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笑傲江湖之丐帮威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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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重出生天

郑州。

“你听说了没有?华山掌门岳不群嵩山一行之后,又拜访了丐帮郑州总舵,帮主解风亲自迎接,停留一段时间后带着两位女弟子和陆大有离开西行返回华山。”

“这一折消息非常普通,江湖之中这样的消息非常多,什么‘开封华老镖头的孙子和海老英雄外孙女喜结连理,真是武林大喜之事’、‘洛阳金刀王元霸和关外参客梁绍坎共同创出一套四门六合刀法来。’这个消息不过是身份更高些而已,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位兄台,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岳先生刚下嵩山,就去丐帮,这肯定有道理的?”

郑州是中原大城,北上南下的武林人士原也不少,这一处茶馆之处,却是聚集了许多的武林豪客,正在谈论当今武林的最新消息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年纪,上唇微留髭须的汉子,他说道:“这能有什么道理?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华山掌门拜会丐帮,那有什么稀奇?”

回答他的是一个尖嘴的瘦汉,他说道:“嵩山左掌门乃是五岳剑派的盟主,这几年来扩展势力,打击其他四大门派,传说他想创立一个五岳派,岳先生谦谦君子,嵩山之上肯定受了责难,所以要找丐帮以为声援。”

众人不禁恍然大悟,一个大汉却冷笑道:“兄弟却是听闻,嵩山左盟主雄心壮志,要将五岳剑派治理成比肩少林武当的大门派,如此以来,江湖正义岂不是更加可以伸张,可惜却有个别人物一心为了私利,阻绕左盟主行事,真是让人齿冷。”

他一句话说来,许多人纷纷附和,“是啊,左盟主一片苦心,又有谁了解。”“自古君子作风常惹小人作祟。”“左盟主一心为武林正义,其他人怎么比的上。”

“诸位不知道听说过没有,魔教两湖分坛香主薛常天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寻常刀剑也砍他不入,可是却在五天之前给人五指插入胸膛,将一颗心硬生生的挖了出去。虽然魔教隐瞒的紧,可是湖北一带武林广为流传了。”

“此事当真?我听闻薛常天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的铁杆心腹,一身武功非同小可,哪位武林前辈有如此神功?居然能够破得了这么厉害的硬气功?”

“任我行重出江湖。”郑州丐帮总舵,孙诚听到手下陶鹏的汇报,不禁下出结论。

“何以见得?那薛常天虽然不是什么绝顶高手,可是放眼整个江湖,能够徒手破掉他硬气功的也就只有十一人,和这家伙可能对上手的,也有五个人,未必是任我行下的手。”

孙诚心下一奇,道:“有哪五位有可能和他对上手?”

“任我行、王箪望、左冷禅、胡绍清、海岳峰。”

“按时间算王兄弟从云南回来,差不多行至湖广途中,但是他一向低调;左冷禅却少下嵩山;胡绍清和海岳峰虽然与之有仇,但是却没有足够实力闯魔教湖广分坛,算来只有任我行了。”

陶鹏心中不以为然,心想这算什么推理?他当然不知道孙诚乃是未卜先知,哪里是推理?

南直隶,宿迁,东莱客栈天字一号房。

日月神教江苏分坛香主刘胜云神色激动,跪倒在房中,与其颤抖,说道:“刘胜云恭喜教主重出生天,神功更胜往昔。”在他前面,坐着一位白衣黑发之人,一张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旁边站着两位,一个独臂老者,另一个却是妙龄姑娘。

那人坐在那里不动,却是眸子光彩一闪,伸手虚脱,一道无形的劲力将刘胜云托起,道:“刘兄弟,十二年不见,我还以为这是在梦中。”刘胜云不敢运功抵抗,顺势站起来笑道:“教主如今重出生天,以后纵横四海,笑傲风云,再也无人阻挡了。”又向身后两人施礼道:“属下见过向右使,见过大小姐。”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只听他说道:“十二年前你就是江苏分坛香主,没想到东方不败压制了你十二年,老夫也是被困了十二年啊,嘿嘿,十二年,盈盈都成大姑娘啦。”

