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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小甜饼(1)

那天下午,我坐在学校砖楼二楼的窗台上,看着一辆辆经过的汽车,心不断地往下沉。佩斯小姐带的四年级班的年终派对将在那天举行,我已经盼了好几个星期了。那个星期,佩斯小姐还在黑板上弄了个倒计时牌。当这个期待已久的“派对星期五”到来的时候,我们一班九岁大的孩子们兴奋无比。

在佩斯小姐征召志愿者提供小甜饼的时候,我很高兴地推荐了我母亲。妈妈做的巧克力饼在我们那个街区是最好吃的。我知道它们肯定会在同学们中大受欢迎。可是两点都过了,她还没有出现。其他同学的母亲大都已来过了,带来了她们做的饮料、饼干、薯条、蛋糕还有核仁巧克力饼。我的母亲却还不见踪影。

“别着急,罗比,她很快就会来的。”当我孤凄地盯着下面的大街时,佩斯小姐对我说。我看一眼墙上的钟,它黑色的分针刚好指向两点半。

在我的周围,喧闹的派对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而我却不愿从窗口这个观察点移开。佩斯小姐用尽办法劝我,我还是一动不动,期待着家里那辆熟悉的汽车转过街角,载着我那应该感到难为情的母亲,夹一罐她那出名的小甜饼。

三点的钟声把我从思绪中惊醒,我沮丧地从课桌上抓过书包,拖着步子出了门往家走。

离家步行只有四个街区,在路上我就计划好了怎么报复。我要一进门就砰地狠狠把门关上,她迎向我的时候不要和她拥抱,并发誓再也不跟她说话了。

当我回到家,屋子里空无一人。我到冰箱上找有没有她留下的便条,她也许会解释没去的原因,可那儿什么也没有。我又伤心又愤怒,气得下巴直抖,生平第一次,母亲让我失望了。

我在自己的床上趴着,这时楼下传来她进门的声音。

“罗比,”她略显焦急地叫我,“你在哪儿?”

我能听到她着魔似地逐个房间找我,我仍旧一声不吭,很快,她上楼了,脚步声越来越快。

她进到我的房间,挨着我在床上坐着。我茫然地盯着枕头一动不动,当她不存在一样。

“对不起,宝贝,”她说,“我忘掉了,我一忙就忘掉了,就是这样。”

我还是没动。“别原谅她,”我告诉自己,“她让你丢脸了,她把你给忘了。要给惩罚她。”

接下来母亲做了一件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事。她开始笑,我感觉得到她笑得浑身颤动。开始还悄无声息,接着越来越急促,声音越来越大。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时候她还笑得出来?我翻过身,面朝着她,让她看到我眼睛里的愤怒和失望。

但母亲根本没有笑,她是在哭。“对不起,”她轻轻地抽泣着,“我让你失望了,我让我的儿子失望了。”

她瘫倒在床上,开始像个小女孩一样地哭泣。我惊呆了,我从没看见母亲哭过。在我眼里,母亲是不会哭的。我想,我哭的时候在她眼里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我拼命回想过去当我蹭破膝盖、碰伤脚趾时她对我说的安慰话,那种时候她总是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在妈妈流泪的时候,我去说不出一句话,我实在太没用了。

“好了,妈妈,”我伸过手去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些小甜饼,那里有好多吃的东西。别哭了,没事,真的。”

我的话尽管自己听来也觉得苍白无力,却让母亲坐了起来。她擦了擦双眼,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绽开了一丝微笑。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她就把我拉到怀里。

我们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拥抱了很久。通常我们拥抱一会儿就会松开,但这次,我决定,也许,我会多坚持那么一会儿。

苹果树

很久以前,有一棵高大的苹果树。一个小男孩,喜欢天天来到苹果树旁,他爬上去摘苹果吃,在树荫下睡觉。他爱苹果树,苹果树也爱和他一起玩耍。

后来,小男孩长大了,不再天天来玩耍。一天他又来到树下,他看上去很伤心。苹果树要和他一起玩,男孩说:“不行,我不小了,不能再和你玩,我要玩具,可是没钱买。”苹果树说:“很遗憾,我也没钱,不过,把我所有的果子摘下来卖掉,你不就有钱了?”男孩十分激动,他摘下所有的苹果,高高兴兴地走了。此后,男孩好久都没有来。苹果树很伤心。

有一天,男孩回来了,树兴奋地说:“来和我玩吧!”男孩说:“不行,我没有时间,我要替家里干活呢,我们需要一幢房子,你能帮忙吗?”“我没有房子,”苹果树说,“不过你可以把我的树枝统统砍下来,拿去建房子。”于是男孩砍下所有的树枝,高高兴兴地运走了。看到男孩高兴,苹果树好快乐。从此,男孩又不来了。树再次陷入寂寞和悲伤。

在一个炎热的夏天,男孩回来了,树太高兴了:“来呀!孩子,来和我玩呀。”男孩却说:“我心情不好,一天天老了,我要扬帆出海,放松一下,你能给我一条船吗?”苹果树说:“把我的树干砍去做船吧!”于是男孩砍下了她的树干,造了条船,然后驾船走了,很久都没有出现。树好快乐……但不是真的。

许多年过去,男孩终于回来,苹果树说:“对不起,孩子,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你了,我的苹果没了。”

男孩说:“我的牙都掉了,吃不了苹果了。”

苹果树又说:“我再没有树干,让你爬上来了。”

男孩说:“我太老了,爬不动了。”

“我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只剩下枯死的老根了”树流着泪说。

男孩说:“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我感到累了,什么也不想要,只要一个休息的地方。”

“好啊!老根是最适合靠上去休息的,来啊,坐下来和我一起休息吧!”男孩坐下来,苹果树高兴得流下了眼泪……

这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故事。这颗树就是我们的父母。小时候,我们喜欢和爸爸妈妈玩耍……长大后,我们就离开他们,只在需要什么东西或者遇到麻烦的时候,才回到他们身边。不管怎样,父母永远都在那儿,倾其所有使你快乐。你可能认为这个男孩对树很残酷,但这就是我们每个人对待父母的方式。

After Losing the Arms

He lost his arms in an accident that claimed his father‘s life-who was the main source of support for the family. Since then, he has had to depend on the arms of his younger brother. For the sake of taking care of him, his younger brother became his shadow, never leaving him alone for years. Except for writing with his toes, he was completely unable to do anything in his life.

One late night, he suffered from diarrhea and had to wake up his younger brother. His younger brother accompanied him into the toilet and then went back the dorm to wait. But being so tired, his younger brother fell asleep, leaving him on the toilet for two hours till the teacher on duty discovered him. As the two brothers grew up together, they had their share of problems and they would often quarrel. Then one day, his younger brother wanted to live separate from him, living his own life, as many normal people do. So he was heart-broken and didn’t know what to do.

A similar misfortune befell a girl, too. One night her mother, who suffered from chronic mental illness disappeared. So her father went out looking for her mother, leaving her alone at home. She tried to prepare meals for her parents, only to overturn the kerosene light on the stove, resulting in a fire which took her hands a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