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头发舞
公子哥们都在吹嘘见过的水袖舞有多厉害，连白桂这边的也认为水袖舞是最好看的舞蹈。
先是上来几个男子挂着鼓，随着鼓声响起女孩子们转悠出来。个个穿着半腰衣衫，长裤子。长长的头发随着腰肢扭动而抖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所毁伤。”所以在农耕文明很容易找到乌黑发亮而又长的秀发。
“哎哟，这衣服漂亮！”男客很满意。
楼上的女子不好意思了，“这露半截肚子的衣服能穿吗？”
“怎么不能穿？你没看下面的男人们挪不开眼了吗？”这夫人甚是嘲笑。
“羞的胡说，姑娘家的别看。”
一些姑娘家的真的移开眼了。
“易安，这就是你说的好舞？”汪世子气笑了。
“莫急莫急看下去就知道了。”白桂敲敲桌子。
鼓声密集响起，下面的姑娘动作也加快。
“啊！这……”楼上的夫人们惊呆了。
舞者大力甩起头发，长长的头发飞动起来。引起一阵阵惊呼。
舞者有前后甩、左右甩、转甩、跪甩等。它潇洒健美，较好地表现了舞者身材的美好。
敲鼓的男子唱起调子，悠长又有韵味。配合舞者的头发更加的渲染气氛。
大概十来分钟鼓乐齐息，舞者慢慢的停下来，慢慢的抖动头发她们互相紧挽双臂，俯身将长发甩至前面，边歌边进，直至发梢触及地面后，随即微屈双膝，退出舞台。
“哎呀……可算停了！”胆小的夫人拍拍胸脯。“真怕她们脖子扭断了。”
“伯娘，我也怕呢！这软软的头发怎么就甩得起来？”小姑娘喏喏的说。
“这可真奇妙，这头发可出名了。”
“姐姐这次投白二公子您不反对了吧？”身后的姑娘也赞成。
楼下的男客真是热闹，大伙都被这头发舞给惊住了，声声讨论着。大赞创这舞的人点子好。
白桂微笑的看着回神的公子哥们，“怎么样，这舞蹈还合你们意吧？”
“合意，合意，易安的点子实在是佩服。在下佩服。”公子群里出来一人给白桂作揖。
汪世子赞成，“点子好胜在新鲜，什么时候借我一用。”
“不借只租，你看这楼单单是卖小吃酒水能卖多少钱？最值钱的就是这些艺人。想要给钱租。”
“本来吃饭睡觉的地方，你偏做成喝茶听歌，还是不卖肉的。这能怪谁？”汪世子瞥一眼白桂。
“这自有我道理，你有空就多来几趟。”
“易安，感情你是想要赚我们的钱啊！”
“白易安赚我的钱可以，但你必须让我打一顿，你上次打我的疤痕还在呢。”
“对，必须的，众目睽睽之下被多少女子看到了？”
见都成讨伐大战了，白桂直接跳起来指着舞台说:“啊！我赢了。”
史武、董炟和杨仁贵:好挫的转移话题方法。
“给钱，给钱。”白桂走过去向公子哥们收钱。
“各位客官，下面就是特别节目。请各位莫要慌张。”说着周围的烛光被熄灭。
“这明月白要做什么？”楼下坐着的学子不满了。
“晓谕兄尽管放心，这肯定是好戏。明月白什么时候令我们失望？”
“佰梓说得对，我们尽管等着。”
“出光了，别出声。”
舞台上出现了烛光，奇怪的很前面有一块布挡着。慢慢的出现人影，一个洗头发的行为动作。
人影下去，一个手势出来，又一个手势，两个手势争斗。
“咕咕……”舞台上传出公鸡争斗的声音，大伙才明白这表现的是公鸡斗舞。
以公鸡争斗展开的斗舞开始，舞者展示追逐嬉戏、拖翅、晒翅、展翘、抖翘、亮翅、争啄、蹬脚、飞翔等动作。
“像！真像！”
“唯妙唯俏，美极了。”
“对啊！”
等里面的舞者出来谢幕，白桂拍拍汪世子，“怎么样，还要比吗？”
“怎么不比？世子，我们拿出杀手锏。”后面的人不认输。
“对杀手锏。”
“杀手锏这么快就拿出来吗？”
“怎么快了，现在拿出来才是最好的。世子，我们让大家出来如何？”
“扣扣……”门外有人。
侍从开门，外面进来一家丁。对里面的人作揖，“各位公子们好。”家丁半起来到白桂面前奉上一金子，“我家主子说甚好，这是赏您的。”
在坐的公子哥们变变脸色，看看白桂脸色见其笑着更害怕了，可不要发飙啊！
“你家主子是何府？”史武和汪公子问。
家丁再作揖，“禀世子爷，我家主子无府。”
其他人更加疑惑了。
“哈哈……既然是金子当然要收，谢了你家主子，后面还有两个好的。你家主子要是看着还行就多多赏赐，本少爷来者不拒。哈哈……”
白桂笑得很开心，能送金子过来的不是罗扶就是上面两位了。哥哥在旁边肯定不会是，大周规定三品以上官员不可同时出现在同一地方。
