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目击天安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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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光辉时刻的焦点

1990年9月22日,第十一届亚洲运动会火炬传递交接仪式在天安门广场举行。

1993年9月2日下午,天安门广场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气氛。

对国旗护卫队的战士来说,没有比看到电视中升起五星红旗更快乐的事了。

1994年10月4日,北京工人体育场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国旗护卫队自1991年5月正式成立以来,一直深得社会各界关注。

这又是一个十分感人的故事。

国旗手高高举起了燃烧的火炬

仰望国旗,思绪万千。

不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五星红旗出现,都会令中国人的目光向她汇拢。

鸟飞返乡,兔走归窟,狐死首邱,心系亲娘。炎黄子孙对于这面旗帜的爱,是挖不走、夺不去、改不了的刻骨铭心的感情。

正因为如此,人们把国旗卫士连同五星红旗一起视为自己祖国的象征。近几年来,随着我国《国旗法》的颁布实施,国旗护卫队也日渐成了新闻媒体报道的一个重要对象,许多社会团体和企事业单位纷纷以各种形式与国旗卫士建立联系。不同身份,不同年龄,不同民族的人为着一个同样的目的来到国旗护卫队,向他们发出邀请。因为有国旗使者的出现,似乎每件事情的主题都能得到深化。主办部门要用这样一种形式来提醒人们,“祖国”这两个字在人们心中应该有她的位置。

国旗护卫队近年来多次被邀请参加各种重大的晚会和会议,成为备受关注的一支武警窗口队伍。国旗护卫队的战士们也成了一个又一个光辉时刻的焦点。

五星红旗是祖国的象征,在重大体育赛事上,升国旗、奏国歌是运动员梦想成真的时刻。

近几年来,国旗护卫队与中国体育的联系十分密切。

1990年9月22日,第十一届亚洲运动会火炬传递交接仪式在天安门广场举行。来自祖国大江南北31个省、市、自治区的四路主火炬在这里汇合。当时的国旗班班长史涛作为工、农、兵、知中“兵”的代表,与运动员王林伟高举火炬,在全国56个民族代表的陪同下进入天安门主会场。

史涛手擎火炬跑步到北京市领导跟前,用洪亮的声音汇报:“报告首长,中南路火炬传递到天安门广场。”

随后火炬传递到李鹏总理手中。

交接仪式后,国旗班战士李金刚、姜斌两名礼兵乘敞篷车将亚运火种送到北京市人民政府保存。

之前,国旗卫士就以最大的热情投入了这次体育盛会。当年3月4日清晨,距第11届亚运会开幕还有202天的这个早晨,国旗卫士和即将代表祖国参赛的我国体育健儿、世界冠军高敏、许艳梅、陈静、韦晴光、樊迪、高凤莲等一起参加了庄严的升旗仪式。五星红旗升上高空之后,他们共同宣誓:“我们是祖国的优秀儿女,为了祖国的荣誉,刻苦训练,努力工作,顽强拼搏,乐于奉献,发扬革命传统,弘扬民族精神,牢记神圣职责,维护祖国尊严,扬我中华,壮我国威。”这是国旗卫士和体育健儿开展双竞赛活动的宣誓仪式。1989年世界体操锦标赛冠军樊迪与当时的国旗班班长史涛分别发言。

在亚运会开幕前夕,天安门警卫队教导员赵金铎等人又带着全体干部战士的捐款到国家体委训练中心,慰问正在备战的运动员,激励他们在体育场馆为祖国更多次地升起五星红旗。

1993年9月2日下午,天安门广场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气氛。天安门城楼上灯笼高悬,整个广场飘扬着各种各样的彩旗,500多只色彩艳丽的风筝在广场上空飘飞着。

全国第七届运动会火炬传递交接仪式即将举行。

此刻,在天安门广场的国旗杆基座下,四位光荣的代表高擎火炬,准备出发去点燃安置在金水桥头的七运火鼎,国旗护卫队第一任擎旗手王俊华手擎火炬站在国旗下,内心激动万分。在他的身边同时站立着的,一位是北京大学教授陈章良,一位是北京房山区窦店村党总支书记仉振亮,另一位是北京大安山矿黄祖望。他们三个都是在北京市各自的岗位上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优秀人物。而他作为全国军人的惟一代表被选中来参加这一盛典,的确是感到无上的光荣和自豪。

