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御街夸官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白桂写下一首《登科后》就和余大去看状元游街去。
其实御街夸官的目的就在于表彰状元郎等进士，激励天下众人的上进心，尤其是学子们的上进心，鼓励他们向状元郎学习，以他们为楷模，积极努力，奋力攻读，参加科举考试，为我朝天子效力。
前面是差役旗鼓开道，手举状元灯、扛着写有“状元及第白宏志”红黄色旗帜和奉牌走在前面，吹吹打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当然，更为热情的还是京城的百姓。这一刻，京城的人们全都呼啸涌上了长安街头，路边上、店里楼上等等所有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大家争先恐后的涌上街头，垫着脚尖伸长了脖子，纷纷望向街头。
就连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孩子们，也都打扮的漂漂亮亮，跑出来了，想要看看状元郎长的是什么样。
这一日，家人也难得的没有约束她们。京城街头，人挤人！万人空巷，齐看状元郎！
街头巷尾等待了大半天的人们直接高～潮了，人们的目光刚落在红通通的白宏志身上便沸腾了起来。
提前预定靠窗的好位置，“少爷，少爷。大少爷过来了，过来了。”倾城高兴得大惊小叫。
红袍红花，金鞍大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的白宏志一下子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即便是榜眼和探花郎都成了背影，更不用说后面那些步行而随的进士们了。
“快看快看，状元郎好年轻啊，比我弟弟还要小呢。”
“可不是啊，这状元郎怕是还没有成年吧，这孩子是咋教的啊，吃什么长大的啊，怎么这么厉害。”
“天啊，真是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这状元郎可真是年少有为啊，这把来值了，不枉我挤了大半天啊。这下回去，可有给老婆子说的了，省的她把我乖孙儿惯的不成样子。”
“看状元郎手中的是什么？那是扇子吧，这么风度翩翩我也想要一把，要是有地方可以买就好了。”
“兄弟，别怕听说有家店铺可以买。”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我七大叔家他八大爷的小外甥在一个大老爷家做差，这大老爷跟礼部的一个大老爷是好友，就刚刚啊，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这状元郎啊，手上的叫折扇，用纸做成的，好用。还送了几把给大官呢。”有一个大叔一脸显摆的跟附近尖叫连连的人说了起来，满意的看着周围人全都朝自己看了过来，然后才在众人催促下又爆了一个料：“这风度你们懂不懂？不懂吧，听说拿到这扇子这人都变了，要是成年男子拿着就成熟稳重，受人另眼相看；家里读书的孩子拿到了就更加受女孩子喜欢，上门提亲就更多了。”
……
人们看着状元郎惊呼声此起彼伏，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入侵了地球似的，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尖叫连连。
大小姑娘见到年轻俊朗的白宏志都忍不住惊叫丢东西，一时间就像是下起了手帕香囊雨似的。
白宏志惦记着弟弟说的计划，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拿着摊开的折扇时不时摇动几下，像看风景一样看着周围的萝卜白菜，尽量不让自己失态，毁了风度翩翩的形象。
这样镇定自若、信马由缰的状元郎与后面泪流满面的探花榜眼比实在是太出色了，太风度，太美好了。很多女孩子都惦记起状元郎手中的折扇，恨不得自己也有一把。
白桂这时候完全忘了自己的计划，伸出身子过去叫：“哥哥，哥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哥哥，你好帅，帅哥……嗷~”白桂很高兴，拿到东西就往外扔，不过准头很差扔到的都是探花榜眼。都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又顾着维持风度又高兴紧张的宏志更本不知道周围是发生什么事，只知道是好事。所以后面跟着的探花榜眼一直享受的是手帕香囊的照顾，突然来了几颗硬的东西，摔得脸疼。稍微躲闪一下逃过几个，抬眼看什么见一漂亮的公子哥拿着糕点就要扔过来。
闪过去，再看，探花榜眼怕了。伦敦你老母，糕点不过瘾，你还拿果子这么大的苹果，你不怕死人啊。