而且该得罪的都得罪了，还有谁会赏脸呢？交好的肯定不会这样做。
“哈哈……汪兄，你这次肯定输了，拿出您的杀手锏出来看看。”转身对外面喊道：“福叔，把两个节目也上了。”
汪世子对侍从示意，“这次请来的是蓝一大家，过年的时候从江南请过来的，前天特意让她练一新歌舞。”
“说到歌舞，我这也有一个。行头可和你们不一样。看看出来了。”
重新亮起来的大堂不久就见有人出来，头戴凤冠，浓脂厚粉，细眉红眼白脸。与唱戏的大抵相同但有很不一样，客官们又开始交头接耳了。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又一穿士子服装的男子出来对唱：“绿水青山带笑颜……”
“好……”下面爱听戏的观众拍案叫好。
声好词好歌也好。
“易安这男女对唱还真是第一次见。”
白桂喝口酒说：“其实后面那首才是我喜欢的，这个还行。”
见多了对先生的骄傲谦虚的模样，史武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摆表情了。
“易安，后面的是什么？”有好奇的公子问。
“绝对是你们喜欢的，平候唱的《花好月圆夜》，你要是不喜欢就不收钱。”白桂大包大揽。
皇后刚换下夜行衣，皇上就已经过来了。
皇后了解皇帝性格见礼就主动说:“这次出行真的不虚此行，您会后悔把泰和楼让给他。”
皇帝抬眼看看给自己捏手的女人，但不说话。
“节目很精彩，明月先生的点子很好。那些草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舞者很出色。有机会让他们进来演给你看看。”皇后不敢说太多，皇上看不得别人比他好。
次日后宫来旨意让白大人带着人进宫演出。
“明月先生，皇后说了，您要是再拖下去，这明月楼就要关门了。”太监尖声尖气的说。
白桂抽抽嘴角，“你让她等着。”
宏志拍打白桂，“公公回复娘娘，臣等马上进宫。”
太监走了，白桂不开心了。
“这楼就是卖门票赚钱，本来打算今晚大赚一笔的，现在门票卖出去了。结果人没了，你让我怎么交代？”
“那就关门，让他们明天晚上再过来。”
白桂眼睛一闪，“对哦，福叔去把消息散发出去，顺便把价格提高三倍。”
白余氏咽口水，本来就贵了的门票现在提高三倍还是人吗？但看夫君似乎也不反对，白余氏就不出声了。
皇帝似乎很见不得白桂在文家里大吃一笔，来信说要分账。
白桂怒了，第二天就把从文家那得来的店铺卖出去，再从西坊区买了一块很大的地。地的后面是一条污水河。白桂想恶心死他们。
当宏志知道这事已经是两天后，宏志无奈的看着弟弟，“你这次怎么这么冲动？”
“怎么冲动了？”白桂还洋洋得意。
白余氏也无奈的看小叔一眼，“您搞出来的事情，皇上肯定也会让你善后。这条河道还不是你来弄？”
“这样不仅把吃了文家的吐出去，你连给小萝卜头买礼物的钱都给出去了。”宏志摇摇头。
“不会吧？”咽咽口水
“你说呢？”
“现在傻子都知道你在为皇后买地，为皇上修河道。这摆明是要拉你入局，你还傻傻的分不清。傻乐了两天。”
再咽咽口水，“外人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在看热闹呢。看你和上面的和应天府衙门怎么闹。”
哭丧着脸，“我不干了，我离京出走。还让不让人活了，都是不当官不当官，只不是逼人吗？”站起来走两圈。
宏志一点也不可惜弟弟了，弟弟有大才宏志知道。这些对于弟弟来说都是些小事，弟弟也应该再做些事给上面的酸腐看看。
“你舍得毕方你就走，毕方前几年可是受了大伤。你要是走了，上面的还真的不知道派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白桂又走回来靠近哥哥说：“我让毕方逃回来怎么样？”
宏志摇摇头，“皇上对毕方对那老爷子有恩，除非陛下开口不然不会离开皇宫半步。”
白桂真的要哭了，这不是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白桂回到房间算这两天门票的账，收入是很可观但还是不够支出。
挖地基、买石头、石灰，锻造水泥都要钱。最重要的是买木材，木料是这时代最贵的东西，最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