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往事如风,流年似水,记忆无痕(珍藏一生的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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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成长与变老之间的差异

开学第一天,教授自我介绍后,要每位同学主动去结交一位新朋友。当约翰站起来环视四周时,有人轻轻拍约翰的肩膀。约翰转过头,看见一位满脸皱纹、个子矮小的老妇人对约翰微笑,她说:“嗨,我叫凯蒂丝,今年87岁。我可以抱你一下吗?”约翰答道:“当然可以。”她果真紧紧地将他抱个满怀。约翰开玩笑地问她:“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就来上大学了?”

她也调皮地回答道:“我准备来这里找个小伙子,生儿育女,然后退休去云游四海。”“此话当真?”约翰明知故问。约翰很好奇到底是何动机促使她年届古稀还来上大学。她告诉约翰:“我一直梦想要受大学教育,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下课后,他们散步到学生联合大楼,两人分享了巧克力奶昔。从此他们成了挚友。往后3个月的每一天,他们总是一起离开教室天南地北聊个没完。

她像一部“时光机器”,将智慧和经验与约翰分享,而他总是听得津津有味。一学年下来,凯蒂丝成了学校鼎鼎大名的人物。不论走到哪里,她总能轻易结交到新朋友。她经常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陶醉在同学们对她的关注之中。学期结束时,凯蒂丝应邀到学校为足球队举办的晚宴中演讲。约翰永难忘怀当晚她赐予他们的珍贵礼物。

主持人介绍之后,她碎步走向讲台,正当要开始演讲时,她手中的讲稿不慎掉落地上。有几秒钟时间她显得有点懊恼和腼腆,不过立刻就幽默地说:“抱歉,我最近老喜欢掉东西,刚刚我本想喝杯啤酒壮胆,却喝了威士忌,没想到那玩意儿差点要了我的命。看来我是记不得事先准备的东西了,那我就讲最熟悉的事情吧。”在大家的笑声中,她清了一下喉咙,然后开始说:“我们不是因为年老而停止玩乐,我们是因停止玩乐才会变老。只有一种秘诀能使人青春永驻、快乐成功,就是你们必须笑口常开,幽默风趣;你们必须时时怀抱梦想,当你们失去梦想时,你们就形同死亡。我们的周围有许多人像行尸走肉,却不自觉。”

“变老和长大之间有很大的差别。任何人都会变老,但不一定每个人都会长大。长大的意思是你必须不断在蜕变中找寻成长的机会而善加利用。要活得无怨无悔,上了年纪的人通常不会因做过的事后悔,却常因在年轻时未曾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遗憾。只有心怀悔恨的人会恐惧死亡。”

那年底,凯蒂丝终于完成她的大学学业。毕业后一星期,她在睡梦中安详去世。超过2000名同学参加她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