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编选这个集子的时候,有个想法:尽量选一些语言轻盈、轻快的或拥有肯定意义的诗。但浏览了十余年的诗作后,我的初衷改了——
首先,我写于2006年以前的、和赠给友人的诗以及那些游历之作或“以诗写诗”的东西并不能呈现我诗歌的基本风貌;不妨说,那仅仅是我诗歌的一个侧面。而更能展现的还是偏于“沉重”或“晦暗”的作品。其次,这个时代的一切都“妖魔”了,人也如此——价值,美;爱乃至于性。所以,作适度的妖魔化,将有助于诗人悖谬的作案;语言及其形式元素都该去巴结这个妖魔,要不然,诗也会被它吃掉。面对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要对时世有一个真诚而有效的发言,唯有“一种非诗意的负面经验,一种纯属个人经验值的不良资产”(耿占春)才能与之相配。再次,近年来偏爱于博杂而复合的诗学——意欲让诗裹挟更多异质的东西……
顺从以上的思路,就编选出了现在的集子。而那些不同的作品就留待以后再编吧。在这里,我真诚地感谢耿占春先生在繁忙的写作之中,又逢酷暑——还能为这本小书作序。感谢罗羽、王东东在诗集编选过程中给予很多建议并写出了精到的评语。
2012.8.16 兰石轩
附记:诗集去年8月就已编竣,并交出版社排版,计划年底出版,而后来却有了变故。一如我的一个诗片说的:
老社长走了,新社长来了,
就审定新诗集作旧版本,
就关责编的软禁。一个诗人抱着残卷远行。
多亏蒋浩多方联络,最终才得以出版发行,亦感佩谢瑞的辛劳;在此一并致谢!遂又把去年写的几首编在一起,作为一个完整的阶段性版本,这就应了多多的说法:诗人的生命50岁以后开始,那么,我的诗歌就从52岁开始吧!
2013.4.16.兰石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