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合同?”我疑惑地问道。
“对,这是份给你的职业合同。”秃顶老头哈里笑眯眯地看着我。
昨天晚上得到阿内森的通知,让我今天到俱乐部来一趟。等我忐忑不安地在哈里办公室坐下后,没想到等着我的是份职业合同。
“哦,那我看看。”我按奈着心中的喜悦,拿起桌上的合同。嘿嘿,整个合同条款还不错,工资也从现在的1200涨到到了8000,每年还能提高15%,对年轻球员来说是不错了,不过这四年的合同期限明显有点长了,看来是想把我帮在埃因霍温了。
我瞄了哈里一眼,这老秃子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咳了两声,放下合同,说道:“主席先生,其他的条件我都同意,不过这合同期限好象太长了点。”
哈里脸一黑,口气有点重了:“难道你不想留在埃因霍温吗?要知道你还很年轻,在这里呆上四年,埃因霍温能让取得更大的进步。”
“这些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长了。”我毫不退让地说,既然你们这么急着找我签约,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最后没办法,双方各退一步,把时间改成三年,外加一年的优先签约权。
等我把这份合同签了后,阿内森才说:“周,为了使你得到更好的锻炼,俱乐部决定把你和马加罗斯一同租借到格罗宁根。”
“哦,知道了。”对球队把我租出去,我还是能理解的,毕竟这也是大俱乐部里很多年轻球员必须走的一条路,像我知道的国际米兰的雷科巴、文托拉、萨内蒂,阿德里亚诺等等都曾走过这条路,其中文托拉自从进了国米后,好象在国米就没有呆过完整的赛季。
不过我还是对俱乐部这种一签约,就把我往外送的行为有点不爽,有什么事,开始就应该说明白。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自己有球踢毕竟也是好事。
我又询问了有关格罗宁根的事,毕竟今后一段时间自己都要在那里度过。
阿内森笑呵呵地说:“放心,在那里还有一名你未来的队友。”
“哦,也是租借去的?”
“不是,他是明年才转会过来,一个和你一样的天才。”
和我一样的天才?埃因霍温今后几年能称为天才的也只有鲁本了,只是没想到他现在在格罗宁根。
10月18日,我和俱乐部签订职业合同的这一天,也正好赶上中国队世界背外围赛的最后一场。最终中国队最终输掉了这场比赛,却赢得了02世界杯的入场卷。这一天,乃至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整个中国都陷入了一种狂欢状态。几十年了,总算也能进回世界杯了,确实不容易。
国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国家队首次打入世界杯的丰功伟绩中,再加上像我这样从青年队提升的球员,签约也用不着开什么记者会之类的,俱乐部只是在自己的官方网站宣布了这一消息。所以国内、甚至是荷兰都很少有人注意到埃因霍温真正有了个中国人。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我的女朋友、我的家人和朋友,还有海仑芬青年队教练海因辛格。
海因辛格就是从埃因霍温的官方网站上看到这条消息的,这几天他都在想方设法地打听那个亚洲人,不,应该是中国人的情况了。干了这么多年的青年队教练,对于判断一个年轻人的水平和潜力,海因辛格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当他听说这个中国人才刚到埃因霍温不到两个月,还是一份青年合同时,海因辛格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到他、挖了他,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没有鲁腾快。
看到这条消息,海因辛格的第一反应就是:懊恼、无比的懊恼,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动作这么快,该死的鲁腾,才问了他几句而已,他居然这么快就抢先出手了。”
“周,你真的要去格罗宁根吗?”不知道这已经是范仑特第几次问我了,自从知道我要去格罗宁根之后,他就总是经常问我这个问题。
