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钱啊钱！
白桂查看账本才明白什么叫花钱如流水，赚钱真的刻不容缓！
账本上的流水已经不多了，能支撑到十月份已经不错了。
白桂猛着摇动扇子，“这么热的天没有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根据城护子的提示裹着白布的白桂找到了石泉水，水不是很多但点滴不断。
白桂摸摸湿润的石壁，凉的，水也是凉的。里面应该有更大的水流。
“找人来挖井，把这里扩大。
福叔去把这买下来，我们在这建房子。”
“少爷，要多少地？”
“便宜，就把这硝石山买下来，没钱就问余家借着先。
铁艺，你带人把硝石放进水里制冰拿到镇上去卖，能走多远走多远。”
“少爷把这石头放进水里就可以了？”
“对，放进去就可以了。”
“当家的，当家的，有人来请帮工，是挖井的。”下河村的一婆娘没进门就大声喊。
“又找到水源了？”嘿呀干瘦的汉子咬着粗饼子跑出来。
“听说又找到了一口地。现在在村头找人，你快去。”婆娘把工具递给汉子，汉子急快离开。
路上遇到自家的侄子，“水娃你也回来了？”
“有水，爹打算开十亩地，我就回来了。今年开出来，后年我就能找到婆娘了。”侄子很开心。水道的开辟给他带来了新的希望，他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属于年龄大的单身汉要是过二十七就很难找婆娘了！
“自从这节镇使的到来我们的好消息不断，不用担心家里的娃找不到婆娘。家里的女娃娃就不担心嫁到外地去！”一旁的跟去的人也搭话。
“听说这些都是节镇使家的少爷想出来的。那少爷才十岁！”
“十岁？这是真是神娃娃！”
“不是神娃娃是什么？你不知道那少爷今年已经有四尺八了！”四尺八，一百六十厘米。
“这娃娃吃什么大的？！”
“管他吃什么大只要这次选上我就行。”干瘦的汉子跑进人群中大声喊:“我，我力气大能干活。”
白桂喝着母亲做的酸梅汤，“啊……爽！”
“莫要贪凉，留些在路上喝。”白赵氏心疼的看着儿子。
“夏至都还没到这天怎么这般热！”像个火炉似的，白桂有点想脱衣服了。
“路上带着喝，早去早回。”白赵氏推白桂出门。
白桂换好粗布衣扶着毕方的手上马车，来到黑煤山脚下。远远就看到一溜烟的泥土房子。
“这房子有多少？”白桂问铁艺。
“按照您的设计图，我们先做了工人的住宿房。茅房、浴室和厨房都齐全。”
“压煤的机器怎么样了？”压煤器是专门设计来把制作好的煤球压制成圆的有洞的蜂窝煤。
“不管是制煤器还是烧蜂窝煤的锅炉都在紧急制作，有钱、有煤、有销售渠道就是缺人，现在人手严重不足。
新达省的订单不多，多的是其他镇或军营里的订单。那些地方夜里寒冷，需要烧炭。
我们的碳比他们的木炭要便宜十倍，他们都大量的下订。只是我们出去的人出了几次伤亡。”铁艺有些担忧。
“那就让他们来运，每块煤少一文钱。等我们的士兵训练出来让他们去见见血。”白桂不在意的进宿舍去看看。
男子们的宿舍就是那样，管事是白老爹从军营带出来的，白桂在他的制度上加上一条内务要求。
“茅坑要定时清理，把那些东西清理到农田那边去，很有用。”白桂离开宿舍到工作坊去。
工作分三部分组成，首先是把煤炭块弄碎，再加水弄成煤灰搓成煤球，最后把煤球放进压煤器压成蜂窝状。
“他们怎么算工钱？”白桂就着毕方的手喝几口酸梅汤。这里的太阳实在是太大了。
“一天三十文。”黝黑的管事喝着水回答。