下午4时12分,江泽民总书记缓步登上金水桥,点燃于北京周口店的“文明之火”和点燃于深圳的“进步之火”已分别从东西两路汇合在国旗下。王俊华和陈章良、仉振亮、黄祖望一起手举火炬,齐步跑上金水桥头,共同点燃了七运火鼎,使“进步之火”与“文明之火”汇聚在一起。

接下来的时刻是激动人心的,江泽民总书记双手紧握火把,从火鼎中引火,然后,他将点燃的圣火高高举过头顶。

全场一片沸腾,17000羽信鸽雨点般从天安门城楼掠过;金水桥两侧,400名首都大学生合唱团的学生高唱《火炬歌》。接着,江总书记点燃了围在他身边的7名小火炬手中的火炬,7名小火炬手又飞快地将56名民族少年儿童代表手中的火炬引燃。江总书记将火炬交给我国第一位登上珠穆朗玛峰的藏族运动员贡布,贡布带领着小火炬手们跑向人民文化宫,并点燃火种。

当晚,第七届全国运动会开幕式在北京工人体育场举行。国旗护卫队作为惟一的军队集体被邀请参加了主题为“五星邀五环”的开幕式表演。他们的参演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一出场便全场掌声雷动,国旗护卫队的升旗表演为整个演出增色不少。

1993年,我国上上下下齐心协力申办2000年奥运会。9月23日是国际奥委会投票决定承办城市的日子。中央电视台在北京奥林匹克中心搞了一台现场直播的晚会,在这个晚会现场,有一名惟一的军人,他叫谢耀兵,现在任国旗护卫队一排长,自1995年9月份起,担负带队升降国旗的带队警官。他回忆说,我作为全军惟一的一名代表出席那次晚会,我记得自己很受注目,摄像机和照相机不时对着我,心里十分紧张。宣布结果的时候,开始主持人听错了,全场欢腾了一下,后来,得知是悉尼入选了,心中很不是滋味,我觉得首都北京完全有能力举办一次世界体育的盛会。

原国旗护卫队指导员谢辉曾对我说,国旗护卫队的战士们都特别崇拜得过世界冠军的运动员,他们甚至对这些运动员存有感激之情。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运动员曾经让五星红旗一次又一次地飘扬在世界运动场上。他说,对国旗护卫队的战士来说,没有比看到电视中升起五星红旗更快乐的事了。

以代表祖国的名义参加演出

许多重大的晚会上,都有国旗护卫队战士的身影,他们或以军中骄子的名义赴会,或以代表祖国的名义被邀请。

1996年建军节之前,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到部队慰问演出,并制作了大型晚会节目《我是一个兵》。国旗护卫队的排头兵、擎旗手曲衍涛和护旗手王浩、王炳乾应邀参演。在节目进入高潮阶段时,国旗卫士护卫着五星红旗正步走上舞台,与守卫在我国东端的解放军某部官兵同台互致问候。主持人让曲衍涛说点什么,曲衍涛说:“此时此刻,我感到无上的光荣和自豪,我知道,我们扛上了国旗,就不再是自己的我,而是民族的我,祖国的我。我们会不惜一切,护我国旗,扬我国威。”

事后,这台节目得到了老红军、老将军及军队官兵的一致好评。

1995年12月4日,“国歌纪念音乐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江泽民总书记等领导出席。国旗护卫队擎旗手曲衍涛等人应邀参加,伴随着雄壮、激昂的《义勇军进行曲》,他们在人民大会堂的舞台上展示了一面巨大的五星红旗。

1994年10月4日,北京工人体育场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庆祝共和国成立45周年大型文艺晚会即将开始。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刘华清、胡锦涛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同近万名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参加了晚会。

在雄壮的国歌声中,由原队长陈杰带领的30名国旗护卫队官兵在会场内擎起了一面巨幅五星红旗。把晚会带入一种庄严的气氛之中。刘华清、胡锦涛等领导人与全场一起高唱国歌。

除此之外,国旗护卫队还应各类单位邀请参加了很多重大表演和会议,包括“纪念反法西斯50周年”晚会,1995年7月1日的“人民军队忠于党”晚会,由公安部主办的“光荣啊,共和国之盾”纪念晚会等等。当时的国旗卫士在这些重大的场合营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庄严时刻。