在埃因霍温的力荐下,格罗宁根已经同意了对我和马加罗斯的租借,合同条款都已经谈好了。我们两人的租借期都是到本赛季结束,格罗宁根将负责我们租借期的工资和其他一些相关的事物。这两天俱乐部特意给我俩放了假,让我们做好前往格罗宁根的准备。
听说那边给我们一人准备了一套房子,这就给我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我不得不自己弄吃的。平时在家里多少也能炒几个菜,可惜现在吃的东西完全不一样,自己还真不会搞。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这两天我一直围着玛丽太太转悠,向她请教沙拉、奶酪、牛排等等标准食物的做法。
我拍了拍范仑特的肩膀,说道:“是的,我明天就要走了。”
“那你去了,能踢上球吗?我说的是职业比赛。”范仑特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呵呵,这我可不能保证,还要看到时教练的安排。”我笑了笑。
歪了歪脑袋,范仑特充满信心地说:“我看你一定可以的,到时候有机会,我一定去看你的比赛为你加油。”
“谢谢,范仑特,不过我走后,你也要好好练球才是。”
“当然,我会好好努力的。”
22日上午,带着队友和鲁腾的祝福,我和马加罗斯暂别埃因霍温,开始了职业生涯中新的旅程,而我们的目的地就是格罗宁根,
从这几天了解到的信息来看,格罗宁根所在的城市格罗宁根市是荷兰第五大城市。长久以来,格罗宁根市一直是荷兰北部的科学、文化、贸易和工业中心。她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近1000年以前,建筑具有浓郁的荷兰特色。这里风光秀丽,气候宜人,交通便捷。人们年轻而富有朝气,近一半人口年龄在35岁以下。格罗宁根是仅次于莱顿的荷兰最早的大学城之一,十七万居民中有40000多名学生。这里虽然是荷兰的最北部,但交通便利,从该市乘火车去阿姆斯特丹,只需两个半小时。
格罗宁根是家小俱乐部,在荷兰职业联赛几十年的沉沉浮浮中,也仅仅是在1980年夺得了俱乐部唯一的一座冠军奖杯,其它大多数时间都在为生存而战。到目前为止的12轮联赛,格罗宁根只取得了3胜3平6负积12分的战绩,在荷甲18支队伍中,仅仅排在第14位,比排名靠后的格拉斯加普多1分,形势不大乐观。
这次专门从格罗宁根来接我们的是俱乐部足球总官亨克•瓦尔德马特,一个固执而又偏激的荷兰老头。
听鲁腾说,老头本来对埃因霍温不同意放胡特拉尔是很不高兴的,对我这个从中国来的青年人并不看好,认为我只是埃因霍温用来搪塞他的一个手段。最后在哈里和阿内森的再三保证下,他才勉强把我给收下了。知道这个老头看不起我,我也不大搭理他。
在车上,一直和马加罗斯聊天的瓦尔德马特,见我总是一副死鱼样,嘴巴张了好几次,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故意说:“真不知道阿内森是怎么搞的,居然把个中国人当宝,我看他是老糊涂了。”
死老头不就是看不起我吗?我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瓦尔德马特看我这样,呵呵一笑,嘲讽道:“小伙子,你的兵乓球肯定比你足球踢得好吧?”
马加罗斯“扑哧”一声,满脸贱样地看着我笑。
日,骂人还拐弯抹角的。我瞪了马加罗斯一眼,才望着老头慢悠悠地说道:“我是中国人没错,我也会打兵乓球,而且我承认,至少在荷兰,我还真找不到对手。不过你都没有看我踢球,为什么就能肯定我踢得不好?而且我想在荷兰,埃因霍温都能认同我,我不知道还有几家俱乐部能比埃因霍温更好,哦,是格罗宁根吗?”
“你......”老头涨红着脸,恼怒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旁边正准备出声的马加罗斯,心平气和地说道:“瓦尔德马特先生,我不想再听到有关您的‘中国人’怎样的言论,我也不想和您争辩什么。到荷兰来,我只是为了踢球而来的,在埃因霍温我呆得很愉快,我也希望我的格罗宁根之旅能够顺利。您如果真的对我有意见,可以在看到我球场上的表现后才发表。但我想,你会失望的。”
瓦尔德马特脸色急剧转换,最后才有点惊异地望着我。到是马加罗斯这小子暗地里对我连竖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