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神情忽略,微微想了想,一首诗便被我想了出来:“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上官铭语这次还没有点评,就只看见殷连城脸上的得意神色迅速退去。
他眉头微皱,又吟出一首诗来:“都无色可并,不奈此香何。瑶席乘凉设,金羁落晚过。回衾灯照绮,渡袜水沾罗。预想前秋别,离居梦棹歌。”
呵,看起来倒还跟我较起劲来了!
我当然不会口下留情,也接着念出一首:“泽陂有微草,能花复能实。碧叶喜翻风,红英宜照日。移居玉池上,托根庶非失。如何霜露交,应与飞蓬匹。”
他的眉皱得越深,想了半晌,才终于想出一首来:“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洗沉烟,棋声惊昼眠。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
难道是诗都作不出来了,所以吟出一首词来了?
我眉一挑,侧眼看他,只见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一副在苦思下首诗句的模样。
看样子他也到了江郎才尽的时刻了嘛,我轻笑一声,也将一首词念了出来: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碧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无限恨,倚栏杆。”
只见他听了我的这首词,仿佛不可置信一般,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我,眼里竟是不可思议。
我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很郁闷,禁不住催促着他:“喂,这局我的可是说完了,该你来了吧?”
哪知他仍是那样望着我,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
真不知道他现在发什么神经,竟然敢当着上官铭语的面这样望着我,简直是把一个堂堂皇帝当空气嘛。
我不由朝上官铭语看去,却更加郁闷的看到,他此刻竟然不生气!
并且不但不生气,还保持着和殷连城一样的眼神望着我,只不过那眼中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丝丝的探究和疑惑。
切,还真把本姑娘当草包了啊!那好,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本姑娘的本事,究竟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