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八阵绝户阵?听名字倒挺吓人啊”张行惊讶地看着神秘女人,上下打量她,道:“从刚才你救我们身手,我知道你非常熟悉眼前的阵法,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我知道,你是不明白我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来这里对吧?”神秘女人十分聪慧。
“是的,你为什么会来这呢?而且就凭你一个人怎么会把来路上那么大的巨蟒杀死呢?”
神秘女人闻听凄惶的脸上布满了无限痛苦,大眼睛里蕴满泪水,哀切地道:“我不是一个人,我是和我师父一起来这的。”话语未落,两行泪水涓落而下。
“你师父?他能有这么大的神通?他是干什么的?”张行惊疑地问。
神秘女人迟疑一下,泪水如同泉涌,道:“我师父是个盗墓高手,擅长各种机关阵法更是武艺高强,我是个孤儿,打很小就在他老人家跟前学艺,我们两个是来这盗墓的,可没想到....。”神秘女人说到这伤心欲绝,泣不成声。
“你师父他不会......。”张行感到了不祥。
神秘女人抽噎不已,泪眼朦胧地指了指不远处褐色地面,那里众多的人骨头里有一付新骨,整个骨骼开起来还比较完整,只是没有一点血肉,看上去很是渗人。
“我师父他中了阵法,陷入褐色区域后就鬼怪吃了血肉,他老人家死得......。”神秘女人捂面而泣。
“中了阵法?你不是说他擅长各种阵法和机关吗,怎么还着了道了呢?”张行甚是不解。神秘女人以为张行是不相信他的话,怒恼地瞪着张行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们的师祖是盗墓圣手,难道你怀疑他的能力吗?”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纳闷,既然你们都是这方面的高手,而且还知道阵法的名字和解法,为什么还会糟到不测呢?”
“这个八阵图绝户阵与往常的不同,好象搀杂了许多阴冥鬼力。师父是把心思都用到了阵法上,而没有注意那些恶鬼。”神秘女人指着山壁上两个气泡状张着血口的东西,道:“它们是在师父由休门进入杜门时突然冲过来的,专吃人的血肉。师父临死前痛苦万分,叮嘱我不要过去,就在休门呆着,饲机逃出去。可我试验了好几次,一旦我从休门向后退,那些怪鬼就会冲出来袭击我,所以我只好呆在眼下这个休门的位置,直到熬不住昏了过去。”
“就它们?”张行盯着阴森森的两个气泡上的血口,道:“可我们刚才遇险的时候,它们也不见怎么凶啊。”
“那是它们都具有很强的判断力,它们知道你们一定会死在阵法里,所以懒得费力气。”
“不会吧,竟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吗?”张行重新打量起山壁上紧帖着的两只气泡状的东西。它们乍看上去象是透明的淡蓝色,一会有拳头大,一会有磨盘大小,上面有眼有口,象撕开的裂口一样的嘴巴里布满利齿,而且还不时的淌着黑色的汁液。
看着不时变化的可怕物体,张行惊猝中猛地想起好象在秘籍上看过这样的东西。他属于地篇鬼厌胜部分,叫鬼驱魂厌。是门神级的大鬼驱使小鬼阴灵为墓穴抵御外侵,乃镇墓守穴之上上绝厌。
秘籍上还明确记载,古往今来,能用这种绝厌的人,只有唐明皇一人,因为只有在他那个朝代出了四大门神其中的三人。而三人中魏征就是鬼首,他生前曾经常在明皇身边,极有可能死后为感明皇知遇之恩,在阵法高手的祈求下,来替明皇守墓。
一旁的李云生见两人你言我语说个不停,不耐烦了,插话道:“俺说你们能不能说完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地方,赶紧过去找墓吧,要是在这唠叨到明天早上,咱们就都他娘的完蛋了。”
张行闻听,还没等他出言解释,李云生已经向褐色区域的地方迈出了左脚。刚要踏实,猛听见四面八方涌起一阵巨响,脚下的黑色岩石立刻开始震颤起来。
翠翠没有丝毫心里准备,尖叫一声扯住了张行的肩膀。
“把脚收回来,不然大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神秘女人惊呼。
张行反应极快,探手拉住李云生的后衣领用力一拽,把他硬给拉了回来。李云生绿脸吓得煞白,惊惧地看着周围,叫道:“咋回事,咋他娘的回事?”