1995年10月2日至10月9日,第96届国际刑警大会在北京国际会议中心召开。当时的国旗护卫队副队长王金耀带领十名战士到会场站礼兵哨。会议期间,国旗卫士们的威武军姿和过硬本领博得了各国刑警代表的一致赞誉。会议结束后,许多外宾竞相与战士们合影,一家日本电视机构甚至单独做了一个关于会场礼兵哨的短片发回国内。

为五星红旗创国货精品

国旗护卫队自1991年5月正式成立以来,一直深得社会各界关注。国内一些著名的企业也纷纷前来联系共建或联谊活动。一些企业通过与国旗护卫队搞共建活动来树立自己的企业形象,表达自己争创国货精品的决心。

据了解,第一个正式与国旗卫士进行共建活动的单位是天津港务局。此后,郑州亚细亚集团、首都汽车集团、北京的牡丹电子集团、新街口百货商场、燕莎商场等单位都与国旗卫士建立了长期的联系。

1993年9月25日,广东小霸王电子公司为表达他们对国旗卫士的崇敬心情,制作了一面长45米、宽30米的特大国旗,赠送给国旗护卫队。这面大国旗同时被吉尼斯上海驻地的官员验证后,作为世界之最载入了吉尼斯记录。该企业的负责人说,他们想通过这样一次活动,激发企业全体员工的工作热情,提高他们的产品质量意识,争创国货精品,敢于同世界先进企业竞争,为民族争光。

很多单位把自己的新产品奉献给他们尊敬的国旗卫士。

北京丹侬太空棉公司向国旗护卫队赠送了他们研制的太空棉新式服装。

北京新街口百货商场为国旗卫士配送了适令礼物。

1996年元旦,中国科学院化学所研究员和武汉医科大学教授向国旗护卫队赠送了他们合作开发的杜仲胶保健品。

1996年4月14日,江西美术出版社将他们出版的第一批《中华正气歌》赠送给国旗护卫队。

爱心向橄榄绿方阵凝聚

1992年1月28日,直接为天安门地区提供邮政服务的北京王府井邮局与国旗护卫队举行警民共建协议签字仪式。

当时,国旗护卫队第一任擎旗手王俊华、护旗手孙涛和张智勇等人参加了仪式,协议的内容是:国旗护卫队派当时的队长屈占杰为王府井邮局名誉政治指导员,定期为王府井邮局职工讲课,同时,国旗护卫队还帮助邮局职工进行军训。王府井邮局则为战士们提供用邮方便,设立代办点,专用信箱,代买邮票,代收寄包裹,代订报纸杂志,并为国旗护卫队培养军地两用人才提供条件。签字仪式后,王府井邮局和国旗护卫队还一起举行了联欢会。

此外,国旗护卫队几乎每天都要接待不同的人员来访。仅1995年3月至12月间,《人民日报》给予报道的接待活动就有:

3月26日,首批中国赴北极考察的25名队员身穿红色的考察服,在天安门前参加升旗仪式,并接过由国旗护卫队交付的一面曾在天安门广场上空飘扬过的五星红旗。

5月11日,首批中国留德回国考察团23人观看完升旗仪式后,到国旗护卫队驻地参观,并与国旗班战士座谈。

6月1日,参加全国少先队员代表大会的全体代表参加完升旗仪式后,到国旗护卫队驻地听国旗卫士讲解国旗,参观内务,观看队列表演,并和战士们进行座谈。

7月1日,受到表彰的全国优秀县(市)委书记汇聚天安门广场观看升旗仪式后,一部分县(市)委书记到国旗班找战士谈心。

8月8日,’95中国嘉陵集团杯全国首届北京―拉萨摩托车拉力赛在天安门广场举行壮行仪式。30名巾帼摩托车手接过国旗护卫队队员交给的五星红旗,准备从天安门广场出发,穿越河北、山西、陕西、甘肃、宁夏、青海等省区,最终抵达“阳光之城”拉萨。

10月1日前后,国旗护卫队接待了无数前来慰问的单位和团体:11月19日,青海人民慰问团拜访国旗护卫队。11月23日,天津西宁道小学师生代表来到国旗护卫队驻地,并将他们自制的一面标准国旗赠送给国旗卫士。

由于国旗护卫队没能详细记录这些活动的具体情况,笔者在这里只能列出这么一大堆的事实。但是我想从这些事实本身,我们应该可以想象出社会各界对国旗卫士的爱。

一位大学教师送来两条建议

这又是一个十分感人的故事。

陕西师大史地所教师费省,1995年2月来北京出差,专程到天安门广场观看了升旗仪式。回到宾馆,给国旗护卫队写了一封信。

国旗护卫队负责同志:

