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丁次嘿嘿一阵冷笑,两只小眼睛狠狠地瞪着唐一鸿道:“你是把我当白痴了吧?刚刚才杀了吉田队长,现在就想跟我做生意,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吗?”
吉田队长大概就是那个死去的俊朗青年了,看来早已经有人将外面发生的事情通知了冈村丁次,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唐一鸿无所谓道:“冈村先生此言差矣,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方才我是替刘豹办事的,因此才会杀了吉田先生,可现在不同了,若你我能够达成共识,我便可以替你杀了刘豹和刘海,这样的话一切麻烦都将化为乌有!”
冈村丁次犹豫了一下,突然又问道:“那你告诉我,围在老鸹岛四周的那些战船是怎么回事?”
唐一鸿哈哈大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要买通官府帮我个忙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只是虚张声势就可以拿到白花花的银子,他们能不干吗?”
冈村丁次已经有些动摇了,可是却仍旧无法完全相信唐一鸿的话,于是说道:“无奸不商,果然如此!不光我们大和民族是这样,就连你们这些辫子商人也是一丘之貉!商人的奸诈在你身上果然体现得尽善尽致。不过若想让我完全相信你的话,那就过去干掉刘豹,不然的话你磨破嘴皮子也没用,我冈村丁次可不是容易上当的人!”
唐一鸿忽然不屑地笑了笑:“冈村丁次先生这条件是在太为难人了,现在对我来说,你和刘豹都是选择,若我杀了他,岂不是要少了一个可以投资的地方了?那还能讲价吗?再者说了,若我将刘豹杀死,你又翻脸不认人,那我岂不是很冤枉?”
冈村丁次在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既然这样的话,交易免谈,你就等着带我去见那个刘海吧!”
说罢,他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子朝那大个子看了看。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唐一鸿忽然发难,袖筒中的合金匕首“跐溜”顺着皮制的套子里面滑了出来,已经横在了冈村丁次的脖子之上。
他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候,在对方完全失去警惕的情况下出手,才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冈村丁次虽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是从唐一鸿过来到现在,他就直至被唐一鸿牵着鼻子走,“搜查未果,盘坐相叙,”这一切都在暗暗地未唐一鸿这次突然的攻击创造了非常好的条件。
而且,即使面对面交谈的时候,唐一鸿也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这不知不觉之间就让冈村丁次放松了警惕。
挟持了冈村丁次之后,唐一鸿并未停留,仿佛抓小鸡一样将冈村丁次捏在手里,窜入了路旁的一块大石后面。
他可不想傻傻地待在明处说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给暗算了,那样可就惨了,所以躲在这样的掩体后面,又有人质在手,才是最安全的策略。
“不要过来,否则老子一刀宰了这矮子!”大石的缝隙中可以看到,那些东洋人正在慢慢逼近。
以大个子为首的东洋人迟疑了一下,便立刻停下了脚步,吉田队长已经死了,如今这里最高的指挥官就是冈村丁次,如果再把冈村丁次的命也给丢了,那么他们就得切腹自裁了,再也没脸回去见他们的天皇陛下了。
“刘豹,给我盯着那帮东洋人,如果他们有什么动静,你就大喊一声,我跟冈村丁次有几句话要说!”看到东洋人都停了下来,唐一鸿扯开嗓子朝着外面喊道,相信在这谷内隔着二百步的刘豹应该听得到。
“知道了唐兄弟,你就放心问话吧!”刘豹也吆喝了一声,回声在谷间不断回荡。
谭青青撇了撇嘴道:“这个唐一鸿到底想干什么啊,干脆直接让我们过去不就得了,犯得着跟那矮子废话吗?”
吴瞎子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对,唐小子做事想来是力求完美的,若现在让我们过去,搞不好那帮东洋人就会牺牲掉冈村丁次的性命,和我们同归于尽。所以他一定是又在玩什么花招了,先看看吧!反正现在优势在我们这边,仔细等着就是!”
谭青青吐了吐舌头道:“你们男人的想法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干嘛那么复杂啊!受不了!”
话虽如此,可是她却越发佩服唐一鸿了,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绝对的冷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冈村丁次先生,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比生意了吧!”唐一鸿嘲讽地看着手中的矮冬瓜,不屑和蔑视的神色尽情地浮现在脸上。
冈村丁次冷哼了一声:“我们大和民族没有被武力屈服的人,即便战死也绝不会向你这种卑鄙小人低头的!”
唐一鸿笑了笑:“是吗?那我倒想试试看!真想知道你只是嘴巴硬呢,还是连心也是铁打的!”
说罢,他猛地将冈村丁次的嘴巴捂了起来,而后利用从警校雪来的手法将冈村丁次每胳膊上和腿上的关节都给卸了,连下巴也没有放过。
这卸关节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只要练过几年的人都会,甚至农村很多孩子都能轻松地把别人的下巴骨给卸下来。
但是这对被卸的人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那不是被刀子划开肌肤时的刺痛,而是一种难以说清楚的感觉,说是痒,可他又非常痛,说是痛吧,可又有点麻,总之就是难受!普通人别卸了关节之后很快就会跪地求饶,你就是让他当着面去舔你的鞋面他都愿意。
不过这冈村丁次倒是有点骨气,除了额头上滴滴答答不停掉落的冷汗之外,他愣是一直在坚持着不肯服输。
尽管脸色已经白的没了血色,脸上的肌肉早已经扭曲变形,可他依然在坚持着,似乎要和唐一鸿磨性子。
唐一鸿嘿嘿笑着看了看他,凑到他的耳朵边轻轻说道:“再告诉你一件秘密,如果一个人被卸了关节长达两个钟头,那么他就永远只能是一滩烂泥了!想要再把关节接上去根本就不坑能!”
说这话,他还故意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怀表,指着上面的时针笑了笑。
当然,这只是唐一鸿临时想出来的话,真正是不是那样谁也不清楚,毕竟没有什么人那样试过。
冈村丁次的精神防线似乎被这句话猛地摧毁了,他勉强地摇了摇头,示意唐一鸿他服输了。
唐一鸿这才帮他接上了下巴,然后问道:“现在我已经不耐烦跟你做生意了,我只想提几个要求,如果你能答应的话,咱们之间的事情很好说!毕竟我是为了钱,而你是为了这个岛屿的所有权,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严格上的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