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的旧策略:衔着口号吹水泡,
标语不需无耻的忏悔。东方红的履带轧过去,
麦秆白骨,田地扒光,村长克隆厂长。
银行里,“送钱就给钱,何不跑钱?
跑早了捞大鱼,跑晚了趟浑水。”
新上任的厂长额头刷傲慢漆,
不说为不说,说了白说——
规划在啤酒肚里揉搓板山羊毛皮的腐烂。
火车上,颠倒的报纸给别人看。
他说市场是村东头的坑塘,鱼虾都是钱财。
合同?拉到鼠洞里比抽屉里安全,
论张论尺的骗局搓了别人的法律绳。
你个投奔倒骑驴的瞎马——
此刻,悔恨只咬倒任后的碗边儿……
二十年了,厂还在吗?
铁锈勾搭砖锈梦见琉璃古董。
梦见厂里流淌的污水,酷似盗墓贼
棺木拖出的裹尸布——
有朋友捎信来:厂长已经吃了农村低保户。
20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