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家教不完整的天空:来自中国单亲家庭的成长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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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个案三:妈妈把她离婚的怨愤都发泄在我身上,我早已经几乎被她放弃了。

口述者:拙拙 14岁

我妈妈跟我说,我还没出生我爸就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她很生气,可又不想离婚,因为不想我刚一出生就失去父亲。

后来,我两岁的时候,爸爸就走了,听妈妈说,他很不喜欢妈妈生了个女孩,一直很嫌弃我,从来没抱过我,我刚过了三岁生日,他和妈妈就离婚了,而且,很快爸爸就再婚了,听说爸爸后来娶的这个女人给他生了儿子。

爸爸妈妈虽然离婚了,但他们还是经常在电话里吵架,原因是爸爸每月给我的抚养费,总要妈妈要几次他才答应给。那时我还很小,妈妈每次跟爸爸吵完都心情不好,见我不听话就要揍我一顿。我哇哇哭的时候,她也会放声大哭,很多时候,我看妈妈也哭得伤心,我竟吓得不敢哭了。我才三、四岁就已经懂得去哄妈妈,让她别再哭了。

自从爸爸和妈妈分开以后,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除了每天上班的时间,她从来都不出门,除了有时她的兄弟姐妹给她打个电话以外,她一个朋友都没有,她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电视,然后就是训斥我。

她总说就是因为我是女孩,爸爸才离开了她去找别的女人,她说是因为我不给她争气,爸爸才离开这个家的。小时候妈妈总这么说我,我还不太懂,可等我上学以后,长大一点儿了,每次妈妈这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就很委屈。说实在的,爸爸走的时候我根本就不记事,我怎么会知道爸爸是因为不喜欢我是个女孩就走了呢?

妈妈一生气就这么骂我,我也开始不服气的还嘴,这更惹恼了她,有时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那时候,对我来说,妈妈的打骂是每天都有的事儿,她每天回来我都要偷偷地看她的脸色,如果脸色不好,我就得格外小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巴掌就落在我脸上了。

而且,我妈妈打我还特狠,浑身上下她哪儿也不打,就专打我的脸。有一次,我脸肿得都没法上学,只好跟老师撒谎说感冒了,请了几天假,等脸上的红肿消了才去上学。

尤其是我上学以后,成绩也不怎么好,妈妈就更有理由天天不是打就是骂了,她总是说我像我那个没良心的爸爸,说看到我就让她想起那个抛弃我们的坏男人,有时候她打我的时候,都是一边骂着我爸的名字,一边打,我觉得那时她就像疯了一样。

但过去那一阵儿,她发泄完了又会给我做好吃的,跟我说对不起,让我原谅她,所以,我总是觉得我妈妈好像有点儿神经不太正常。可是,她在外边的表现都挺好的,年年是她们单位的先进,还参加什么会计大赛得了一等奖,奖金有好几千呢。我经常听姨妈她们劝她再找一个人,可她总是摇头。这么多年,我们家没来过一个男性客人,妈妈也没交过一个男朋友。她总说这辈子让我爸给伤透了心,她再也不想找什么男人了。

自从爸爸离开我们以后,妈妈就变得不爱说话,尤其我上学以后,她每天下班回来见到我就问:“作业写完了吗?”我说:“写完了。”“那就赶快洗洗睡吧。”就这么两句,她一般不会再说第三句。

我要是考的不好,她会骂几句,然后打我两下,我要是考的还行,她就用鼻子哼一声,算是知道了。从我记事起,我就没在妈妈脸上看到过笑容,这样的日子让我也觉得烦透了。

后来,我开始跟着同学去网吧上网。那时候妈妈给我的买早点的钱,还有买文具用品的钱,全让我用来在网吧玩游戏了。后来,我发展到几天不去上课,就待在网吧玩儿。

开始妈妈还会在晚上去网吧找我,可后来她发现根本管不住我时,基本上就对我不管不问了。

我喜欢网吧里的感觉,人多热闹,还有可以在网上跟人聊天,说说心里话。那时候我玩游戏已经上了瘾,一天不玩儿都难受,钱都是从姨妈和舅舅他们那儿要来的,他们总觉得我妈这么怪僻的一个人,自己带着我过得挺苦的,所以,都挺可怜我的,我一般开口要钱,他们都不会拒绝。

后来,我玩得太过分了,几乎学都不上了。我妈也天天在家哭,要上初中的那个暑假,我妈和她的几个姐妹凑了钱,把我送进了戒除网瘾的训练营。现在,我游戏基本上不玩了,但是,我还是离不了网络,我的知心朋友都在网上,我的喜怒哀乐我妈从来都不知道,但我的网友们全知道。

上初中后,我开始寄宿。开始周末我还盼着回家,可是家里的气氛还是老样子,我妈永远阴沉着脸,永远跟我没什么话说,我索性就说作业多,周末就不回来了。

但是,我也不会在学校待着,同学都回家了,我一个人在宿舍里也挺没劲的,而且,到时候,同学们会奇怪我怎么周末不回家,问这问那的,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没有父亲。我会跟同学们一起离开学校,半路上找个网吧待着,等第二天下午返校的时候,才回到学校。

这校最多一个月只回一次家,拿点儿钱和换洗的衣服,我现在最盼望的事情是快点儿长大,可以离开我妈妈,不用再回那个家。我长这么大,我爸没来看过我一次,我也早已经把他给忘了。我在网上跟朋友聊天,对方都以为我已经是个成年人,当我告诉他们,我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时,他们都不相信,说我的内心世界怎么那么沧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活着没意思,觉得我妈这辈子活得特别扭,我也活得特别扭。我总在想,也许我爸爸不离开我和妈妈就好了,妈妈的这种变化都是从爸爸走了以后开始的,我基本上是妈妈和爸爸之间恩恩怨怨的受害者。我也不懂,为什么我爸会有这么大魅力,他离开我们十几年了,可我们家的生活好像还一直在他的控制之下,所有的快乐和温暖都被他带走了,这对我和妈妈来说公平吗?

