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一片混乱,想拼命的人绝不是肖远一个,‘九头蠪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放弃了分身后行动灵活的特点,毫不避讳的直冲上来,无论大小不管高低的一痛猛攻,大有把肖远刻时就分解成‘饲料’的意思。
“玩命是吧?有种单挑啊!”肖远被九只狐狸搞的晕头转向,也不知是他的哪只脑袋喊了这么一嗓子。由于平白多长出八只脑袋的缘故,肖远已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心里刚想点什么就会有某个脑袋探出来‘多嘴生事’,着实有够丢人的。
这时候的肖远就像一条倒载进雪地中九爪海怪,尴尬的做着挣扎,数条粗水袋一般的脖颈相互碰撞着,根本无法盯不住那些行动灵活的狐狸。这使得他外着急,紧紧的咬住数百颗大门牙,心中发誓定要生吞了这窝胆敢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不知高低的畜生。
“你就要完蛋了,害怕吗?”最大那只狐狸停住手问肖远。
放屁!——滚!——去你妈的!........数个脑袋分工协作,以最快的速度回应了蠪侄,一乱串‘国骂’声脱口而出,嘈杂难止。
“利齿之徒,我很快就会让你闭嘴,永远都不能再说话”蠪侄阴狠的说道,一步步朝肖远跺来。
肖远正在应付蠪侄分身出的那八只小狐狸,虽然狼狈但自保却没问题,毕竟那八只畜生的体型较小,即便是咬到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就像是被人偷偷的狠掐了几下,并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不太像是中毒。
变成大狐狸的蠪侄离肖远越来越近,它就如山林之王前来收获刚刚扑杀掉的猎物一样从容不迫,这使得远处的铁柔也忍不住了,狠狠的咬着嘴唇,直飞而来。
“回去!”肖远大叫道,吓的铁柔不知所措的停了下来,痛苦且惊慌的朝这边观望着。
“你们的关系可不一般啊”本就要走过来的蠪侄突然转头望住铁柔:“我认识她,十年前她来过一次,还领了只小红犼,但她不人类,你们要成亲?”蠪侄极怪异的问道,转头又朝肖远看来,不屑的说道:“让我看看,你这个卑鄙的人类心中到底打的是什么鬼算盘,她可是个不错的姑娘,虽然她一直想杀我,但我知道她的苦衷”蠪侄非常轻松的对肖远说着,那双幽绿色的眼瞳似是要烧穿肖远的内心一样,肆无忌惮的窥视着什么,并充满了嘲弄的神情。
肖远很不舒服,对与这只能偷窥心灵的怪兽他无能为力,尤其是心头感觉沉甸甸的,如被压上了石头,他也不敢肯定自己为什么要娶铁柔,只觉得那是他要做的,应该做的,但具体为什么他却说不出。
“难道我真的是想利用她吗?”肖远忍不住悄悄的望了铁柔一眼,蠪侄对他的骚扰已不如从前那般难缠,它好象只是要困住肖远,而放弃杀肖远的念头,或者,它只是想等等,想印证它对人类那粗劣的评价吧。
“你很意思,简直让我吃惊”蠪侄饶有兴趣的说道:“呵呵,真没想到,人王蚩尤和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伙搅在了一起,他渴望得到一切,你却害怕得到更怕失去,你们在相互影响,已变的那么点相象了。你想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吗?”。
身边的八只狐狸停止了攻击,戒备的守在肖远的四周,肖远不知道蠪侄要做什么,但他确实很想找个机会喘息下,不服的回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最后不要为难我”。
蠪侄微微的偏转下头颅:“你怕了,你总是很害怕,现在你虽然没有称雄一方的本事,但已很不错了,而且你出奇的年轻,难道你真没想过以后要做点什么吗?”。
“我想回去”肖远肯定的说道,他并不认为成仙有多么好,尤其在这个神仙遍地的世界。
“你终于说了一句实话”蠪侄似是在夸奖肖远,又小声道;“我给你机会,老实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她?”。
听闻此言,肖远又不安的望了眼发呆中的铁柔,她吓坏了,受了伤,想过来但又怕打扰肖远,只好远远朝这边急切的观望着,泪光流离,却没强忍住没哭出来,肖远都有些不忍去看了,那金色角盔红红的披风,还有那矗立在风雪中的娇小身躯都让肖远心酸。肖远再想;“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会死这里吗?”。
“回答我”蠪侄小声的提醒道,口气中满不容拒绝的威严。
肖远的心情被蠪侄这句带有藐视的话语彻底搞糟了,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愤怒的直视着蠪侄,巨大的身躯开始抖动,忐忑不止。
“来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蠪侄突然提高声调喊道,旁边的八只小狐狸也同时有了动作,身子前倾做好了准备。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好准备受死吧!”肖远吼叫如雷般冲了上去,地动山摇的声响似是能把整个山谷震踏一样,他完全不理会那八只小狐狸,所有的头颅和眼睛都对着蠪侄,刀锋一样的利齿都完全张开了。
无法形容这样的景象,昏暗但又透发出淡淡白光的山谷中纷乱难抑,这是两只上古巨兽之间的争斗,它们已完全搅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连是谁在痛苦的吼叫都无从知晓。铁柔好几次想冲过去帮忙,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肖远和蠪侄从见面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分开过,谁也不愿意放过谁。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住手!”铁柔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沙哑的嗓音却掩埋在了那地动山摇的打斗声中,肖眼和蠪侄正在不住翻滚,都想把对方死死的压在身下,并用牙齿解决掉所有的困扰。八只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蠪侄又恢复了九头九尾的丑陋样子,它需要集中所有的力量对付眼前这场麻烦,它失算了,没想到肖远的实力远远超过出了它的预料。它不敢相信一个没什么野心的人类也能拥有这样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欲念支撑着它走到了今天?