盈盈本来强忍悲声,现在听到他语气悲凉,想起了这十二年所受痛苦,又结合自己,不由得悲从中来,黯然泪下。

向问天却是扬声道:“教主,你神功更胜往昔,不如这便杀入杭州梅庄,将那四个叛徒撮骨扬灰。”

任我行嘿嘿一笑,说道:“向兄弟,梅庄四个家伙,不过是跳梁小丑,老夫要杀,随时可以杀,却不用急于一时。”说着摇了摇头,道:“我倒是非常想见见我的那个好兄弟——东方不败!”说到此处,饶是他定力深厚,也不禁咬牙切齿。

刘胜云道:“教主,如今我教内无不对您翘首一盼,只要您老人家一应召唤,大家立刻能汇集在您的身下,反攻黑木崖,报得您老人家大仇。您老人家重掌教中大权,天下人任教主生杀予夺。”

任我行摇了摇头,凄然一笑,说道:“湖底一居,一十二年,甚么名利权位,本该瞧得淡了。嘿嘿,偏偏年纪越老,越是心热。”他满满斟了一杯茶水,一口干了,哈哈一声长笑,笑声中却满是苍凉之意。

向问天道:“想当年教主对待东方不败,犹如手足一般,提拔他为教中的光明左使,教中一应大权都交了给他。其时教主潜心修习这吸星大法,要将其中若干小小的缺陷都纠正过来,教中日常事务便无暇多管,不料那东方不败狼子野心,面子上对教主十分恭敬,甚么事都不敢违背,暗中却培植一己势力,假借诸般借口,将所有忠于教主的部属或是撤革,或是处死,数年之间,教主的亲信竟然凋零殆尽。教主是个忠厚至诚之人,见东方不败处处恭谨小心,而本教在他手中也算一切井井有条,始终没加怀疑。”

任我行吸了口气,说道:“向兄弟,这件事我实在好生惭愧。你曾对我进了数次忠言,叫我提防。可是我对东方不败信任太过,忠言逆耳,反怪你对他心怀嫉忌,言下责你挑拨离间,多生是非,以至你一怒而去,高飞远走,从此不再见面。”向问天道:“属下决不敢对教主有何怨怪之意,只是眼见情势不对,那东方不败部署周密,发难在即,属下倘若随侍教主身畔,非先遭了他的毒手不可。虽然为本教殉难,亦属份所当为,但属下思前想后,总觉还是先行避开为是。倘若教主能洞烛他的奸心,令他逆谋不逞,那自是上上大吉,否则属下身在外地,至少也教他心有所忌,不敢太过放肆。”

任我行点头道:“是啊,可是我当时怎知道你的苦心?见你不辞而行,心下大是恼怒,其时练功正在紧要关头,还险些出了乱子。那东方不败却来大献殷勤,劝我不可烦恼。这一来,我更加中了他的奸计,竟将本教的秘籍《葵花宝典》传了给他。多年以来,《葵花宝典》一直是日月神教的镇教之宝,历来均是上代教主传给下一代教主。其时我修习吸星大法废寝忘食,甚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便想将教主之位传给东方不败。将《葵花宝典》传给他,原是向他表示得十分明白,不久之后,我便会以教主之位相授。唉,东方不败原是个十分聪明之人,这教主之位明明已交在他的手里,他为甚么这样心急,不肯等到我正式召开总坛,正式公布于众?却偏偏要干这叛逆篡位的事?”他皱起了眉头,似乎直到此刻,对这件事还是弄不明白。向问天道:“他一来是等不及,不知教主到何时才正式相传;二来是不放心,只怕突然之间,大事有变。”任我行道:“其实他一切已部署妥当,又怕甚么突然之间大事有变?当真令人好生难以索解。我在黑牢中静心思索,对他的种种奸谋已一一想得明白,只是他何以迫不及待的忽然发难,至今仍然想他不通。本来嘛,他对你心中颇有所忌,怕我说不定会将教主之位传了给你。但你既不别而行,已去了他眼中之钉,尽管慢慢的等下去好了。”

