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云儿和小音晕倒了。”顾留仙已经开始抽噎了,泪眼朦胧的看着晴天。
晴天没有言语,急忙走到两个小家伙身边,左手扶起公孙云儿,将右手中食二指并拢,抵在公孙云儿的右手劳宫穴,用灵力将其胃中的内容物和毒素一并逼了一下,秒速之间,公孙云儿张大嘴巴,从口中吐出大量的黑红黄三色之物。
晴天示意顾留仙扶住公孙云儿,接过酒坛子,给公孙云儿口中灌了一些米酒,然后又来到轩辕小音身边,如前法操作,很快,轩辕小音就从嘴里吐出了一大滩黑红黄三色之物,然后,灌了些许米酒。
艄公在手指按压咽喉呕吐之后,主动上前要过米酒,喝了几口,然后又认为呕吐了一些,才走到一旁的石凳旁坐下,闭目养神,调息内气。
接下来,晴天将昏睡的公孙云儿和轩辕小音安顿好之后,便来到院中,用神识搜索那个店小二的去向。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陈仓城内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滞留下来的难民,大多数店铺都在门前悬挂着气死风灯,以方便难民自由活动。
在北街,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匆匆忙忙穿过难民群,向私塾茅屋走去,这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逃走不久的那个店小二。
在私塾的茅屋后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中央摆放着一张简易木桌,木桌上点着一盏清油灯盏,四个黑衣人正围坐在简易木桌旁商量着什么。
院子北侧靠着城墙的大树上,教书匠梨先生被绑着吊在树枝上,身子不停地晃动着,身上的麻布衣服有些破碎,似乎刚刚经受了黑衣人鞭打。
店小二来到木桌旁,向四个黑衣人说了些什么,四个黑衣人显得很高兴,其中一个黑衣人急忙拉着店小二坐在身旁,勾肩搭背的,很是亲近。
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有十多个难民模样的人,扛着两个芦席筒来到了院子里,将芦席筒放在院子的空地上,打开,一个芦席内是一些青铜长剑,另一个芦席内是一些弓弩和箭镞。
四个黑衣人站起身,走到芦席旁看了看,然后和难民模样的汉子逐个拥抱了一下,接下来,十多个难民模样的汉子打开包袱,当场换衣服,店小二也跟着换,几个呼吸之后,都换成了黑衣服。
晴天大致数了数,黑衣人总计十八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好像是首领。
魁梧的汉子指手画脚的说了些什么,好像是战前动员吧,然后,便给众人分发了武器。
黑衣人拿到兵器之后,并没有急着走出茅屋,而是三个一堆,两个一摊,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不能再等了,如果这些家伙出了茅草屋就麻烦了。”晴天思虑着,急忙走出客栈,快步向北街走去。
大街上,大多数难民依偎在街墙边,或坐或躺或蜷缩着身子休息,护卫队三人一组,有接续的在街上走动着,以起到巡逻作用。
晴天匆匆穿过街道,转过城中心十字,不肖五十个呼吸,便来到了私塾茅屋门前。
在茅屋门前,有两个黑衣人晃动着脚步,机械性的来去走动,时不时的向南边的十字口看上一眼。
晴天来到近前,装作一个蹶子,在地上捡起一个破碗,一摇一晃的来到茅屋门口。“好心人,给口水喝吧!”
“哪里来的叫花子,滚远一点,没看到大爷正在忙吗?”一个黑衣人呲呲牙,一脚向晴天踹了过来。
晴天急忙侧身欺步,伸手在其左胸的天泉穴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不待这个黑衣人倒地,急忙向前一跳,伸手在另一个看热闹的黑衣人右胸点了一下。
咳咳!两个黑衣人几乎同时倒在了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被吓着了,恐惧之色难以描述。
晴天没有停留,急忙闪身走进了院子,在点倒院门口的两个黑衣人之后,便被其他黑衣人发现了。
“什么人?”黑衣人众急忙起身,迅速拿着兵器对准晴天,就要发动攻击。
晴天微微一笑,没有给一众黑衣人攻击的机会,一挥手,打出风刀,就如砍瓜切菜一般,不肖一个呼吸,黑衣人尽数倒地,或肢体或脑袋与身体分离。
晴天来到大树下,伸手探了探教书匠的人迎脉,人迎脉早已没有了动静。晴天叹了口气,将教书匠放了下来,解开绳子,拉过一张芦席,盖在了教书匠的身上。
“安息吧!老哥!害你的人已经赶赴黄泉路了。”晴天说罢,走到门口,圪蹴在刚刚点倒的一个黑衣人身边,看着黑衣人,问道,“小二哥,还认识我吗?”
地上的黑衣人惊恐的看着晴天,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来。
晴天微笑着,伸手在其胸部拍了一下,黑衣人马上咳嗽了一声,使劲的大口呼吸着。
“现在,可以说话了吗?”晴天问道。
“你?”黑衣人狠狠地瞪了晴天一眼,沉声说道,“别浪费心思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说罢,就紧闭嘴巴,闭上了眼睛。
晴天笑了笑,从戒指内取出银针,左手抓起1黑衣人的右手掌,黑衣人立刻睁开了眼睛,“你要对我做什么?”
晴天微笑着将银针在黑衣人眼前晃了晃,“小二哥,认识这个么?”
