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深夜,所以大都的城门紧闭。不过这却难不倒刘海二人。只见他们一人犹如贴墙壁虎,一人犹如空中飞鸟,那十几米的城墙就好像平地一般,丝毫不能阻拦两人前进的脚步。
“听老兄刚才那么一说,似乎也是为倚天剑而来?”走在大都的街道之上,刘海似乎很随便的问道。
那人嘿嘿一笑道:“咱明人不说暗话。老夫此次前来,就是为那倚天剑。不过小友若要,我便卖你个面子,不去趟这混水了!”
刘海摇头道:“老兄好意心灵,不过在下此次前来,确实不是为了那倚天剑。”
那人喜道:“如此甚好,免得伤了你我二人情义!”
刘海点头称是,接着又问道:“不知老兄准备如何去取那倚天剑呢?”
那人不屑说道:“小小一个汝阳王府,我还未看在眼中。若我要走,何人能拦的下?”
“如此说来,老兄是准备硬闯了?”刘海问道。
那人傲然道:“自是硬闯!”
刘海却摇头说道:“若是平时,老兄的轻功武艺,要闯一个小小的汝阳王府的确不难。可如今不能以常理定论。试问,汝阳王府敢向天下英雄挑衅,怎会毫无戒备。他们虽无高手,却胜在小卒无数。蒙古人更是善射,随便拉出一支百人的队伍,皆配强弓,就足以让无数高手有去无回了!”
那人听刘海说着,也假想了一下自己对上百人弓手的情况,不由的面上一白,似乎也没有多少信心能全身而退。不由点头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蒙古鞑子别的不行,偏偏这弓射厉害的得紧,不比武林高手的暗器差多少!”
刘海便道:“所以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那人郑重的点点头,便于一旁苦苦思索盗剑之法。刘海也不管他,静静等待。一柱香的功夫,那人突然大叫一声,抓耳挠腮的说道:“不行,这出谋划策不是我强项,我看我还是硬闯好了!”
刘海听了不禁一笑,心说这人到老实,自己承认自己没有脑子。咳嗽了两声,便说道:“若是老兄想不出可行的法子,便听在下一言如何?”
那人听了大喜道:“好好,你快说来!”
刘海一抱拳,微笑说道:“实不相瞒,在下跟汝阳王府还有点关系,带个人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能不能拿走倚天剑,可就要看老兄自己的本事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倒是看走眼了。本以为你是哪处山中隐世门派的弟子,没想到你竟与官宦人家相交。好,今日老夫就承你个人情,若拿了倚天剑,便借你玩两天!”
刘海连忙道谢。心中却说:倚天剑有什么好玩的?汝阳王府还是从我那里把剑拿走的咧!
待到天亮,两人便向汝阳王府而去。那看门之人询问姓名,刘海便道:“你说是落羽剑派的人来了就行!”看门之人点点头,便进去禀报。而一旁那人好奇问道:“落羽剑派?”
刘海点点头,随意答道:“便是在下师承之处。小小门派,老兄未曾听过也很正常!”
那人却道:“勿要蒙我!有你这样弟子的门派,又怎会是默默无名?若不是你撒谎,便是真如老夫所说,你那门派是隐世而立,不问江湖之事,所以才无人知晓,对吧?”
刘海苦笑道:“不问江湖事?既然生为武人,又怎能不问江湖事?”说着便指指汝阳王府的大门说道:“这不,我们不问江湖事,江湖事却偏偏要问我们!”
那人一愣,刚要张嘴说些什么,便见那看门之人复出道:“我家主人请二位进去!”
刘海笑道:“主人?怎么不是大人呢?莫不是汝阳王好好的大官不当,要去做地主商贾?”
看门之人听了脸色不善,要知道当时地主与商贾,皆是下三等之人,想汝阳王身份尊崇,刘海这样说,无疑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而他又是汉人,若是人家要追究,直接砍头也无人会管。
但也许是看门人出来之前受了关照,竟硬生生的将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压了下去。脸色变了几变,终是躬身说道:“小兄弟勿开玩笑,快些随我进去吧!”说着,便侧身让开了路线,模样也算恭敬。
谁知刘海却不领情,只是指着大门说道:“为何不开大门,却要我等从你这下人所用的小门入内?”
看门人脸色又是几变,心说这人好不知趣。但嘴上却仍旧礼貌说道:“这大门只有在官家前来时才会开启,平时都是走这小门的!”
刘海扭头对自己那位‘老兄’说道:“这可真是奇怪,门不就是用来过的吗?不让过,那还不如封堵墙算了!你说是不是?”
那人却答非所问道:“我现在大概能猜到你跟汝阳王府是什么关系了!”
刘海一愣,然后饶有兴趣的问道:“说说看,答对有奖哦!”
那人苦笑道:“还用猜么。你一来就处处挑衅,若不是仇人,我便割了自己的头给你当凳子坐!”
刘海听了大笑,拍拍那人的肩膀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兄也!那你再说说,我接下来会干什么?”
那人甩掉刘海的手,好没气的说道:“还能干什么,找个借口开打呗!不过你看这家伙处处忍让,像是有人关照过,不欲落你口实,看来想要打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刘海却说道:“谁说不容易,我说容易的很!”说着抬手就是黯然销魂掌里的一招望穿秋水。这招讲究的就是一个‘穿’字,只听噼里啪啦几声木头开裂的声音,那大门瞬间就布满了龟纹。刘海抬起一脚踹了过去,就听轰隆一声,三尺多厚的朱红大门瞬间就成了一地的柴火,惊的另外二人都是张大了嘴!
“没有借口,说明你不想打架。若真是想打,何处不是借口。我就嫌这门太碍眼,非要拆了不可。你汝阳王府尽管划下道来。”
看门之人还未回话,便看见从王府之内哗啦啦的出现了一票人,有拿刀持箭的兵卒,也有做江湖人打扮的汉子,更还有几个西域的番僧,不过这么多人却有一个共同点:都对着刘海二人怒目而视。
刘海对那人说道:“看吧,果然人不少。若是你不听我的,只怕此刻也是难以脱身吧。”
那人哭笑不得的说:“就算听了你的,此刻也不是脱身不得!”
哪知刘海却认真说道:“虽然都是不可脱身,但有一点是不同的!”
“哪点?”
“若是你一人前来,不论如何都摸不到倚天剑的一根毛。但跟我前来,我保证你是空手而来,携剑而去!”刘海笑眯眯的说道。
“拿不拿的到倚天剑我也不想了,我只想知道如何平安的离开这里!”
刘海一耸肩,很无辜的说道:“不好意思,对面的那些大哥似乎把你当成跟我一伙的了。你要走,我自不会拦着,就只怕他们不肯……”
那人怒极反笑道:“好好好,老夫今日算是载了,被你这小娃娃拖下了水!”
刘海笑道:“没办法,你看对面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庸手。在下自然不会一人独闯龙潭。刚好路上遇见你,当然不会放过!要知道老兄的身手可是天下少有,若是一般高手,我还真懒得费这个心思!”
最后一句话也算给那人了点面子,稍微缓和了一下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那人冷哼一声,仍是不悦的说道:“我是好说话,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些人吧。你看,人家过来了!”
只见从汝阳王府打手群中走出一人,那人四肢健硕,手指修长,显然是外家功夫的高手。只是那双眼睛却似虎狼一般,不像好人。
这人上前恶狠狠的说道:“哪里来的杂碎,感到汝阳王府来撒野?快快报上名来,你三爷手下不杀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