探花榜眼赶快催马离开危险地。
哥哥过去了白桂的兴致还是很高，余大打扰白桂：“易安我们的计划要进行到第二步了。”
白桂喝口茶，“很好，我们马上就到店铺去。我们的情况如何？”
“派出去的任务他们都已经完成，现在就差到茶楼、酒楼出工作。”
万兴酒楼，这是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酒楼，余大在这里买了一个时辰的空间时间。
今天是状元御街夸官，所以酒楼也有很多人相约聚集。讨论着今天的新科状元还要新科状元手上的东西。
突然有一书生跑进来就大喊：“明月白出新诗了，明月白出新诗了。是关于新科状元的。”
同窗的都跑过去围着：“在哪？在哪？”
又有一人跑过来说：“明月白写诗了，明月白写了新诗。”
一个人两个人不好奇，但七八个人跑进来说，所有人都好奇了。
掌柜的一连被客人派小二过来问怎么回事，掌柜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小斯过去准备。
很快就有人带着两个东西过来。蒙着红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应该是大件。掌柜的站在高台上，对着四面的人拱手：“各位贵客们这时打扰了，刚刚听说那些大白话但有很受欢迎的明月白出了首诗，大家都很好奇。因此老朽就找到这东西让大家看看。”
“或许有很多人不认识明月白是谁，老朽就说说为什么明月白这么受他们欢迎。明月白是位写书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也无从得知，只知道他写了《新红楼梦》、《西游记》、《聊斋志异》、《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等等话本。”
掀开红布，见到的就是两把用贵木头做成的折扇，摊开在那。
“这两把扇子叫折扇，任何时间都适用，任何人都适用。”掌柜的从一小斯那拿来把普通的做了几个动作。
“这扇子和明月白有什么关系？”
“磨磨蹭蹭的你想说什么？不要打扰我吃饭了。”
“打扰我家主子爷吃饭，你管得了吗？”
众说纷纷，掌柜的也不恼不急，他知道这是必然的，
“明月白先生写了一首诗在折扇上，请开这一扇子：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常安花。好诗，好诗，好在哪我就不知道，还请各位相公商讨。
这边这个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墨迹未干，字迹分明，印章鲜明，应该就是明月白写的了。
请大家上来观赏，眼看手勿动。”
“这货给了他这么多钱都不愿意多说几句，一点也不敬业。”白桂有些气愤。
“后台的身份让他不足以让他对着分钱过于动心，我们要尽快建立属于自己的酒楼才行。”余大也心有不甘。
“白少爷，你看他们都开始往外跑了。”一管事指着门口说，然后有些急切的说：“少主子，老奴先回去看着。”
余大摇摇手，管事的也飞快走出去。
“现在进行第二步，你让你的人都到大街上去，把你家的名头喊出来。”白桂也打算回去，这时候哥哥应该回到家了。
“下面的扇子怎么办？”
“拿回茶楼拍卖，价高者得。按原计划进行。”
白桂回家路上路过余记扇子铺，很长一路段水泄不通，白桂在马车上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一片，开心的笑了。
白桂碰碰身边的小黑：“小黑，你看我们发大财了。”
小黑把白桂的衣袍披上，“回去还是再看看？”
白桂有点纠结，想在这里看看但家里又有很多客人要招待，迎来送去的。最重要的是白家的主家会过来，虽然分支了但这姓氏还是分不开的。
“回去吧。家里面还有一场硬仗。”
见那有着闪耀笑容的人进马车里了，罗扶也收回视线离开。
在路上两辆马车遇上，罗扶掀起车帘对上对面刚掀起车帘的人，他那无辜生动而又好奇的眼睛让罗扶为止心动。
“原来是贵人，不知贵人有何吩咐？”白桂对面的人露出无害的笑容就像无知的少年。
罗扶把折扇递过去，“请明月白把我把这扇子加点东西。”
现在卖的折扇都是些白色扇面，也有好几幅是画有画的但白桂不允许卖，只能做镇店之宝。当然看出价咯，打动卖家的心，买家就能拿走。
扇面光滑难作画，这就要看作画的大家的能力了。
对上王子的眼睛，白桂不知道怎么就说：“好啊，不过要给钱的。”
“多少？”
禁欲的脸蛋，性感的声音。白桂很享受，“你给多少？”
“一颗金子。”
“成交，先给钱。”
罗扶握着扇子镊子金子放到白桂的手里。
白桂抢过扇子，“拿来，一个月后来拿。”
白桂敲敲车板，先走。
握着温热的金子，心跳加速，幻想禁欲的男人躺在或压在……的情景。白桂不能自主的颤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