四下里由于李云生及时的缩脚,涌起的响声汹涌了一阵,渐渐的平息下来。神秘女人长出了口气,道:“我们现在站的位置是八阵图的休门,也是这个阵里唯一一个不会引起攻击的地方。如果一离开这,刚才你们遇到的可怕场面马上就会卷土重来的。”
“啥玩意?这么说咱们不他娘的寸步难移被困了吗?”李云生瞪圆了眼睛吼道。
“废话,你以为我刚才是在磨嘴皮子呢?我是在和这位姑娘一起找能离开这里的突破口,谁想你小子窜出来搞了这么一下。”
“我.......。”
“别你我的了,给我好好呆着。”张行扳起了脸。
神秘女人很是凄惶,苦笑道:“也不能怪他,他不知道这阵法的厉害。我在这被困了三天,起初我也不相信这是事实。”说着,抿下额头散乱的刘海儿,道:“八阵图是很早以前流传下来的阵法,虽然听说的人很多,但会布此阵的人却凤毛鳞角,从古到今,恐怕也只有三国时的诸葛亮能深谙其道,在他之后,没听说有谁会布此阵,可听师傅说,前面的可能是唐墓,这说明自诸葛亮以后,还是有人会布此阵的。”
张行闻听,皱紧了眉头:“你的意思是...是你和你师傅不会布阵,也是误撞进来的?”
神秘女人摇头,道:“我和师傅虽然不会布阵,但却知道这阵的破法。可就在要通过的时候,却发现此阵还有更可怕的鬼厌,所以才.....。”
张行眼睛一亮:“你知道怎么破阵?”
神秘女人脸上掠起一阵颓丧,道:“这阵出自玄学,分为生、死、惊、伤、井、休、杜八门。这八门环舷密连,而且能变化为周天三百六十五户杀,如果不识此阵阵法的人一旦误入,一定不会活着出去。”
“恩,是挺厉害的。”张行心有余悸地道。
“我和师父见到这阵后,仗着懂他的破法,便没当回事,可没想到在我们要从休门穿过杜门的时候,遭到了鬼厌冥兽的袭击。当时师父走在我前面,那些东西攻击速度极快,只是眨眼间的工夫,师父就被它们盯满全身成了一堆骨......”神秘女人说不下去了,薄肩抖动,嘤嘤泪下。
看着不胜悲戚的神秘女人,张行的眼睛里燃起两颗惊喜的火星:“这么说只要把前面的鬼厌破了,你就有办法领着我们走出这个阵了。”
神秘女人对他的话很吃惊,但随即情绪又变得更加低糜,道:“是的,是这样。但是现在我们到哪去找厌胜高手呢?再说了,咱们眼前的是绝厌,除非是顶级的厌胜高手才会有办法对付它。而近些年,真正的厌胜术很是少见,别说我们身子被困,就是还我们个自由身去找,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奇迹了。”
“****娘,俺啥都明白了。早晚也是死,还不如拼一下来得痛快!”李云生万念具灰又要蛮干。
“老李,你他妈给我消停点。”张行抓住他怒吼。李云生犯起撅劲,哇哇大叫,与他嘶扭挣扎。
“老李,听我说,我有办法对付鬼厌胜,你冷静点!”