“切!一根破针,有什么用,我还以为你有冲天的本事呢?”说罢,撇了撇嘴巴,眼睛里满满的全是不屑。
“那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银针的力量,有道是,银针可以起死回生,也可以杀人无形,呵呵!”晴天笑着,将银针刺入黑衣人的右手劳宫穴,继而打入火灵力。
“啊——”黑衣人突然身子一动,剧烈的抽搐起来,惨叫声异常刺耳。
晴天没有理会,继续打入火灵力,将针刺的疼痛感放大近百倍。
须臾,黑衣人不叫了,头一歪,竟然晕死过去了。
晴天拔下银针,又在黑衣人的少商穴上刺了一下,黑衣人一个哆嗦,又醒了过来,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晴天。
“哪啥?小二哥,要不要再来一次?”晴天微笑着问道。
黑衣人狠狠地瞪了晴天一眼,依旧没有做声。
晴天笑,“呵呵!小二哥,我给你机会了,你可要灵活掌握,呃?”说罢,又将银针刺入黑衣人右手的劳宫穴,急速注入火灵力。
下一刻,黑衣人剧烈的惨叫并抽搐了起来,继而,有晕死了过去。
“乃乃的,我看你能撑到几时?”晴天又用银针将黑衣人弄醒,然后又弄晕死,再弄醒,如此反反复复,终于,浑身如水过一样的黑衣人大声求饶了起来。“爷爷呀!您饶了我吧!您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我受不了啦!爷爷呀!您就饶了我吧。。。”
“好!我来问你,是谁指使你给我下毒的?”晴天问道。
“黑五门宗主,阡陌英!”黑衣人颤抖着身子说道。
“你们在城里有几个据点,都在哪里?”晴天问道。
“城中一共有三个据点,黑五门来古儿石屋、南门砂石客栈、西门兰石当铺,来古儿石屋据点本来是最最安全的,不知道是谁告的密,被城中护卫给捣毁了,我们才来的私塾。”黑衣人说话,没有一点遮掩。看得出,这个家伙没有说假话。
“你们准备什么时间行动?”晴天又问。
“子时,最迟子时过一刻,因为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了,没有入睡的也开始犯迷糊了,是一个杀人的最佳时机。”说到杀人,黑衣人伸了伸舌头。
晴天站起身,看着黑衣人思虑了一下,感觉到带着黑衣人着实是个累赘,于是,挥了挥手,将四个点倒的家伙尽数送到了奈何桥,这才拍了拍手,快步向南门砂石客栈走去。
砂石客栈内的一间客房中,十余个黑衣人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三个或者两个聚集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什么,等待着子时的到来。
晴天来到砂石客栈门前,发现客栈大门虚掩着,便推开门,小心的走了进去。
在后院的一个客房门口,两个黑衣人抱着长剑靠在客房门边的山墙上闭目养神,晴天悄悄地走到黑衣人身边,迅速在两个黑衣人脖子上点了一下,然后一脚踹开房门,看着房间内的黑衣人迅速挥手,风刀接二连三的劈向黑衣人。
一个呼吸之后,房间内的黑衣人悉数倒地,或肢体或头颅与身体分离。
晴天拍了拍手,迅速走出院子,来到客栈门外,向西门口的兰石当铺走去。
兰石当铺和顾留仙的客栈正好是对门,这时候,当铺后院内支着一口小锅鼎,过鼎内热气腾腾,黑色的液体因为锅鼎底部柴火的烧灼而不停的翻腾,一个黑衣人手里抱着一捆箭镞,将箭镞尖端放入过鼎内,脸上狞笑着,目光中闪烁着杀人的光芒。
周围的空地上,二十多个黑衣人围坐在一堆篝火旁,一边用树枝穿着肉块伸到火堆上烧烤,一边喝着米酒,兴奋之情不言而喻。
晴天来到兰石当铺门口,原本躺在门前地上休息的两个难民立刻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晴天,沉声喝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对面就是客栈,你为啥要跑过来和我们抢地方?”
“哦?”晴天故作惊讶,用手向墙根一指,“黄昏的时候,我家婆姨不小心把头上的金簪掉在那儿了,刚刚想起来,就急着叫我过来找回,真困呀!”晴天说着伸了个懒腰,张了张口,“其实我也不想来的。”
“什么?”左边的难民一脸疑问。
“他说的是金簪!”右边的难民急忙提示道。
然后,两个难民的眼睛就看向了山墙底下。
晴天急忙上前,瞬间将手指在两个难民的脖子上点了一下,两个人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子就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晴天推开当铺小门,快步走进当铺。当铺内没有人,后院却传来了喧嚣声。晴天便抬脚向后院走去。
“什么人?”晴天刚刚进入后院,三足鼎便处理箭镞的黑衣人就发现了,立刻大声问道。
立刻,围在火堆旁的黑衣人拿起来弓弩,箭镞上弦,将弓弩对准了晴天。
“抹地!再不说话,就让你万毒穿心!”一个尖嘴猴腮的黑衣人尖声叫道。
晴天立刻意识到,这些家伙手里的箭镞被毒汁煮过了,极其危险。正想着,三足鼎旁的黑衣人沉喝一声,“放箭!射死他!”
二十余个黑衣人手臂颤动了一下,秒速之间,箭镞出弦,射向了晴天。
晴天来不及思考,急忙挥手,划空破音的箭镞好像有了灵性一样,齐齐转过身,射入了发射者的腹部。
“啊!”。。。有发射着尖叫起来。
一个呼吸之后,二十多个黑衣人脸上扭曲,身体抽搐,倒在地上不停地站立起来。几个呼吸之后,大部分黑衣人五官流出了黑色的液体,两腿一蹬,便停止了抖动,余下的紧紧多延长了十多秒,也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