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清泉?”任青海疑惑地望着邓清泉,问道。
“任,任老师,我是清泉。”邓清泉神色慌张的应道。
“长泥马?我叫你跑?”李长斌挣脱张文武的怀抱,顺手打了张文武一拳,第一时间爬起身子,向邓清泉扑了过来。
刘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里间出口,眼盯着扑向邓清泉的李长斌,大声呵斥道,“住手!”
可是,伴随着刘青山的声音的响起,李长斌已经冲到了邓清泉身后,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李长斌一个弹跳,向前附身一冲,一记双风灌耳,两只拳头就忽的奔向了邓清泉左右耳后的翳风穴。就在这眨眼之间,邓清泉头向下一缩,身子向右侧平移了一步。“呼”的一声,李长斌的双手紧贴着邓清泉的左耳旁擦过,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李长斌的身体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两只拳头重重的砸在任青海的胸部,任青海一声闷哼,小身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师父?”眼见着误伤了任青海,李长斌愕然了,晃动了一下身形,呆若木鸡。
“呀——”随着张文武的一声怪叫,刚刚躲过李长斌偷袭的邓清泉就被从后面扑上来的张文武抱住了腰部,身形一晃,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而且因为纠缠的缘故,两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拼着蛮力。
刘青山顾不得邓清泉的安危,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一把推开李长斌,快步走到任青海身边,一伸手,抓住了任青海的手臂,将任青海来了起来。
“叫我看,伤哪了?”刘青山上前一步,走到任青海的身后,用手去摸任青海的屁股,“疼吗?”
“阿谀?”任青海疼得一呲牙,屁股向前拱了一下,伸手隔开刘青山的手臂,说道,“疼呀,屁股可能摔成两瓣了?”
“屁股摔成两瓣了?”刘青山已经,急忙问道,瞬间眉头一挑,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青海呀,屁股本身就是两瓣嘛?哈哈哈哈!”
“师兄笑话我了,真的好像摔成两瓣了,阿谀——”任青海呻吟了一声。
“师父,我,我没看见你。”李长斌上前,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打来着小脑袋,颤抖着声音说着。
“没事,没事,师傅没事。”任青海本来很想发火,可是,当他看清楚弄伤他的人是李长斌之后,立即就消了气,并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神态,很大气的原谅了李长斌,继而看着还在大厅内地上抱着翻滚的二人,问道,“他们两个是咋回事?”
“他们呀?”李长斌回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翻滚的二人,急忙走上前,对准邓清泉的尾骨就是一脚,邓清泉疼得惨呼一声,马上就松开了双手,任由张文武趴在自己身上。“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滚来滚去的像什么话?你们想干啥?”李长斌用手指着而在呵斥道。
看到自己的爱徒吃了亏,刘青山的连上挂不住了,想要发火,却又发布出来,一边是爱徒,一边是自己的眼线,伤谁都不合适。于是,刘青山铁青着脸,快步走上前,一把推开张文武,然后将邓清泉扶起来,安慰道,“大男人在一起耍耍就行了,嚎什么嚎?你看看人家两个。”
“师父,我的尾巴可能断了。”邓清泉哭丧着脸,用手捂着屁股,抱怨道。
“我哈哈!”李长斌笑道,“尾巴可能断了?笑话,你有尾巴吗?”
“就是的,你有尾巴吗?”张文武附和道。
“我说的是尾巴骨!”邓清泉大声纠正道。邓清泉在学医的过程中,为了便于熟记,常常将好多医学术语依据个人的好恶而进行简化,把尾骨叫成尾巴,就是其中之一,没想到在这儿出了丑。
“尾巴骨如果断了,可是大事,轻则遗溺,重则不闭。”任青海的屁股暂时不怎么疼痛了,便走进医馆大门,看着萎靡不振的邓清泉,对刘青山说道,“师兄,还是先给清泉检查检查,省的落下什么病根,那样可就不好了。”
看到任青海对邓清泉如此苛护,李长斌和张文武马上收起了幸灾乐祸的神情,面色也变得庄重了起来。
李去病终于住着拐杖走到了里间出口处,看着众人问道,“怎么了?”
