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铁柔对于肖远来说有种极特殊的感觉,就像是他欠了别人的账一样,心里很不舒服。这让肖远不由的想起了刚才大圣所说过的某个‘伟大计划’,很明显,要想实现这一切必须要依靠铁柔,有了铁柔也就有了天下半数精怪族群的支持。
肖远望着悬在半空的铁柔胡乱的思索起来,他很想平复住自己内心中那些‘坏想法’,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用这样的角度去审视一位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是不是很卑鄙呢?肖远苦苦挣扎着,也很迷惑,他没想过自己是个多坏的人,更不想做坏事,但现在这是怎么了?肖远还是忍不住那样想着,但他并没打算完全大圣的安排去做,他有自己的打算,对铁柔笑道:“你也没说要来,我怎么知道要等你?”。
“我不说你就不等了吗?”铁柔阴沉着脸问道,看样子并没有下来的意思,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气。
铁柔对肖远缺乏默契的做法很不满,刚才她是没办法才和铁扇公主回去的,铁扇公主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但铁柔还是找了个空子跑了出来,让她没想到是,她的热脸贴到了肖远的冷屁股上。
再看肖远,保持着沉默,他不是那种挣强好胜的人,也不想和铁柔吵架,而是非常平静的看了看天色,劝道:“太晚了,您还是先回去吧,明天我去找你”。肖远觉得,孤男寡女荒郊野的不是个事,让人看到了一定会传出很不好的闲话,要是再让老牛夫妻听了去不顶死人才怪,马上要大婚了他可不想惹麻烦。
“不行!”铁柔干脆的回绝道:“又是不见鬼,你跑什么!是不是刚才孙叔叔和你说过什么话?”说话间,铁柔急匆匆的落到肖远身边,气恼的望着他,就好像是某位小女人正在吃二奶的飞醋,审问自己男人一样。
“你误会了,师傅找我只是交代点私事。对了,你找我什么事?”肖远岔话道。
“骗人”铁柔疑惑的盯住肖远看了一会,好在肖远的脸皮厚没让看出什么破绽,铁柔便不甘心的威胁道:“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骗我你自己小心!”。
听了这话,肖远有点犯懵,暗暗的想铁柔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工夫就像是变了个人,看样子,她应该是藏了什么心事来的。
“你跟我来”脾气急躁的铁柔才懒得理会肖远那双闪烁不定的大眼睛,拽起他就往北去,再没说过一句话。
一路上,肖远没好意思问什么,只是揣着心事跟在‘准媳妇’的身后,一副病入膏肓‘妻管严’晚期的衰样子,脸上写满了无助的神情。他有点后悔了,说什么也没想到铁柔翻脸的本事比翻书还快,头几天还好好的乖巧的像只绵羊,怎么一转眼变成母老虎了!
二个人就这样飞了小半个时辰,以他们现在的脚力这一会怕是以飞到‘平天洞’千里之外,肖远放眼望去,此地到处是白皑皑的大雪山,连一片树木都见不到。
铁柔突然收身对肖远叮嘱:“一会多加点小心,前面那只‘蠪侄’以化到了十一丹神兽的境界,所运用的五行金气更是霸道歹毒,让它咬一口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的红犼不能骑出来,这次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哦”肖远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四下望望,奇怪的问道:“蠪侄是什么东西?你带我到这儿要做什么?”。
铁柔闷闷不乐的拧起眉毛,看了看肖远解释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凫丽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箴石,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九首、虎爪,名曰蠪侄,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没听过”肖远摇摇头,又猜测道:“你说的是不是九尾狐?妲己?”。
“不是!”见肖远连‘蠪侄’是什么都不知道铁柔更着急了,连忙继续道:“蠪侄比九尾狐可厉害多了,即便是只幼兽都有十丹的境界,它不但生有九条尾还长着九颗头,能窥万物心思,我们如何打算怕什么它都知道,所以千万要小心”。
