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你企图拥有春燕的羽翅,而你不飞翔。
臂上凝脂的冷放飞面颊的汗珠,
掳掠了他的眼球;在傍晚,一并关进了
散发的火烧云。
深夜的第二次啜饮成为你第一次
约问的追问:“为啥不送?”
——哦,绳索框进翌日沟旁的合影。
生日了,你和他拥近大家的集体照;
而你的出走带走他们的一只手……
有人惊呼:我的胃;有人索要版权——
哦,我亲爱的胃!那时
你已是酒的情人;但你能把
虚夸的小花帽搓成紧箍咒
抛向空中:有人现了红彤彤的原形。
此刻一切归于平静,犹如孕石。
我在并不微妙的三角关系里,抄供词。
2012.6
之二
在八里沟的局外,有人看见峡谷里
结冰的瀑布有一次意外。
不该有意外——她该隐藏于她的衣衫里,
那里,冬天依然有疏斜的枝柯。
也不该有你的穿行:那几乎
是一场预谋。此刻,看风景的人
在镜框之外如置之事外。
其间,我也想象了一次诗歌行动——
似乎跟冰瀑无关,又有关。
黑蝶煽动一如你的裙摆,她的裙摆;
落网了:概不构成她和你的悲哀。
谁进了水帘洞就是猴子——
我进去,窥见一群躲闪的悔意……
之后,我凝视着假设的群瀑——
那是气喘吁吁干渴的午后。
田桑说:若是真的那就是天下的奇观。
2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