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民阳告诉警察他是段爱琴的男朋友时,警察摇了摇头说(“刚才你女朋友跟人打架了。不过,这是个小问题。本来录完口供就可以走了,但是,根据另一个当事人的口供,她可能还患有艾滋病,我们必须带她去疾控中心检查。”
我本想向警察解释这是一场误会,她根本没有艾滋病,但是,我无从说起。我总不能跟警察说’这是我使的阴招吧?
段爱琴见到我们时,有点慌乱,欲言又止,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最后’她一句话也没有跟我们说’便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在征得警察同意后,我们开着车跟随警车也来到了疾控中心。
在疾控中心里,护士熟练地在段爱琴身上抽了几管血。
一个多小时后,结果便出来了,段爱琴的血液HIV抗体呈阳性,虽然排除了艾滋病病毒感染的可能,但确定为毒品感染,即段爱琴吸。
一名警察边看着检测结果,边询问段爱琴关于吸毒的经历,也即是她的吸毒史。
我怕节外生枝!便自作主张地对警察说:“她没有什么毒瘾,回去后我们会劝她戒掉的。”
这个警察可能对吸毒人员已习以为常,他对段爱琴进行一番教育后,便把她交给了我们,并叮嘱我们一定要帮助她戒掉毒瘾。我们表示一定尽力而为。
警察一走,段爱琴“扑通”一声便跪倒在我们面前。她哽咽着说:“胡哥,我对不起你了!”说完,她号啕大哭起来,几成泪人。
段爱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我们吓呆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过了一分钟,胡民阳才反应过来,他走上前去把段爱琴扶了起来,并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说“别哭了,有什么话等下再慢慢说卩巴。”
接着,我与胡民阳一起把已哭成泪人的段爱琴扶到了车上。
在车里’稍为安静下来的段爱琴终于向我们道出了“强奸f丁’的实情。
原来,段爱琴无奈当上坐台“小姐”后,虽然有了一点钱,但总觉得日子过得很迷茫、很空虚、很无聊。在那些Vi、姐”姐妹的怂恿和诱导下,她开始学会了吸毒,并渐渐染上了毒瘾。为了赚取毒资,段爱琴只好变本加厉地出卖着肉体。然后再把出卖肉体所换来的钱去买毒品。但是,她的毒瘾越来越大,每日花在吸毒上的钱也越来越多,单靠出卖肉体赚来的钱已经无法满足她的毒瘾了。于是,她想到了那个强奸过她的沙县小吃店老板。这个老板不久前与她联系过,表示想继续包养她。当时她虽未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他。因此,她这次主动找到这个老板,表示愿意跟他住在一起,但条件是必须每月保证给她一万元。这个老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无奈这个老板做的是小本生意,也没有多少积蓄,加上他老婆早已风闻他们的事情对他的经济严加管制。不多久,这个老板在经济上也无法满足段爱琴的吸毒要了。
恰在这个时候!彭海博找到了段爱琴,说是有一笔生意问她想不。
此刻的段爱琴想钱已经想疯了,哪有有钱不想赚的道理。她告诉彭海博,只要能赚到钱,什么生意她都愿意做。
于是,彭海博把她约出来跟黄栋梁见面。期间,彭海博借故提前走了。彭海博一走,黄栋梁就与段爱琴谈起所谓的“生意”。段爱琴听了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要我去勾引胡哥上床,然后告他强奸吗?”段爱琴瞪大眼睛问正在一旁得意洋洋地抽着雪茄的黄栋梁。
“怎么?你不想做吗?”黄栋梁阴阴地问道。
“不是我不想做,只是我不忍心这样做,胡哥可是一个好人啊。”段爱琴难为情地说。
“我知道你不忍心这样做,但是,这个……足够你吸上一年了。”黄栋梁说着把一捆泛着红光的人民币推到她面前,“一共有十万,你数一下P巴。”
十万?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十万元钱啊!她要坐多少个台、与多少男人上床才能赚到这十万元钱啊?想到这里,段爱琴再也不说什么了,她默默地收下了黄栋梁给她的十万元钱。对段爱琴来说,这个时候,十万元钱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见段爱琴把钱收下后,黄栋梁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奸笑。接着,他告诉段爱琴,他已经在一家宾馆开好了房,里边有她最想要的东西。段爱琴明白黄栋梁所说的她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跟着黄栋梁到了一家宾馆。在宾馆里,黄栋梁跟段爱琴一起“溜了冰”即吸吃冰毒)。接着,他又跟她做了爱,并且边做边教她在与胡民阳做爱时如何造成被强奸的假象。
之后,段爱琴便照着黄栋梁的指使去勾引胡民阳,于是就有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胡民阳“强奸”。
“胡哥!你打我吧,我不该这样害你。”说完,段爱琴又哭了起。
我知道段爱琴此刻的自责是发自内心的,她也是一时糊涂才成了黄栋梁等人的帮凶。胡民阳应该与我有着共同的想法,他并不因此而痛恨段爱琴,反而安慰段爱琴说:“这不怪你,你也是被逼的。”
从段爱琴那里我们还得知,她拿到十万块钱后,告诉了沙县小吃店的老板。这个老板便建议她跟他一起去珠海做些小本生意,然后他想办法离婚娶她。虽然她很恨这个老板,当初如果不是他强奸了她,她也断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她转念一想,反正现在她都成这个样子了,就算破罐子破摔吧,如果他真的离婚娶了她,有个男人依靠总比没有好。因此,她便听信了这个老板的话,跟着他来到了珠海。
谁知,到了珠海后’这个老板并没有想去做什么生意,而是白天睡大觉,一到晚上就拿着段爱琴给他的钱出去花天酒地,对段爱琴却不管不顾。
“真是个骗财骗色的混账。走,我们找他算账去!”胡民阳听了段爱琴的诉说后!捏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啸响。
我们三人便开车赶到段爱琴与那个老板租住的出租屋。