过了一会,“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是这样了”蠪侄吃力的说道:“你和我们很想象,也难怪...”,蠪侄喘息着“也难怪你要娶她,你和其他人类不一样,你的成长竟然依靠的是生欲,哈哈!活着是不是很难啊?想活下去不容易吧?”。
“你说对了!所以我今天要杀了你,知道你死我活是什么意思吗!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肖远疯狂的回应道,他的攻击没停歇过一秒,大片大片的蠪侄皮毛已被他扯了下来,飞在空中或是沾在身上。
蠪侄感觉到肖远的精力越来越旺盛,就如只被逼入了绝境的困兽一样危险,它开始后悔和肖远这样正面冲突了,即便能胜代价也会很大,它问道:“小子,我放你们回去,我们到此为止吧”。
“滚!老子不相信你,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肖远很担心一旦自己松手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好机会了,他很清楚自己擅长什么,他也只有依靠着那副与生俱来的铜皮铁骨才有一战之力,这样的铁身肉搏的机会对他来说很难得。
“那好吧,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蠪侄快速的说道,无所保留的展开了反击,它刚才并不想和肖远死拼,极不喜欢咬在肖远身体上那种冷硬的滋味。交手后蠪侄才发现,面前的这只‘怪物’更本就不是血肉之躯,他的身体就和山石一样令人毫无兴趣,尤其是在这天寒地动的山谷里,狠不得避而远之。
啊!肖远突然痛苦的大叫起来,他一条脖颈已死死的被蠪侄咬住,粘稠的血液流淌着,还伴有一股熏人的恶臭味道。肖远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想把蠪侄从身上甩下去,但蠪侄也狠下心要解决到肖远,任是肖远其他的头颅如何攻击都不松口。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咬着,如穿好的肉串一般。
到了这时候,肖远和蠪侄已僵持住了,铁柔终于把眼前的情形看了个清楚,轮起铁棒冲了上来,直接落到了蠪侄的头顶,边打边哭骂道:“你放开他!快放开!”。
铁柔的一下下痛打着蠪侄,完全不顾自身的安慰,相比肖远和蠪侄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小了,虽是用尽全力还是没有将蠪侄制服。蠪侄让铁柔打的发怒了,头顶上的几个小脑袋同时向铁柔咬去,就在眼见要伤到铁柔的紧要关头,一条长长的脖颈斜的里冲了出来,如游龙一般将铁柔死死的护在中间,击退那几个讨厌的家伙后轻轻将铁柔裹缠而起来,快速的送到战场以外。
“你快走,回去找我师傅!”肖远急切的说道。
“不行!我们必须一起回去!”铁柔起来又想冲上来,却被肖远的一条脖颈给拦了下来,撞到一傍。这次肖远没有说话,刚才的分心已经使他的处境变的更被动了,生出了体能难续的感觉。
肖远知道那死家伙是不会松口了,无奈之下他只好用其他几条脖颈将蠪侄死死的缠住,如蟒蛇一样想勒的蠪侄断气,到时候它自然会松口。
铁柔又冲了上来,这次肖远可没有力气再去保护她了,任由她一次次的跳上来狠劲的锤打起蠪侄,又让蠪侄的巨尾掀下去,如此反复,近乎疯狂,伤痕累累。
时间就好像是装在漏中的沙子一样缓慢的流逝,肖远所有的感官正在消失,耳边几乎什么都听不清,只觉得很痛苦,也很疲惫。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这样的感觉他体会过一次,绝望而不甘,那次是他自己选择了死亡,而这次却是死亡选择了他,一进一退之间,那种令人浇心的感觉没有变,如被掏空了身体里的一切,连呼吸的归处都已找不到了,没有了呼吸,窒息着。
猛得,就如从万丈悬崖顶端突然跌落了下来,肖远感到身松了,一软,轰的载倒,他用尽所有力气撑开眼望去,哦,巨大的蠪侄不见了,它耗光自己的真气,变成了一只大大狐狸,虽然还是如马匹一样大,但却比刚才要小的多。它死了吗?肖远不知道,但也没见它动过一下,满身雪水或是汗水的铁柔正狼狈的愣在一旁,她足足呆立数十秒种才反应过来,抡起铁棒朝蠪侄砸去。
“不要....”肖远气若游丝的说道:“留下它有用....”说完,肖远长长的出了口气,它再也支撑不变身术可,恢复真身后迷迷糊糊似是睡去了。
“肖远!肖远!呜..肖远....”肖远能听到铁柔的哭喊声,但他却没力气再睁开眼去看,心中在想:“我不会死的,我赢了,不应该死”。
山谷似是恢复的最时的平静,只有铁柔的哭喊声回荡在其中,而环绕在四周的座座雪山就好象是一大群麻木的旁观者,沉默不语,凝神伫立着。
(今天晚了,明天就是十五,中国传统的上元节,又称灯节,老头明天要是没更新大家体谅下,确实有点事。对了,明天还有种习俗叫‘走百病’,走墙边或过桥,去郊外转转都成,说是可以去病利身,身体不好的书友有时间求个平安还是可以的,成与不成是其次,但一定要有个向前向上的心思才成,要是连想都不敢想这病还怎么治。好了,过了十五就是二月二,轩辕黄帝的诞辰啊,大家不要忘了老祖宗。鬼故事先不写了,大家也应该知道,风声太紧。太忙了,写完都没检查修改,发上来大家先看吧,群里也没时间去了,露了面儿就不好意跑了。。。。。群里的朋友老头对不住你们了,过了十五我的事就少了,我这人就怕过节,但外国节不怕,那和我没多大关系。评论区我都看了,不是不想给大家加精,只是那十几个精华都用完了,下星期就有了,抱歉.老头先出去下,大家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