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简直是目瞪口呆,然后赶快反应过来,别开视线,冷哼一声,说:“你简直是强词夺理!吟诗本就是应景而作,又何必如此斟酌究竟符不符合情理?”
我“哦”了一声,望着他轻笑:“那照你这么说,我们作任何文章都可以胡说八道胡编乱造了?只要把它写出来念得通顺就行了,而不管它究竟有没有符合事实,究竟有没有让看到它的人学到知识的能力,是么?”
他被我这话说得脸不由有些涨红,显然是生气到了极点。
我却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只见他霍然抬头看我,声音依然冷淡:“若是端木小姐坚持要这样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的这首诗究竟符不符合实景,世人自有公断!端木小姐,我有要事要向皇上禀报,就请端木小姐回避一下,可好?”
他现在讲话还真是不客气之极,连一直挂在嘴边的“在下”也不说了,并且还直言要我滚开,让他和上官铭语好好讲话。
我打了个哈哈,笑得更是迷人:“殷丞相为何要这样说话呢,这样讲话多伤和气啊!不如我们继续观赏这个庭院中的美景,我相信殷丞相你一定会有更多绝世好诗词产生,从而流传千古的。如果你现在不作诗要离开,而导致这么多好词好诗不能让世人得知,那可真是楚国文化史上的一大损失啊!”
虽然说得情真意切,但谁看我的神情都决不像一个真诚的人,殷连城自然更是能够看出。
他的脸经历了由红变青,再由青变紫的一系列变化之后,才终于平静下来,淡淡地说:“端木小姐过誉了。”
“不敢不敢!”我继续笑着说,“我只是担心某些人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从此就失去信心隐姓埋名,再不混迹于诗坛,那这样一来,我还真担心会担负世人的骂名呢,所以你也不要害我了,好不好啊?”
殷连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在一旁看着热闹的上官铭语忽然轻抚着我的头发,似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