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不能承受之重:都市,不轻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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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造人计划(1)

最近,老婆卓秀娴老爱跟我唠叨,基本上是嫌我有“三少”:回家吃饭少、跟她亲热少、跟她说话少。

我得承认,以上都是事实。回家吃饭少是因为深州的违章建筑多,请我们吃饭的人也就多了。跟她亲热少是因为她的身体提不起我的兴趣’自然跟她就少了。跟她说话少主要是我们两人确实没有共同语言,她普通话不顺溜,我粤语也有障碍,两人交流基本上是鸡同鸭讲,她说她的粤语,我说我的普通话,反正我们基本上能听懂对方的意思。更重要的是我们两人的文化程度相差太大,无法找到共同的话题,话不投机。为此,她非常苦恼,还专门打电话到深州广播电台的“夜空不寂寞”节目里诉苦。主持人胡小梅听了她的倾诉后,给她出了一个招:生小孩。胡小梅侃侃而谈:“你们有了小孩后,你们的心思就会放在孩子的身上’这样’自然就会找到共同语言了。”也就是说,孩子才是我们的共同语言。

卓秀娴听了主持人这番话后如梦初醒,谢过主持人后,接着就开始了她的造人计划。

一天晚上’她躺在床上娇滴滴地对我说:“老公,我们生过个小孩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说“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呢?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要、孩,我事业还刚刚起步呢。”

卓秀娴呆头呆脑地说“这是电台主持人胡、梅教我的,我觉得有道理。再说!我们都不小了,我爸妈都等着抱孙子呢。”

“那要生你自己生去,反正我现在还不想生。”我瓮声瓮气地说"

“你不跟我生,我能跟谁生啊?”卓秀娴身体有点发颤,显然是我的话束U激了她。

“你要跟谁生就找谁去。反正我现在还不想生。”我说完倒头便睡。

“你这话都能说得出口,亏你还是大学生,是读过书的人呢。”说着,卓秀娴便“嘤嘤嗡嗡”地哭了起来,哭得天崩地裂,梨花带雨。

我也觉得刚才说的话是有点过火了,忙起身哄她,施以爱怜,并主动要求与她亲热。这招非常管用,她旋即破涕为笑,与我畅快淋漓地尽鱼水之欢。其实,女人是很容易哄的,也很容易满足的。

这之后,岳父卓金成专门主持召开了一次家庭扩大会议。与会成员有:岳父、岳母、小舅子、卓秀娴及我,共五人。会议中心话题正是关于我与卓秀娴生小孩事项。看来,卓秀娴说不动我,便发动她的家人来做我的思想工作了。

先是会议主持人卓金成发言“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说一下关于娴娴生小孩的事。我觉得,他们两人老大不小了,也该要个小孩了。我们卓家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按我们中国人传统讲,人丁兴旺才是福。可我们这个家庭有点冷清,老大现在已定居国外算是外国人了,老三还没结婚。当时要阿标倒插门也就是图个人气。”说到这里,岳父顿了顿,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阿标,你跟娴娴结婚也已经有三年多了,也应该要个小孩了,再不生别人就笑话了。你还是收收心,不能老在外面混,别让我们娴娴受气。”

岳父这话一出,我背后立马冒出了一股冷汗。看来,岳父对我在外面拈花惹草有所耳闻!这不奇怪,他与彭海博关系非同一般,两人经常在一起吃饭、打牌、泡澡、抠女。尽管彭海博也是我好朋友,但保不齐他会在我岳父面前参我一本,把我的一些不良表现有意或无意地向我岳父透露了。即使岳父知道我的一些劣行,但他肯定也不好发作,因为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外面包养着好几个女人,害得我岳母守了不知多少年的活寡,现在只能靠吃斋拜佛来打发心中的郁闷。

这时!一直闷头闷脑的小舅子听了他父亲的话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我如被电击般全身抖了一下。小舅子可是西丽一霸、有名的狠角儿啊。如果说岳父因为自身有屎不好对我的劣行指手画脚的话,那么,小舅子就绝不会容忍我这个姐夫对他姐有什么冒犯。所以,谁都可以不用防,但小舅子必须防。

岳父说完后’一直以来都很少说话的岳母像一下子翻身做了主人一样唠叨了起来“你们两人确实是应该要个小孩了,我与你爸都一把年龄了,你们再不生,我们怕是没有福气抱孙子了。”说着,“唉”地叹了一口气。

