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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暖,人就开始犯糊涂。那种火热,湿润,紧致的感觉,仿佛要吞没自己的快感,蓦然间涌上了心头,让顾佛看着水面之上斑驳凌乱的倒影发呆。
缓缓眨了眨眼,凝结在睫毛上的水滴落下,嘀嗒砸在水面上,泛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种温暖舒服他无法抗拒!那种销-魂感觉他不得不喜欢!
像牛奶一样白,像丝一样滑,像糖水一样粘稠,甜蜜的身体,仿佛能缠绕住自己的柔软腰肢,修长光滑的双腿。
美好的滋味一经回味,更加清晰无误的传达到自己脑海之中。
手指从水面而出,不自觉抚摸上自己唇上。
她的滋味好甜!
那触感伴随着她身体隐约传来的百合花味,甜滋滋的,软软的,一片粉红的腻味。
唐包子那女人真会接吻。
那两片薄唇,那条灵巧的小舌,能做的比他知道的想到的还多。
顾佛突然哼笑一声,经不住脑袋里头想着如此熟悉的本领,该是何人教导?
脑门心一抽,心一痛,一扬手,水珠四溅。水面搅动了几下,里头的水摇晃起来,推着涌着,轻轻的抚摸他的身体。
被封闭着的热量加速施放出来,水比方才感觉热了些。
他怎么就在这么件大事情上头犯了如此的糊涂。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这个女人过去的情人是他协助杀害的。这个女人现在的老公是他最大的敌人;这个女人现在的情人是他各怀心思的同伴。
凡是要不得的,最利害关系的人都和她有关系。
难道碰到这女人之后,自己就脑袋不清楚了?
还是受了那个宛如妖物般女人蛊惑?
伸手扶了抚自己手臂,顾佛整个人更滑进了浴缸里面,缓缓舒展开眉色来。
热气腾腾之下,的确感觉舒服多了。
原先冷水醒脑,如今热水麻痹,怕是更加自我堕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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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涂,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由于我的矜持,由于对方的洒脱,看来一纵即逝的这‘一点’,我以为值得珍惜,而却是一颗朝露罢了”
顾佛想起了就是民国才子卞之琳苦恋苏州张家四小姐张充和的景象。月白风清的那夜,一身男子装束的张充和,坐在槐树下横吹短笛,夜露淅淅沥沥的在槐树叶间流动,那一刻卞之琳喟叹,时光真美。
那时已是痴绝。
幼时翻阅见到这段场景时候描述时,顾佛总是不明白那种犹记得少年时,那玉人的婉转一回头,是春日云破处,天际洒下来的一道午后明媚的阳光的滋味。
到如今想来,那种可堪回首的境界,是多么耐人寻味的感觉。
顾佛自嘲了一声,觉得这躺在热水之中,熏的他昏昏然不明,人又开始犯起糊涂来了。难道他也对着那唐包子产生这种欲爱不能,欲罢不能,欲断还继的惆怅吗?
他是年轻!可是他自认为自己早已是对于欲望,达到了收放自如,如火纯青的地步。
只是顾佛体会不到有的时候,再理智的人也不能克制所有的冲动,尤其是这种灭顶的冲动。
一种强不住心底占有欲望的魔根!
抬眼瞧了瞧边上淋浴房的龙头,难道自个儿非要站在这冷水浇湿下才能够保持那份清醒和理智?
可他为什么不能够?
为什么要抵抗?
为什么觉得不对?
那种感觉真好,实在是美妙了
把那具柔软的身体压到,让自己尽情的埋到她身体里面。
那种能吞没人的感觉,那么灼热,那么湿-润,那么滑,那么紧。
销魂入骨的滋味,尝过了要他怎么放手?
如果干掉了辉鹫,借机会嫁祸给冥吟夜,那么剩下还有谁与他争锋?谁能够和他争夺唐包子?
他同样有放纵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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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缭绕,翻腾幻影,好似那双细白的手正在抚摸着自己。
每一次都似小猫肉掌,扰的人心口痒痒,手心拂过,又烫的人颤心。每一下都是挑逗,都是勾魂。
他似乎刚才太不柔情了——不知轻重,一下下的重重捣弄,越是耳入她细细长长尖刺的呻-吟,他就越是发狠用力。
那个时候,她挣扎扭动,那两团子屁股蛋翘-立着,被他死命捏在手掌里头,任由他揉捏摆弄。
动情之处她叫他什么?
顾少朝?
好笑!那么个随便捏照的假名字也值得她叫?
可是该叫什么好呢?
他的名字千万个,没有一个是真的。
可他不知怎么,就爱听她口中喊着他的名字攀上高-潮。
顾佛!
对!这个名字象征他的身份,是他地位和能力的象征!