近年来,观看天安门广场每日的升降旗仪式,已成为全国人民及海外炎黄子孙寄托爱国深情的重要形式。这形式是独特的,是其他形式无法替代的爱国主义教育方式。

去年10月1日,45周年国庆日升旗仪式有30万人观看,而今年元旦的升旗仪式不仅有众多现场观众,且有中央电视台的实况转播,影响越来越大。我相信,这升降旗仪式会随着共和国的繁荣发展而久远地坚持下去,并不断完善,成为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的有效方式,成为中国人民的一种崇高的“朝圣”。

今年元旦的升旗仪式中,我从电视画面上看到随着国歌乐曲上升的国旗,因无风而低垂不飘时,心中掠过一丝憾意。我想,在国歌声中上升的国旗应是迎风招展的,从杆底直飘到顶,让千万个感情真挚的心得以满足,让人们不仅感到升旗的庄严隆重,也能从中产生激情,飘展的国旗会给人们心头留下美好深刻的印象,更不用说在胶卷和录像带中了。

为了亲睹现场情况,我利用寒假,专程到京观看升旗。昨天(2月7日)一早,我从火车站直奔广场,终于目睹了盼望已久的升旗仪式。当时天空晴朗,几乎无风,而升旗时竟无一丝风,国旗低垂,从杆底到杆顶一直没飘起来,我的憾意增强了。

我终于下了决心,不揣冒昧,把考虑已久的一种设计方案告诉您,即用电机从旗杆内鼓风吹动旗帜,使之在上升过程中和升到顶位后都能迎风飘扬,而不依赖自然风。这项设计,我已做了小型试验,获得成功,于去年申请了专利。我愿无偿献出全部设计并全力合作,以尽一个公民的责任。如果您认为我的建议值得考虑,请随时通知我。

因来京前并未想写此信,也没带其他资料,所以这里只附了一张草草绘制的示意图。请原谅。谨祝

工作顺利!

陕西师大史地所教师

费省

1995.2.7夜

三个月后,费省再一次来到北京。又向国旗护卫队提出了一条建议:

天安门国旗护卫队:

我观看了两次降旗仪式,都有一种强烈的缺憾感。升旗时,国歌高奏,国旗上升,观者眼前、耳中充满庄严的形声,自然肃立无语。降旗时,没有相应的乐音,对人们没有听觉的约束,往往是旗降一两米时,人们才发现降旗开始。降旗过程中,长安大街上车辆、行人的喧嚣声,降旗观众的言谈声盈耳,降旗因之失去了许多庄严性。观众的心。

我不知外国降旗时有无伴音,不敢妄言。但是,我从电视上见过国家领导人出访时,在外国烈士墓前献花时,一声凄凉的军号宣布仪式开始,并响彻整个过程,营造出一个最佳环境,烘托出一个最佳气氛。

有升旗的国歌,也许不该有降旗的乐曲。所以,伴音应该不是乐曲,而是一种突出庄严感的形式单纯的音响。我以为,中国古代的“晨钟暮鼓”可以考虑。降旗在暮色中,沉沉鼓声宣告仪式开始,伴随着全过程,既压制了街上的噪音,又收拢了观众的心。

升旗仪式基本上是西方形式,降旗伴音将是古老传统文化的体现,有其特殊意义。

除了鼓声之外,可以再考虑其他形式,总之,不能让万众瞩目的降旗成为“无声电影”(实际上有许多噪声)。国旗礼仪可以借鉴外国的形式,也可以产生自己的形式,而精髓是完善化。

对降旗应有乐音相伴的看法可以先征求专家和普通观众的意见,然后决定是否值得进一步研究。

1995年5月11日

费省教师的这两封信,是国旗护卫队收到的千千万万建议中的代表。自1991年实施新的国旗升降仪式以来,国旗护卫队经常能收到这样的信件。现任政治指导员王建华对我说,他们收到的信件中,有建议国旗卫士中应有女兵的,有建议采用温控技术保证旗座下的草坪四季常青的,也有建议就由56个民族各派一名代表护旗的。他最后表示,虽然我们知道,升降旗仪式的任何一点改革都要经过有关部门的审批,但我们一直十分感谢这样热心想着五星红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