那个老板正与老板娘一起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整个屋里已经被收拾得只剩一些没用的东西及一堆垃圾。显然,他们正准备撤退出这个屋子。见我们进来,老板和老板娘惊呆在了那里,大气都不敢出。胡民阳此刻如被激怒的狮子,他猛地冲上前去照着老板的脸就是一拳,老板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地上,鼻孔里冒出了鲜红的血液。就在这时,昨天还与胡民阳同仇敌忾、并肩作战的老板娘一下子蹿到胡民阳面前,气鼓鼓地大声斥问胡民阳“你们想干什么?谁敢再动我老公我就跟谁急。”这气势一下子把胡民阳给唬住了。他的拳头像含羞草一样慢慢地收了起来。
本来今天这事与我无关,但是,既然是来帮朋友,我得有个姿态,出点力气。我走到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沙县小吃店老板面前,恶狠狠地对他说:“以前的事就算了,但从今天开始希望你不要再骚扰小段。另外,你必须把她放在你那里的十万块钱归还给她,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听我这么一说,老板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钱都被我花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只剩下万把块钱了。”
段爱琴听了后,突然冲上去狠狠地甩了老板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这王八蛋害得我好惨啊!”说着,哭喊冲出了出租屋。
我与胡民阳只好放下那个无良老板!快步追了出去。
之前的猜测逐渐被印证,谜团终于一层一层地被解开。真相大白时,真让人唏嘘不已。我顿感人间的险恶,人生的无常,人心的难以捉摸。
彭海博依然与我称兄道弟,但是,我对他的看法和态度逐渐有了微妙的变化,由无所顾忌地与他亲密接触到时时处处地提防着他。
古人有云:趋吉避凶为君子。
但终究是防不胜防。彭海博还是悄悄地在我背后“捅刀子”。
有一天!我与岳父在一家人围在饭桌上吃晚饭。席间,岳父突然板着脸斥问我:“你是不是经常在外面找I、姐我一时无言以对,此刻岳母、卓秀娴,尤其是小舅子,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无地自容。
虽知这是彭海博搞的鬼,但毕竟不是捉奸在床,不能就此就范,给岳父一家留下把柄。于是,我矢口否认,并装作一脸委屈,博取岳母的同情。“这是造谣,明显有人想激起我们一家人的矛盾,离间我们。”我争辩道。
但岳父还是不依不饶,他说:“之前我早听别人说过你的事,但我起初不太相信,想你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呢?但有人说你有一次去河源玩时还带了一个叫段爱琴的‘小姐’一起去玩后’我就信了。因为那个‘小姐’我在夜总会也见过。”
岳父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这不是说他也去夜总会玩过“姐”吗?他还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不过,他是我的岳父,又掌管着我的经济命脉,我不好说什么。但是,岳母反应就大了,她狠狠地把碗一摔,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说着,站起身来蹒跚着往里屋里走去。岳母这次发脾气应该是冲着我而来的,她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早就司空见惯了,但是,她无法容忍自己女儿的男人也像她男人一样花心。岳母的痛心让我非常愧疚。但让我恐惧的是我的小舅子,他恶狠狠地盯着我阴恻恻地说:“原来乞丐佬也学人家玩‘姐’啊。”一股耻辱感即刻涌上我心头,谁叫我吃人家的软饭呢?我这时也不好发作,只是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显然,卓秀娴也觉得她的弟弟说话过分了一点,便喝住他:“你这是说什么话呢?”小舅子对她姐护着我非常不满:“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非得他把艾滋病传染给你。”
卓秀娴不再说什么,她低着头大口口地扒着碗里的饭,把饭碗敲得叮当响,她是在化悲痛为食量。这餐饭大家吃得都不是滋味。彭海博这小子也够歹毒了,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悄悄在我岳父面前告了我一状,让我在岳父一家人的面前差点下不了台。
晚饭后,我与卓秀娴回到了房间,我以为卓秀娴会对我发飙,但她表情平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个女人也挺不容易!她对我也像她妈对她爸一样总是忍气吞声。见她这样子,我也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不管什么说,她是个好女人,好妻子。
一阵沉默后,卓秀娴突然问:“老公,是不是你嫌我没文化啊?”
我一愣!说:“没有啊。”
卓秀娴幽怨地说“你不说我都能感觉出来,我文化程度确实有点低。所以,我已决定报名参加社区里的英语培训班。这个培训班是社区为了迎接什么大运会而开办的,不用花多少钱。”
“什么啊?你学英语?”我本想说你连母语都说不好,还学什么英语啊。但我不能打击她的自信心,也就不说下去。
一周后!卓秀娴果真参加了英语培训班,因为她原先基础较差得从初级学起。她倒也学得非常来劲,每天在家里我都能见到她抱着英语课本大声读英语单词’“F-I-S-H,鱼;Y-E-S,是”,听着她把“鱼”的英语念成“屁事”,把“是”的英语念成“爷死”,我就想发笑,但我得忍着,她的积极性值得肯定。
第26届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于2011年8月份在深州召开。现在深州全民都在迎大运,我老婆卓秀娴也不甘人后,她正在响应市政府的号召“学英语,迎大运”。我支持她,就是支持深州办大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