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周柴窑为它窑所复制,目前已经发现几例。一例是辽三彩福禄寿喜瓶,一例宋定窑连生贵子摆件,而同好转发的宋青釉鱼化龙执壶,是为新近出现的一例。三例老器的登台亮相,不仅从某个侧面衬托了后周柴窑的身份到代,同时亦别开生面地让人们领悟和理解了何者方为后仿。比方说:辽三彩瓶子由于缺少了篆书,使得“福禄寿喜”的气氛减弱;宋定窑摆件,因为删除了童子手持莲蓬的细节,“连生贵子”之说大打折扣;放弃宋青釉执壶“丢盔”不论,问题在于它忽略了以传统的对壶形式示现,岂不有违《幼学琼林》中“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的老生常谈。宋人对于前辈文化遗产的手摹神追,颇为相似,虽无画虎类犬之虞,却难保没有刻鹄类鹜之失。完全不走样的复制通常不容易办到。我们只能凭借猜测,去感知历史长河中艺术流变的芜杂因素。人类社会历来推崇继承与创新,尤其是对于社会有价值、有意义的推陈出新,尤其值得提倡。予在此处谨请看官注意:以上几例不同窑口的宋代瓷器,对于晚唐五代柴窑形式上的模仿,毫无例外地显露出了缺陷与不足,它所带给我们的启迪属于多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