就叫顾佛!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叫出来,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非就是要折服了她不可,收拢手心里头,叫她记得他这个人。
嘿嘿,还真是不知到底谁折服了谁。
瞧顾佛此刻仰头叹息,失神发呆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个儿就快大祸临头了。
到底冥吟夜一大早放着美梦不做,好觉不睡,跑去那报国寺做啥呢?
他在偷天换日!嫁祸于人!
这不此刻中情二处已经忙的不可开交,恨不得人人成为千手观音,抓起资料,一目十行。
萧沉醉气急败坏,上下气不通的跑到迪盛川面前时,只剩下一张苦瓜脸相对。
“出大事情了。”咽了咽口水,萧沉醉看了看迪盛川,小心翼翼说道。
“什么大事情值得你这么慌张?”迪盛川不以为然,手里头还在继续他手上事情。
“拂照在北京你知道的吧。”
白了萧沉醉一眼,迪盛川点了点头应道:“他的目标不就是接近唐包子好找机会干掉我?我已经和他照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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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人呢?”萧沉醉一听,尖着嗓子失声问道。
上下打量了眼萧沉醉,迪盛川疑惑的反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难道他对唐包子不利?”
“我说迪大少爷。别管你老婆了行不?他把一份重要军事情报给泄露出去了。上头已经翻了天了!”
“什么?他不在唐包子身边?他哪里弄来军事情报?”
“这才是关键。拂照一进入北京,上头就严密监控起他了。就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搞到国防部那么重要的一份绝密芯片,你说这不是抽咱们耳光吗?”
紧锁眉头,迪盛川不解道:“怪了。之前我一直跟着他啊,也就是昨天下午才离开而已。不过一天时间,他怎么这么大本事混进国防部?如来下凡也做不到啊。”
“别提了。我告诉你,这回你头顶那绿帽子,整个局里头上上下下的知道了。再这么下去,我看连看大门的老头,扫厕所的大婶都知道了。”
扫了萧沉醉一眼,迪盛川沉下脸色道:“刚才你自己不是说不提她的吗?”
“我那是不得不提!你知道今天一早文化部接到什么通知吗?关闭乾清宫一天,还调了警备区两个连的人守着。你老婆那真是旷古绝今第一人啊!居然在里头胡搞!”
“唐包子怎么有能力做这种事情?”迪盛川惊问道。
“你知道她勾搭谁了?”斜眼一瞄迪盛川,萧沉醉无奈问道。
“话说好听点。什么勾搭啊!她心里头有苦闷。”迪盛川低下了嗓音,面色哑然,微垂了头。
“苦闷?我看挺滋润的。说好听点是不?那你知道她又迷倒了谁啊?”
“皇城根下,估摸着又是哪个权贵宠儿吧。”
“军队一把手的儿子——傅俭熔。”
“是他?!”迪盛川猛的站了起身,眼皮一抬,肃然说道:“这事情不对劲。傅俭熔这人我听说过,不是一般公子哥。他怎么会轻易碰到唐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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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这么一问也是奇怪。那傅俭熔是意外交通事故碰到你老婆和拂照两个的。好端端地这傅俭熔不该是那么惹是生非的一人啊。”
“这个傅俭熔一定不是那么单纯碰到唐包子他们才对。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唐包子还是拂照呢?”喃喃自语,迪盛川抿紧了嘴角。
“不管什么情况,拂照都不能任由他横行了。要么找机会逮捕他,要么想办法驱逐他出境。”迪盛川又接了一句说道。
“你以为上头不想啊?那小子合法入境,合法身份,何况我们没有确实的证据抓他啊!他一直和你老婆还有那傅俭熔在一起。今天一上午都在乾清宫里头胡搞”
“那就怪了。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说是他窃取情报的?何况就我所知顾佛一向不买卖政府情报的。”迪盛川狐疑一瞄,不解询问。
“可是问题是——现在整个黑市里头都在炒卖这个芯片。他完全肆无忌惮拿着国家情报叫卖呢。”萧沉醉肩膀一耸,语气无奈的应道。
迪盛川沉吟,垂着头不语,下意识抚过手指那枚玛瑙扳指,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再说那头顾佛神情自若舒舒服服洗完了澡,手里拿了杯龙井,坐在了桌边,电脑连了线,看看最近黑市买卖的情况如何。
嘴角挂着笑,表情愉悦,看着起起伏伏分涨的情报系统,顾佛心情大为爽快。
最近真是顺手,连着几笔买卖都交易成功。看来没多久他的名气更是如日中天了。
滑动手标,顾佛保持着好心情继续看着。却料想不到,意外看到不少老主顾隐秘内线在留言与他。
他皱了皱眉头,看到几个隐秘的户头明显是来自几个国家政府机要保密部门的电子地址。不禁心头咯噔了一下。
赶紧断线设防,第一时间杜绝有外界追踪。
顾佛冷下了脸色,对着刚才几个可疑户头所述内容仔细看了个究竟。
这一看,顿时让顾佛脸色大变,眼底寒光乍现,惊的整个人跳了起来。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