“妈,你乱说什么?你跟我爸身体好着呢。你们都能长命百岁。”不得不承认,卓秀娴是个孝女,平时她跟我说话不顺溜’但跟她家里人可会说话了。这不’她今天这番话就非常受用呢。说真的,在这个家,我也是对岳母最尊重!最爱她。这除了岳母平时对我最好外,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岳母是这个家庭里的弱势群体。所以,不为别的,就是为着岳母,我与卓秀娴确实应该要一个小孩了。

会议最后议定我与卓秀娴从今天开始必须实施造人计划。

我只能无条件地接受这个家庭会议的决定。谁叫我寄人篱下,又觊觎着人家的成亿家产呢?

打此后,我开始“封山育林”。所谓封山,也就是戒烟戒酒,以提高精子的质量。好在我平时不怎么抽烟,对酒也不是非常喜好,只在应酬场面上喝一点而已。所以,戒烟戒酒对我来说,不难做到。我也很配合地推掉外面的应酬!一下班便回家吃饭,然后就早早上床与卓秀娴实施“造人工程”。可我们忙乎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后,卓秀娴依然不见动静,月事照样如期而至。

究竟是谁出了问题呢?带着疑问,我们来到了武警医院生殖科。经医生一检查,原来问题既然出在我身上!

医生说我精子成活率低,所以,很难怀上小孩。怪不得我与孟莉、陈艳妮她们几个做爱从来不使用任何避孕措施也未见她们怀上我的骨肉。我还以为是她们私下实施了避孕,原来是我出了问题。这可是大问题啊,在我们中国,无孝有三,无后为大。如再不重视这个问题,以后断了香火可将遗憾终生了!

医院给我开了好几帖中药,嘱我每天服用,以调理为主。岳父知道后,也吩咐他酒楼的大厨给我开小灶,在他的“壮阳”系列汤里加料加量。我喝了几天后就受不了了,几乎天天都流一次鼻血,全身燥热难耐。

看来单靠卓秀娴一人是泻不了我身上的内火了,我得到外面找人“灭火”去。

找谁呢?这可令我犯难了。

孟莉已彻底被OUT出局了。那次她在河源温泉与皮光洲卿卿我我,一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小女子模样,很有可能两人将会修成正果,我就没有再跟她私会的道理了,朋友妻不可欺嘛。陈艳妮最近好像也不太方便,说话总是躲躲闪闪,甚至有时电话刚打通就被她无情掐断,这里面肯定出了问题,是什么问题?我一下子也没有心思去了解。想起孟莉曾经提醒过我的话!当前还是与她少点接触为好,免得惹火烧身。

经过一番筛选,我最后把目标锁定段爱琴。

那夜,我在河源把段爱琴生吞活剥后,一股异样的快感洋溢心间,使我欲罢不能。毕竟她也是刚身陷风尘,根底还未被污染。所以,当我进入她的身体后’她轻微的呻吟显然不是装出来的,确实是有了快感她就喊。不像那些风月场所里的老油条,你还没抽动几下,她就开始一脸痛苦地哼哼哈哈起来。实际上’这些女子对男女之事早就麻木了。叫床,只不过是职业需要。

从河源回来后,我与段爱琴就没有联系过。在段爱琴看来’她那天陪我是在工作,回到深州后也就意味着她的工作已经圆满结束,没必要与我藕断丝连。而在我看来,段爱琴已身在凡尘,不再是沙县小吃店的那个段爱琴了,我没有必要再与她瓜田李下。最要紧的是,段爱琴是我好友胡民阳苦苦追求的对象,虽未得手,但胡民阳已把她视为己有。我也吃不准,跟好友所喜欢的女人做爱算不算背叛朋友呢?那夜,我在段爱琴的身上发泄完后,心里骤然空落落起来,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快感过后便是郁闷。段爱琴像看透了我的心思说“冯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可是一个真君子。但是,你误解我与胡哥的关系了。我们只是一般朋友。”我摸了摸她因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说“但你也知道,他一直把你当成他女朋友看待。”

段爱琴笑了笑说“这仅仅是他一厢情愿而已,我可不承认啊。”