向问天道:“就是东方不败发难那一年,端午节晚上大宴,小姐在席上说过一句话,教主还记得么?”任我行搔了搔头,道:“端午节?盈盈说过甚么话啊?那有甚么干系?我可全不记得了。”

盈盈道:“那一端午节我才七岁罢?当时我问你你:‘爹爹,怎么咱们每年端午节喝酒,一年总是少一个人?’你一怔,问道,‘甚么一年少一个人?’我说道:‘我记得去年有十一个人,前年有十二个。今年一、二、三、四、五……咱们只剩下了十个。’”

任我行叹了口气,道:“是啊,当时我听了盈盈这句话,心下很是不快。早一年东方不败处决了郝贤弟。再早一年,丘长老不明不白的死在甘肃,此刻想来,自也是东方不败暗中安排的毒计了。再先一年,文长老被革出教,受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三派高手围攻而死,此事起祸,自也是在东方不败身上。唉,盈盈无意中吐露真言,当时我犹在梦中,竟自不悟。”

他顿了一顿,又道:“这‘吸星大法’,创自北宋年间的‘逍遥派’,分为‘北冥神功’与‘化功大法’两路(作者按:请参阅《天龙八部》)。后来从大理段氏及星宿派分别传落,合而为一,称为‘吸星大法’,那主要还是继承了“化功大法’一路。只是学者不得其法,其中颇有缺陷。其时我修习吸星大法已在十年以上,在江湖上这神功大法也是大有声名,正派中人闻者无不丧胆。可是我却知这神功之中有几个重大缺陷,初时不觉,其后祸患却慢慢显露出来。那几年中我已然深明其患,知道若不及早补救,终有一日会得毒火焚身。那些吸取而来的他人功力,会突然反噬,吸来的功力愈多,反扑之力愈大。那时候我身上已积聚了十余名正邪高手的功力。但这十余名高手分属不同门派,所练功力各不相同。我须得设法将之融合为一,以为己用,否则总是心腹大患。那几年中,我日思夜想,所挂心的便是这一件事。那日端午节大宴席上,我虽在饮酒谈笑,心中却兀自在推算阳*穴和阳维三十二穴,在这五十四个穴道之间,如何使内息游走自如,既可自阳*亦可自阳维入阳*。”

向问天道:“属下也一直十分奇怪。教主向来机警万分,别人只须说得半句话,立时便知他心意,十拿九稳,从不失误。可是在那几年中,不但对东方不败的奸谋全不察觉,而且日常……日常……咳……”任我行微笑道:“而且日常浑浑噩噩,神不守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是也不是?”向问天道:“是啊。小姐说了那几句话后,东方不败哈哈一笑,道:‘小姐,你爱热闹,是不?明年咱们多邀几个人来一起喝酒便是。’他说话时满脸堆欢,可是我从他眼光之中,却看出满是疑虑之色。他必定猜想,教主早已胸有成竹,眼前只不过假装痴呆,试他一试。他素知教主精明,料想对这样明显的事,决不会不起疑心。”任我行皱起眉头,说道:“盈盈那日在端午节大宴中说过这几句话,这十二年来,我却从来没记起过。此刻经你一提,我才记得,确有此言。不错,东方不败听了那几句话,焉有不大起疑心之理?”向问天道:“不错,小姐一天天长大,越来越聪明,便在一二年间,只怕便会给她识破了机关。等她成年之后,教主又或许会将大位传她。东方不败所以不敢多等,宁可冒险发难,其理或在于此。”

任我行道:“当年我尚未解破这秘奥之时,这两处穴道中真气鼓荡,当真是天翻地覆,实难忍受。外面虽静悄悄地一无声息,我耳中却满是万马奔腾之声,有时又似一个个焦雷连续击打,轰轰发发,一个响似一个。唉,若不是我体内有如此重大变故,那东方不败的逆谋焉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