“这么厉害?那你带我来做什么?你不是想让我去杀它吧?”肖远吃惊的问道,当他听明白‘蠪侄’的长相后心里就犯起了嘀咕,九尾九头的大狐狸他虽是没见过,但想想那东西的怪样子就够吓人得了,他可不想和一只满身是嘴的畜生打架,即便不被咬死被吐一身口水也划不来啊。
“你!”铁柔的承受底线一次次的经受着考验,呆板了好一会后那晶晶莹莹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流了出来,看那样子真是伤心了。肖远忙安慰她道:“你不要哭,到底什么事先说清楚啊,你为什么要收拾那畜生?”。
“还不是为了你!”铁柔厉声道:“他们都说你有名无实!只是个依仗着齐天大圣威名的无用鬼!一点真本事都没有!我就是想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这话是谁说的?!”肖远气愤的问道。
“谁说的不一样,你能堵得住全天下人的嘴吗”铁柔高声的回道,还是一副极委屈的样子,原来她是为这事来找肖远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舌头和她的坏话。
这下,肖远也无话可说了,郁闷的朝左右胡乱寻摸起来,他很想找个看不过眼的东西出出气,但偏偏四周只有茫茫的大雪山,就是连一根拇指粗的木棍都找不到。
“你就说吧,那畜生在哪,要死的还是要活的”肖远憋了一肚子火,脸红脖子粗的问道。男人可能都这样,让谁瞧不起也不能让女人瞧不起,正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肖远现在已处于热血迸发的边缘,打定主意要拿那只‘九头狐狸’出出气。
肖远发火后铁柔的态度便就软了下来,她很后悔自己刚才把话说的太直接了,为难的嘀咕道:“我们最好能活抓它,实在不行死的也可以,最重要的是它的皮毛,斩的太碎的就不能用了”。
“好,它在哪”肖远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等不急似得又问道。
“它的巢穴离次地还有三十余里,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平静后,铁柔收住眼泪领着肖远继续向北行去,趁着路这丁点工夫她把事情原由粗劣的与肖远交代了一遍。
原来,那个该死的大舌头不是别人正是肖远的丈母娘‘铁扇公主’,也不知道是因为对肖远不满还是另有原因,‘铁扇公主’没少在女儿面前倒‘祸水’,还怂恿铁柔逃婚,说是天高任鸟飞,宁死不嫁窝囊废。听了这话,肖远气的差点从天上栽下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准岳母大人’,一次交道还没打过就落了个这么不堪的形象。但肖远也明白,这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
好在铁柔看肖远还过的去,不管铁扇公主怎么说她都不支声,只是暗暗的为肖远抱不平,等铁扇公主说累了,说乏了后,铁柔便带着一肚子委屈急匆匆的来找肖远,想让肖远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给母亲看看,堵上她的嘴。
要想说服铁扇公主,铁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前面住的那只九头狐狸‘蠪侄’。作为上古神兽,‘蠪侄’不但本领高强,还拥有着天下无双的‘问心术’,谁人的心思它都能看的穿。相传,用‘蠪侄’皮毛做成衣服就可以拥有着‘问心术’,所穿之人料人心思,一望便知真假。也就是说,穿着‘蠪侄’皮毛成的衣服的人,可以看穿任何的谎话,没人能在‘蠪侄’面前说谎。
说起前面住的那只‘蠪侄’,它来到此地以有六七百年的光景了,铁扇公主一直都想用它的皮毛做件衣服穿,不为别的,为得就是为对付老牛。谁让老牛是个大花心萝卜呢,从前就和‘玉面狐狸’勾搭成奸抛下铁扇公主一去两年不归,要不是沙僧一铁铲除了那只‘玉面狐狸’,说不准现在的‘平天洞’就要换个女主人了。所以,从那以后铁扇公主对老牛看的很紧,没事就把老牛提上来审问一翻,但效果还是不太理想,牛同志扔是老作风,桃色诽闻不断,搞的铁扇公主隔三岔五就要嚎啕上几嗓子。
说到斗心眼,铁扇公主绝不是牛魔王的对手,不要看老牛长的人高马大憨头憨脑,但心眼多的却能养蜂,说起谎来更是比皇帝老儿下旨还心安理得。要不,他当年怎么能从猴子的手中把芭蕉扇骗回来。所以说,牛不可貌像啊。
其实,老牛要是亲自动手前面那只‘蠪侄’早就完蛋了,但老牛不会傻到算计自己,总是退说敌不过那只‘蠪侄’,并暗中通知了各山妖王、魔头,谁也不许动北山上的‘蠪侄’一指头,而且还让手下的喽罗们好生的把那畜生养了起来。
听到这里,肖远忍不住问了句:“你父王为什么不干脆杀了‘蠪侄’,养它做什么?”。
“这你都不明白?”铁柔解释道:“我问你,你要是有件宝贝,是放在眼前安心,还是藏在天边安心?”。