听段爱琴这么一说,我心里稍为好受了一点。我当天夜里又与她做了好几次,而且次次都能高潮迭起,达到顶峰。

但是,自从河源回来后,每次看到胡民阳,我心里总有一种愧疚感,不敢正眼看他。再怎么说,我毕竟还是睡了他苦恋的女人啊。

“冯哥!你这是咋啦?眼睛有问题吗?”胡民阳见我对他躲躲闪闪,便关切地问我。

“没有啊?我有什么不妥吗?”我假装镇定。

“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你以前眼睛可不是这样看人的啊。”胡民阳走近我,盯着我眼睛看了看,像一个老中医。

“哦,这几天我老睡不好,所以,眼睛有点涩。没事,等下滴滴眼药水就好了。”我不能把去河源泡温泉之事跟他说了,免得伤他的。

“冯哥,你这几天睡不好吗?我也是呢,不知咋搞的,最近我老失眠。”胡民阳讷讷地说道。

我心里暗说,你不失眠才怪呢。你心上人不但失踪了,而且被你的好朋友睡了。我却安慰他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失眠,你要看开点,人家躲着你证明她根本不喜欢你,你总不能吊在一棵树上死吧?”

“冯哥,这个道理我也懂,我就是无法说服自己。我一想起她,心里就会怪怪地疼。我知道我喜欢她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你这是一厢情愿,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醒醒吧,兄弟。”

从与段爱琴交流过程中,我确实感觉到,这两个人是两条平行线,应该不会交叉到一起去。但是,这仅是我个人的想法。最终结果证明我这一想法是错误的,他们两人最后还是交叉到一起去了。

“是的,我也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结果。尤其是我了解到她现在去当坐台‘小姐’后,我更加深信了这一点。但我就是贱,连这样的女人也放不下。”胡民阳说到这里时因为激动,声音变得嘶哑。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睛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唉,多情的人儿啊,这何?

听了胡民阳的哀叹,我先是一怔,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段爱琴的最新动向了。我故作惊讶地问:“怎么?你刚才说什么坐台‘小姐’啦?”

胡民阳先是“唉”地叹了一声,接着说“上个月她突然失踪后,我非常着急,去沙县小吃店打听她的消息。她的老板和工友都用怪怪的眼神看我,谁都不肯告诉我她的任何消息。她老板还斥骂我’说是我拐走了段爱琴。我当时就气得跟他吵了起来,要不是几个工人拦着,我就与他干起来了。这老板也真是白痴一个,他员工失踪了,就赖在我身上。我不也是到处找她吗?”胡民阳喝了一口水,继续说(“还是老板娘好人。一天中午你不在,老板娘跑到我们办公室神秘兮兮地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你去一个叫‘翡翠宫’的地方就能找到你要找的人。”

“于是!你就按照纸条所说找到了小段吗?”我问。

“是的。当时,我拿到纸条后将信将疑地找到了‘翡翠宫’。我起初以为她在那里当服务员,可几经打听,没有人知道有段爱琴这个人。后来!一个大姐提醒我,叫我晚上在他们公司后门的员工通道等,也许会找到我想找的人。我便按照这位大姐的指点在那里守了足足三个晚上后,我终于看到了她。”说到这里,胡民阳又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但我差点认不出她来了,这哪里是沙县小吃店的段爱琴啊?简直就是一只澳洲考拉,她化的是什么妆,我看不懂,但是,她那涂着深灰色的眼影给我印象深刻,像是被烟熏过似的,夸张的黑色指甲,闪光的大圈耳环,一身低胸的黑色连衣裙。你知道,以前的段爱琴是从来不化妆的,完全原生态,浑然天成,我当初正是喜欢她的自然"纯朴啊。”

“是不是见了她后有点失望?”我问胡民阳。

“确实有一点。所以,当时我就不想贸然出现在她面前,免得大家都尴尬。所以,我只能目送着她消失在这暧昧的夜里。”胡民阳悻悻地说。

“诗人,别再酸了。认命吧’你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我必须打击他’其实从河源之行起,我就不希望胡民阳与段爱琴有任何瓜葛。不是因为我睡过段爱琴,而是因为觉得胡民阳这样做确实不值得。

我把段爱琴锁定为泻火目标后便心安理得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冯哥!找我有事吗?”段爱琴语气里带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