她捂着胸口,“心痛啊,三千块啊!这丫头,害我戴了半个月的假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涂上去的金色,不知道有没有毒!”
“有没有检查?”薛宣急切地问,那惶急的样子仿佛是她亲妈出了事!婆婆再次狠狠将我一瞪,“这丫头,当时我闹着去医院,她说死了她负责……”
终于说了句实话!
这话没有经过任何加工堆砌,实实在在是出自本人之口。
薛宣说:“怎么能这样呢?那您现在身体好不好?没有留下什么病痛吧?”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我嗤鼻,不耻她的行为,转过头看着厨房,厨房里的锅子开始冒烟,鼻端又飘来一股烧味,而婆婆聊得正起劲。
“还是你好,怎么我就没闺女呢……”
“我就是您闺女,您亲闺女!”
锅子里飘出的烟越来越多。
我实在不想打扰婆婆,所以只好将嘴紧紧一闭!
而身旁的这两个女人聊得更欢快。
“嗯,亲闺女,妈现在正在做菜给你吃,现在锅里正炒着野猪肉呢!”
“野猪肉?我好像没吃过野猪肉。味道一定好!”
“当然当然,有钱也买不到的,你等下一定要认真尝尝。”
这殷勤献得我恶心。
我悠哉恶毒不耻地盯着这对假母女。
婆婆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突然僵住,她鼻子很用力很用力地闻了闻,然后一声尖叫如同裂帛般刺耳,“我的野猪肉啊!”她转身冲进厨房,迅速地关了火。可惜晚了,锅子里已经黑成一团,油炸得滋滋响,分不清是野猪肉还是黑猪肉!婆婆怒火冲天地再次对我吼,“曼娜,你不会看着火?你那是什么鼻子?猪鼻子也比你鼻子强!”
切,我又不是守火神!
我柔弱地回,“妈,这怎么能怪我。”我委屈地将目光转向高米,“高米不也没闻到吗?如果我是猪鼻子?那么他也是……”我再将声音低了一低,整个成了林黛玉,“如果他是猪,那你不是老母猪?”音量虽低,却足够场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婆婆脸上顿时铁青,横眉怒对:“你说什么?”
我声音再次压低,“是你自己说的!”
她扬起了手中的不锈钢锅铲,我身子一闪,躲到薛宣身后。我手指攥着她后背的薄衫,手假装手抖,惊惶地叫了声,“妈。”带着哭腔,“你别再这样对我了!”
这样恶毒的婆婆,她还会想要高米?!
果然,薛宣身体僵了僵。
我火上添油地又哭着腔,“怎么老是这么凶媳妇?媳妇在你家就像受气包!”婆婆扬起锅铲朝我打了过来,我假装抖得厉害,将薛宣轻轻一推,婆婆的锅铲差点砸在她头顶。婆婆气疯地大叫,“曼娜。”我飞快躲到高米怀里,高米果然护我,黑着脸道:“妈,别玩了,有外人在。”
外人?
我微微一笑,余光瞟了眼薛宣,她脸色更灰更沉!
报应,绝对是报应!
婆婆扬起的锅铲僵硬地放下,愤愤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回厨房。我将身体揉进高米怀里,轻立起脚尖在他脸颊上狠狠一吻,一个红印子赫然出现。他低头看我,眼里黯沉,声音更冷,“你也别玩了。”
不玩?玩死他的时候没到!
我说,“老公,那等下吃完饭陪我。”
他“嗯”了声,脸色反而更冷,仿佛心事重重。
生气了?气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