任青海急忙陪着笑脸说道:“没事没事,小伙子在一起耍闹哩。”
“呃?你手上拿的那是什么?”李去病望着任青海左手中的纸张,问道。
“哦——”任青海看了一眼左手中的纸张,说道,“这个呀,是我大哥任黄海下午在晴天手里获取的一个针灸处方,我刚才一拿到,第一时间就过来找你研究研究。”
“什么?针灸处方?”刘青山瞪大了眼睛,看着任青海左手中的纸张,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问道,“哪一方面的?”
“应该属于面瘫之类的吧?但是却有些太深奥了。”任青海回答道。
李去病挥了挥手,“到房子吧,好好看一下再说。”说罢,自顾自慢慢的转过身,就像房子晃悠悠的走去。李长斌很有眼色的快步上前,用手扶住李去病的左手臂。
李去病卧室内,三个老中医围着条桌坐定,李长斌很有眼色的沏好茶,给三位老中医一人一杯放到面前,然后自己端着一杯茶水坐到一旁,静静地倾听老中医们的交谈。
张文武回到任青海医馆看门去了。
邓清泉因为尾巴骨受了伤,暂时无法坐凳子,就站在里间门口,像个卫兵一样,担任起了警卫的角色。
李去病拿着针方看了半天,最后慢悠悠的将针方递给刘青山,皱着眉头说道,“穴位用的太少了,叫人看着心里不踏实。”
“确实如此!”任青海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小口茶水,放下茶杯,咂吧着嘴巴说道,“不过,疗效确实立竿见影。”
“什么什么?”刘青山猛然放下针方,眼睛瞪得铜铃似得。
“呃?”李去病亦是一惊,喉结抖动了一下,似乎是什么东西一不留神滑进了食道,“你确定?”
“你们知道的,我大哥行医几十年了,过的那个桥都比晴天走的路多,可是,还是被晴天的医术给震惊了。”任青海解释道。“就是这几个穴位,也就是几个呼吸之间,困扰了我大哥很长时间的疼痛,竟然大部消失了;那可是大国手木逢春和靳无病两位高人都束手无策的哟!”
“什么什么?”刘青山再次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呃?”李去病又一不留神将什么东西滑进了喉咙,一脸的苦皱。“真,真的不可思议,后生可畏呀!”
“这个晴天也太厉害了!”刘青山感叹道。
“咳咳!”李长斌假装咳嗽了一声,立即惹来了三位老中医的侧视,李长斌急忙笑了笑,说道,“要我说呀,不是晴天厉害,而是晴天所学的医书厉害,如果我有晴天手里的医书,我敢保证,我的医术肯定比晴天更厉害!”
“胡说什么哩?去去去,出去!”任青海白了李长斌一眼,呵斥道。其实,任青海是非常赞同李长斌这种说法的,不是晴天厉害,确实是晴天所学的医书厉害。如果自己当年在机缘巧遇的情况下获取了这本书,那么,凭借自己的天赋和悟性,现在也早都是哪啥大国手了。‘唉——运气呀!一切都是运气呀!’
李长斌并没有离开,而是很有眼色的站起身来,拿起热水壶,给三位老中医面前的茶杯内添满水,然后放下热水壶,坐到一旁静静地聆听巨人们的真经。
“我觉得长斌说得没错,不是晴天厉害,确实是他学的那本书厉害。”刘青山爱恋的看了李长斌一眼,总结道。
“呵呵呵!”李去病右手摸着下巴,笑着说道,“两位莫急,要是我没有算错的话,一会儿,就会有人将那本书送到这儿来,到时候大家可以共同参阅参阅,如何?”
“真的?”刘青山一脸惊喜,也伸手摸起了自己的下巴。
“哪啥?我没有听错吧?”任青海一脸错愕。千算万算,这个李瘫子还是抢先了自己一步。不过,在没有亲眼看到李瘫子拿到书以前,鹿死谁手还说不一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