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来向我取钱辞行的。大哥啊,你比我面子大,快帮我劝劝她先别那么急着走,你看,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咋地也得让我尽点地主之谊表示下谢意呀。”
“感谢就不必了,廖总,我帮你的忙是因为你肯出钱,完事之后,各取所需,要说到感谢那就言重了。”刑翠翠没等张行说话,美面上不无严肃地道。
“你真的要走?为什么这么急?”张行惊讶地盯着刑翠翠道。
刑翠翠却没看他,而是把目光转向别处,道:“是的,家里那边有点事情等着我回去。”说着,向刀鱼道:“廖总,请你马上给我把事情办了,我是12点的火车,别耽误了我坐车的时间好吗?”
此话一出,张行和刀鱼再也不好说什么。刀鱼叫人取过来十万块钱推到刑翠翠面前,道:“刑小姐你点点,十万,一分也不少。”刑翠翠看也不看将钱装到包里,站起身和刀鱼握手道别后也不多客套,转身就走。临到门口时看着张行道:“能送我到车站吗,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谈。”
张行哪能拒绝,跟着她上了刀三的车。刀鱼本想送送刑翠翠,要个联系电话什么的,可刑翠翠公然让张行送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站在玻璃窗前,看见刀三载着他们绝尘而去,他的脸渐渐的扭曲起来。
车上,刑翠翠完全没了和张行单处时的热情,从包里拿出五万块钱塞进张行手里,道:“这个是你应得的,我说的话一定算数的。”
“你这是干什么,这钱我不能要。”张行把钱推了回去道。
“拿着吧,它也许会对你有用的。”
“对我有用,哈哈,你看我以后还会缺这个吗?”张行颇自信地道。
“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是啊“
“那你就拿着,如果不拿我们以后的朋友都没的做了。”
“为什么?刑小姐,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怪的象变了个人一样。”张行纳闷地看着刑翠翠道。
刑翠翠苦笑,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注视着前面开车的刀三没有说话。到了车站,还差5分钟12点,已经开始剪票了。张行没有蚴过刑翠翠,他因为他以后的生命中真的很难缺少刑翠翠这个朋友。所以很不好意思地留下了那笔钱。
他刚和刑翠翠穿过剪票口,刑翠翠忽然回头,道:“行哥,那个姓廖的你要小心点,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哼,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张行不以为然地道。
“不可以大意的,要不你就会吃大亏的。行哥,刚才有刀三在场,这些话我不好明说,你知道吗?”刑翠翠用柔若无骨的手捏住张行的胳臂担心地道。
“那你还走,留下来帮我呀,省得我上他们的当。”张行不甘心就这么让他走了,抓紧时间争取能把她挽留下来。
“我真的有急事必须得回去,那笔钱留给你,一旦和那姓廖的闹番了,可以用在分配工作时的走动上,这年头哪都需要钱的。”刑翠翠说着,眼圈红红的推开张行转身上了列车。
一声沉闷的鸣迪声后,列车缓缓的在喷车的雾气中启动。张行随着列车奔跑着,想在车窗上再看一眼翠翠,可是刑翠翠没再有出现在车窗上。看着列车逐渐加快,直到驶车了他的视角,张行突然觉得眼前一片空旷。
独自呆站了半天,张行才回到刀三的车上。
告别了刑翠翠的张行,失了魂一样再无心思去刀鱼那,叫刀三把他送回了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眼前竟是翠翠的影子。百无聊赖,只好摸出秘籍看着想分下心神。
这招也真管用,虽然起初他很难入定,但是过了没多大工夫,他就又钻进了秘籍里,而且进展相当神速,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咕噜叫的肚子使他感到了饥饿,合上秘籍的刹那,回想起这大半天所掌握的秘籍上的东西,张行忽然间感到了一个令他吃惊的事情。
那就是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秘籍研究的话,进步是相当惊人的。许多不可理解的难点都会莫名其妙的迎刃而解。
难道这本秘籍必须得在心情不佳的情况下才能弄得懂?以前没听父亲说过啊。带着疑问出去买了点方便面,回头继续继续揣摩秘籍门神部分的最后一个难关。他试着边想送翠翠走时的痛苦心情,边看秘籍门神部分最难的地方,居然渐渐的对那些难题都有了很合理的解释。