“呃...”肖远没说下去,但他已想到了答案,大骂自己是个笨蛋。是啊,再深的藏宝洞也不如自己眼皮底下安全啊,看来老牛还真是人物呢。
“这些话你没和你母亲说过吧?”肖远又打趣的问道。
铁柔点点头:“虽然我不能责怪父亲的做法,但却可以帮母亲完成心愿,十年前我就和那畜生交过一次手,虽有红犼帮忙但我们还是没能拿住它,这次全看你的了,有了这份见面礼母亲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对了,你想知道是说了你的坏话吗?”铁柔突然问道。
“还能有谁,还不是你父王”肖远很肯定的回道。
“这会儿你倒变聪明了”铁柔玩笑般的夸奖道,说出心事后她变的轻松了不少,还浅浅的笑了下。
肖远非常无奈的摇着头,他早就想明白了,能把铁扇公主说的神魂颠倒的人除了老牛还能有谁。这事搞的,帮了铁扇公主就一定会的罪老牛,这样做好吗?肖远很不肯定,只好继续问铁柔:“我们这样做你父王会怎么想,他本来就...”。
“死心眼!”铁柔鼓气小脸袋埋怨道:“你就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我父王也不会高看你一眼的,还是先想办法取得母亲的认可要紧,父王那先不用管他”。
“他就看我这么不顺眼?凭什么啊?”肖远知道,铁柔对他是不会说假话的,看来老牛对自己的意见还不是一般的大。
“不为什么”铁柔担忧道:“其实也不是你的错,怪只怪你是孙大圣的徒弟。你应该也知道吧,从前父王和孙叔叔闹过几次别扭,先是十万天兵讨伐花果山那次,我父王没帮孙叔叔就自己逃了命。后来,又是孙叔叔上门借芭蕉扇,害的父王差点死在三太子的乾坤圈下。哎!他们之间的隔阂是永远也解不开了,父王怕的并不是孙叔叔的本事,而是欠他的情分。其实,他们之间还有....仇恨...”。
“那还是不要说好了,以后我可不想难做,算了先去收拾那畜生吧”肖远安慰起面色忧愁的铁柔,心里却暗暗琢磨道:原来老牛还真是个‘大情种’,还没忘当年‘玉面狐狸’那当子事,真是白长那么大的个头了,没长一点心眼,太小气了!
就这样,铁柔和肖远再也无话,两人加快脚步转眼就到了‘北山’之侧。远远的,肖远就看到了不对,只见前面有座甚是高大雪山,山顶上立着一只比牛马还大出许多的怪物,九头九尾,浑身雪白直视着这边。
“畜生!它已知道我们是来杀它的,你小心,它能料人心思事事占尽先机,不要被它算计了”铁柔见到‘蠪侄’后便发起了狠,刚交代完话就抖开手中的铁棒朝山顶方向冲了过去。
“得,还嘱咐我呢,她自己却…..哎!这人啊,看来都是一个样儿,说别人的时候比谁都明白,惟独管不住的就是自己”肖远边抱怨边追了过去,凭借着一双能望穿黑夜的眼睛死死的盯住‘蠪侄’那颗怪头。他发现,‘蠪侄’的样子和他想象的大不一样,并不是脖子上长着九个脑袋,而是一颗大脑袋上如肉包般排列着许多小脑袋,还各各都能动,像挤在一处怪胎,很恶心。
“小心!”突然,立在山顶上的‘蠪侄’竟迎着肖远他们飞冲下来,体形也随风猛长,还没到近前就长到了十数米大小。
肖远急冲上去扯住铁柔向下一坠,躲过了‘蠪侄’的扑杀后抱怨道:“它不五行属金吗?怎么会五行木的丈身法?”。
“我也不知道.....”铁柔着急道,但马上又想到了什么,大声的提醒道:“它一定是在最近吞了哪只‘高尊凶兽’的元丹,筑成了‘内炉’,幻化成了圣兽......我们...我们还是逃吧….”。
这时候,归尊为‘十二丹圣兽’的‘蠪侄’由上而下猛冲了下来,数十只眼睛均闪起了幽绿的荧光,就像坟地中舞动出的点点鬼火,又好似那夜色中结伴游走的一群幽灵,犀利的追着肖远二人。
肖远一看,猛得推了铁柔一把,也顾不得轻重直直的把铁柔送向皑皑的雪山之上,大喊道:“逃不了了,你自己小心!”。
说话间,身后的‘蠪侄’追到肖远身后,张着大口似是要吞了肖远。肖远知道自己的‘轻身术’快不过这畜生,继续跑肯定是不行,他只好鳖足了劲提气而起,凌空向上打起了筋斗,几个腾身横滚从‘蠪侄’的嘴边划了过去,团住身子沿着‘蠪侄’的脊背反冲回去。
但事情并没那么简单,肖远忘了,他虽然躲过了‘蠪侄’的九个脑袋,但还有九条如巨柱一样的大尾巴等着他,而他所去的方向正好是‘蠪侄’的尾部。这一切根本就没给肖远反映的时间,他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其中一条巨尾狠狠的抽在了身上,整个人像是撞上了谁家的南墙,被砸飞了回去。
砰!肖远如刚刚陨落的流星一般,砸进了山谷中的积雪里。
(这年过的累断腰,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还在看,但不管怎么说先写完再说,大家过年过的怎么样了?可怜的老头忙的屁股都不贴地,真是累人。还有十五那一遭呢,熬吧。晚上去QQ看大家,这段时间离开电脑就一个发现,天真蓝….,玩笑。给大家拜个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