“我们回去说说。”白桂不满意，带着管事们回到临时办公室。
大家齐齐坐下，拿着碗就喝水，润润干渴的唇。
“不是人少的问题，而是我们的做法不合理。”白桂斟酌一下。“他们工作很辛苦，太阳底下都是死力气活，一天三十文太少了。”
“少爷，在外面一天能赚到二十文已经很不错了！在我们这一天三十文不少。”管事们不赞同。就五个管事，管运输的三个，管生产的两个。
“不不不，这很少。你们听我说，你们有些是小二出生有些是孤儿，试问你们几个不是饿着肚子长大的？他们的苦生活你们不知道吗？
做爹娘的谁不想给孩子们吃饱，做孩子哪个不希望自己父母身体好一些？哪个不想为家里多出些力？”
被少爷说得个个都心有所绪。
“我们对他们好，他们也会有所回报。再说改变不是退步而是加快速度。”
听到这个个管事都知道少爷有新的主意都抬起头看着少爷。还有一个去拿笔准备记录下来。
“我们按筐子算，这样就是多劳多得就不怕有人出工不出力，减少人员的浪费也减少工人的怨气。有钱做动力他们就更加的卖力。”
“少爷这主意好。”
“还是少爷脑子灵活。”
“少爷怎么说我们怎么做。”管事都亮了！
“我们固定筐子的大小固定多少钱一筐。比如碎煤渣的要力气，目前就按三文钱一筐，等我设计出新的加工机器再改。
混煤灰的就十筐一堆，一堆就两百文;搓煤球和压煤球的就按个算，一百个八十文。
当然怎么划算怎么来，还有伙食一定要有荤腥。不能糊弄人啊。一条命一个家庭，你们看着办。”
“少爷说得我们都记下了。”
“你们尽快实施方案，我还要去农田那边看看，就不打扰你们了。”都是自己人信得过。
铁艺一路跟着白桂转，从南方到北方的担忧，对白家少爷的担忧现在一点点的消失，也一点点的建立起信任，崇拜。从对一个学者的崇拜变成商业前辈的崇拜。
一路到农田去，还是一溜烟的房子，还有好些正在建房子。这些房子都是两米高，两百多平方米。这是用来种蔬菜的。
现在是夏天蔬菜多些，但要是冬天呢？天天萝卜咸菜不烦？突然出现绿油油的新鲜的青菜，老爷少爷们不好？再加上冰雪天只要路通送到哪都可以。
“少爷，搭支架的地方就是种葡萄的，现在有三百亩地，开出来种下去的只有一百亩。现在的问题就是缺水，水渠太远了引不过来，井里的水也不多……”噼里啪啦的，管事一股气跟白桂说了。
这管事是在当地找的，是个对葡萄有特殊情感的人。
管事本来就是嗓子大的北方人，现在越说越大声，越说越乱，越说越激动。白桂有些害怕的靠近毕方一些。
毕方抱着白桂退后一步向管事亮剑，管事的被吓的愣住了。
伸出头来看看，见没事了，笑笑说:“所以本少爷给你带来好东西。”白桂自得的摇摇扇子。
铁艺主动走出来，“这是新技术，只要把这铁盒子支撑到顶上，再装上管子和这小圆圈伸到树根头上……”说白了就是滴灌技术。
等检查完这些产业天已经黑了，算算时间应该是晚上八点。
白桂看了自己的产业发现基本都是支出没有收入，叹息。“钱啊钱！”
毕方笑了，“你现在就伤脑筋了！等老爹让你出钱修水渠时就更心疼了。”
“啊！还有啊！”
“你没发现到开出来的地都没有水渠到吗？”
“为了这鬼地方，我的身家全搭上去了！小黑你帮我把那些人的名单记下来，等什么时候报复过去。”白桂趴在马车里身下压着几个棉枕头。
“其实不用你去，相信子怀会替你办好的。”
“等老哥？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有些热白桂扯扯自己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