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图瓦村落
森林不再为自身的颓败羞愧——
他说过:“只允许三只秃鹫蹲伏。”它们若干年
琢食繁花的草坪,不停歇也不远去;
离去,则是一次背叛。
婴孩的眼波为陌生的人牵一匹死亡的
白驹:越来越近——
“喂,我会与你们同行吗?”陌生人
笑而不语:不经意抛下的阴谋
够他享用一生。他的
父亲:络腮胡子引领陌生人走近喀纳斯湖。
“呼麦”里的绝望,诉于上苍
知晓;“邹鲁节”有祈求森林赐福的灯影。
老娘呆坐木桩,洞悉躬身的骷髅;
她看见山火烧身,看见苍鹰盘旋……
老木屋僵卧于自己的历史之床——
清点家谱,惊悚于新生儿怪胎:
“喔,我终于绝后了……”
哦,禾木,哦,白哈巴——你点燃陌生人
眼眶的烈火,会引向他们的家园吗?
20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