真的是这样!这一发现让沉潜在和翠翠分离的悲凄情绪中的张行感到十分的意外和惊喜。他如饥似渴地解读着秘籍门神部分的奥秘,手里的笔一刻也不闲着,在纸上一张又一张地画着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图。
每画一张他就拿起一张仔细的端详,发现比前几次画出的又生动和逼真了不少。正因为这个发现,张行准备临时取消了去刀鱼那的打算,他想趁这几天好好的研究一下秘籍,争取能尽快的弄通它。
弄懂了秘籍上最难的部分,他就可以练习“命阳冥魂阵法”增加自己的术力了。而精通了秘籍之后,他绝对可以通过秘籍上面的线索判断出父亲的位置,救出那个被父亲绑架了的嗄满,还有那两个身中诅咒的战友。
想至此,全然不顾此时已是深夜。正准备继续埋头苦参秘籍,电话突然响了。张行看了下电显,居然是个陌生的号码,忙抓起来,未等他说话,里面传出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阿赉尔马上就冲进去了,他身上带着枪,快,快,做好准备!”电话挂断了。
“什么,你说什么。”张行听对方的声音有点怪,象是捏着嗓子在说话,而且对这个声音他感觉好象很熟悉,但急切间却猜不出是谁。
他第一个动作就是将桌上的秘籍塞进了八仙桌的抽屉里。然后转身冲到床头摸到了那把放在枕头下的精美刻刀。
砰!屋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身材魁伟的蒙面人气势芎汹地闯进来,黑色的蒙面巾上露出的两只糊兰色的眼睛里闪着逼人的杀气。
“阿赉尔,你他妈想干什么。”张行站在床边,愤怒地瞪着梦面人怒吼,一手点指来人,一手藏在背后紧握着精美刻刀。
蒙面人被张行喝得一怔,凶恶的双眼盯着张行,片刻之后,抬起满是肌肉块的胳膊,将脸上的黑布扯下,道:“你帮刀鱼赢了吴三的财产,他叫我来杀你解恨。”说着,两眼凶光大帜,高举着两只攥得仿佛铁捶逼了过来。
妈的,原来是吴三派来的杀手。张行心里暗骂,站着不动,他在部队里是一流的搏击高手,加上藏在后面的精美刻刀,准备来个突然出击给阿赉尔点厉害。
阿赉尔却没有向张行挥拳,出其不意地飞起一脚,这一脚风声雷动,快捷无比。张行大惊,他没有想到阿赉尔会有这么好的身手,情急中惊呼一声,猛地一猫腰就势两个筋斗滚到一边。
咣!哗啦!前几天才买的新床的床头被阿赉尔一脚踢得粉碎!张行见状,吓出一身冷汗,这一脚若是踢在脑袋上,不开花才怪。看来阿赉尔是奔着下死手来的。妈的!不就输了把游戏吗,何况输的还不是你的钱,至于这样狠吗?张行想着怒火万丈,执着精美刻刀扑了过去。
阿赉尔一击不中,微微一怔,他没料到张行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刚才那一脚他使出了七成的力气,他认为这一脚足以将张行踢鳖,没想到竟被他躲了过去,不由大怒,狂吼一声,迎了过来,就势一纵,身体腾空而起,两只脚让过张行狠刺过来的精美刻刀,直踹张行的前胸。
张行虽然冲锋在先,可阿赉尔身法极快,而且这次他用上了全力,张行的刻刀还在刺向阿赉尔的途中,阿来尔的这两脚起发却后发先至,眼看着就要踹在张行的胸膛上。
半空中的阿赉尔眼里凶芒暴射,如果这两脚给踢上,张行非被踹碎呼不可。
面对呼啸腿风,张行骇然失色,他此刻身体呈前冲姿势,根本无法变势,要想躲开阿赉尔这两脚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就要结束了。那威力无穷的两脚顷刻就会踹在他脆弱的胸膛上,而他的生命将会被那巨大的力量踹的支离破碎。
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霎间,意外出现了。张行猛的觉得腰被人抱住,接着人就离地飞起,惊恐中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身体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搂着正从门口冲到了外面。
几乎与此同时,只听啪--哗啦一声,阿赉尔这两脚没踹中张行,但是强大的冲击力却将窗户踹了个粉碎,人随着惯力从破碎的窗户处飞了出来,在飞势中连续两次空翻后,稳稳地落在地上,两只凶狠的眼睛里怒火冲天的盯着将张行救出来的那个不速之客。
那人身材很单薄,穿着一身黑色紧色运动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他将张行送开推到一旁,眼睛紧盯着阿赉尔,马步斜身拉了个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