此言一出,全场立刻静了下来。甚至连呼吸声也都停止了。神秘女人、李云生、翠翠都用目光盯紧了张行。
片刻之后,烦躁难当的李云生才猛地拍下自己的宽脑门,叫道:“****娘的,厌胜上的事你小子会啊,娘的,俺这一着急咋还给忘了呢。”翠翠的手拉着张行,眼睛里射出疑惑不解的目光。神秘女人也被张、李二人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她看着两人,眼神中没有闪现一点惊喜,相反的却浮现出一股担忧之色。
“你们没事吧?”神秘女人以为两人是神经错乱了。
“它们是鬼驱魂厌胜物,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张行目光里扇动着自信。翠翠听着张行的话,眼前忽然亮堂起来。
“哎呀,他娘的,先别管叫啥了,赶紧琢磨办法吧。”李云生催促道。
“我在想呢。”张行将目光盯在神秘女人脸上,道:“如果我能破了鬼厌,剩下的阵法可全靠你领我们出去了。”
神秘女人见张行居然是在怀疑他对阵法的造诣,苦耐一笑道:“没问题,我这边绝对没问题。”她现在几乎真的把张行当成一个神经病了。
“哎呀,别罗嗦了,赶紧他娘的出手对付鬼厌胜吧。”李云生虎起眼睛,急不可奈地喊道。张行满是自信将目光从神秘女人脸上移开,朝前面仔细地探视起来。
脚下的黑色岩石充满杀气,靠近山壁的地方是白骨堆积的褐色区域,接下来是立陡的山壁,乍看上去,象是褐色区域的延伸,又象是满是古树藤草的山坡上镶上去的巨大门户,光凸凸的,灰黑里带着诡异的褐色暗纹,没有一丁点草木的痕迹。而在这个仿佛“门户”般的光凸石面四周,却长着无比巨大的树木和藤草,枝延蔓绕,无边无际地向山里和左右延伸开去。
那两只象气泡样从黑烟里挣扎出来的恐怖东西,紧紧地贴在山壁的秃石面上,血口喷张,四只绿眼凶芒四射。
张行看着眼前除了石头,就是老树、藤草和渗人的两个气泡鬼物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发现。他脸上的自信一下子消失殆尽。在他的记忆里,秘籍上说,如果发现鬼厌,那周围一定有个碑刻或者雕塑什么的厌胜物。他只有通过它才可以搞清厌胜的来历,从而正确施厌一举击破。
但他没能找到它。
破鬼厌胜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它的来历,如果一不小心弄错了,结果相当可怕。破不了鬼厌胜不说,还会向苗疆的蛊术一样遭到更加残酷的冥力反弹,那样的话他们可真是自讨苦吃了。
找不到鬼厌胜体,一切都是徒劳。世上可以做厌的东西数不胜数,而且你千万别打乱猜的主意,那比大海捞针要难上千百倍。
张行的手伸在衣兜里,紧捏着来时准备的几块桃木,他踌躇、不安、异常的恼燥。神秘女人、翠翠、李云生都在不眨眼地看着他。
这时,森林里的光线暗淡下来。几人身边除了脚下来自地底的呜咽声,四下里便得异常的寂静。在森林里呆过的李云生知道天快要黑了,看看张行还在发呆,急了:“娘的,你倒整啊,咋成了木鸡了呢。”
“别着急,让我再找找。”
“找他娘的啥呀,你不是要破什么厌胜吗?咋还找上东西了。”
“别催他了,他是在找厌胜体,你不懂的,还是给他点时间吧。”神秘女人插口道。
李云生哪能听得进去,粗鲁地道:“天都要黑了,还等个屁呀,等他琢磨到明天早上,俺们都他娘的见阎王了。”他的话让张行打了个冷战,想起他们三人都中了蝎毒,心中更加焦躁难当,毅然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桃木,右手在腰上拽出精美刻刀,但当刀和桃木块接触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神秘女人见他握刀的手在抖,皱起眉头,道:“弄错了的结果会怎样,你不会不清楚吧。”
张行一激凌,无可奈何地道:“可现在没别的办法了,只好按照唐墓处理,如果是唐墓,我雕出的魏征厌也许会起到作用的。”
“你这是在作死呀。”神秘女人闻听异常气愤,脸色铁青道:“在鬼厌胜面前,没有也许,看来你可能没见过她们的厉害,好,我现在让你见识一下。”说着,愤懑地蹲在地上,从脚下捞过一件东西。
三人这才发现地面上放着一只很大的黑色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