于秀感言:

我是在一次讲课的时候认识拙拙这个14岁的女孩的。那是在一所中学,是她的班主任听说我正在做单亲家庭的采访与调查,特意把拙拙找来,让我跟她谈谈。

拙拙来了,一脸的稚气和她满脸的不在乎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班主任趴在我耳朵边说:“这是我们班里的单亲女孩,人很怪僻。”

班主任脸上有些怜悯的神态可能让拙拙更加不自在,她索性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了下来,连招呼也懒得跟我和她的班主任打。

在跟拙拙的交谈中我发现,这个女孩除了有些不爱讲话,对抗的心理比较重以外,倒也没什么格外怪僻的地方,可为什么班主任会这么评价她呢?

我想这可能跟班主任眼里的“标签儿”有一点儿关系吧。

在不少学校采访时,常常刚一提到单亲家庭的孩子,老师们马上就会七嘴八舌说出这些孩子身上的一些特征。譬如,性格比较内向,不爱主动发言,自尊心特别强,自卑感也很强,有的易烦燥,逆反心理强,比较冷漠,不合群等等。

还有一位老师干脆说,哪个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你上班级里瞅瞅,一般就会猜个八九不离十,因为,这些孩子的表情里都写着呢。

对于这些老师的话,我一方面相信他们也许有机会比我观察的更多,一方面也有些替这些孩子鸣不平。是不是老师们从一开始就把单亲家庭的“标签”先贴在了孩子们的脸上,然后,就发现了这些孩子诸多的跟别的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呢?

所以,在我看来,想要帮助单亲家庭的孩子健康地成长,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将他们“脸上”的“标签”去掉,单亲家庭的孩子需要帮助,需要温暖,需要爱,却不需要怜悯和同情。只有将他们从那种弱势“标签”中解脱出来,他们才有可能摆脱自卑与自弃的处境,用健康人的心态来看待自己的成长。

诚然,单亲家庭的成长比起双亲家庭来,是少了一些顺利,多了一些困难,但重要的是单亲父母的身心调适。实际上,在国外单亲家庭也很普遍。在美国,20.6%的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在英国,1/3的孩子来自于单亲家庭。在法国,单亲家庭几乎占了家庭总数的一半。

多元化的社会一定会产生多元化的家庭型态。就家庭结构本身来说,单亲家庭本无所谓好坏,重要的是单亲父母在照顾和教育好孩子的过程中,对自己的角色的认知和接纳。

在女孩拙拙的故事中,我们首先看到的是她那始终对自己单亲母亲的角色无法认同与接纳的妈妈的错误的做法。

因为丈夫离开了自己,她就把很多情绪与怨愤发泄到了女儿身上,这是一位始终处在严重的心理问题里的母亲,因此,她与女儿的相处是极为变态的。丈夫离开了她跟别的女人生了儿子,这在潜意识里给她造成了压力,让她失去了自尊。在她的恶性情绪爆发的时候,她把女儿看成了是丈夫的化身,她会经常地殴打女儿,并且专打女儿的脸。实际上就是在想象中剥夺她丈夫的尊严,她要用这种方式来释放自己内心的愤怒。

因为不接受丈夫的选择,因此,她一直认为是丈夫抛弃了她们,一直认为她和女儿的日子过得不好全是丈夫的错,在这种怨愤中,她完全忽略了她身边的孩子对她的母爱的需求。

她在对丈夫的愤恨中越陷越深,以至于没办法开始自己的新的感情生活,而这种想法又让她如此主观,认定丈夫离开她的全部原因,即是因为她生了女儿,这让她由此对女儿产生了厌恶感,以致于总是把女儿看做是自己的累赘。“如果没有你,我会活得更好。”这种想法成了指导拙拙母亲的思维定势。于是在拙拙的家里你看不到那种母女相依为命的温暖,却充满了拙拙跟母亲之间的吵闹与相互指责。

一项对青少年网络成瘾者的调查显示,95%以上的青少年网瘾者缺少父爱,大多数孩子父母在孕期有过情绪焦虑,0—6个月有分离,1—2岁父母不和睦,6岁以后每天跟家长沟通的时间少于1小时。

对于14岁的女孩拙拙来说,她的成长几乎都符合这个规律,妈妈怀她的时候,发现了父亲的移情别恋,三岁之前父母感情不和,整天吵吵闹闹,生下她不久,父亲就消失了,虽然后来在她母亲的努力下,勉强回来住了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弃她们母女而去。一位不负责任的父亲,一位整天沉浸在婚姻失败的阴影中的母亲,能够给一个幼小的孩子带来什么品质的生活,其结果可想而知。

14岁的拙拙从记事起就开始懂得反抗妈妈,当她有能力摆脱妈妈的约束时,毫不犹豫地跑向了让她感到快乐、自由的地方,那就是网吧。

在乌烟瘴气,嘈杂混乱的黑网吧里,这个小女孩找到了心灵慰藉。那些奇幻的游戏让她忘记了现实,那些网上的陌生人让她体验了什么是心灵的温暖,这不能不算是一种悲哀,在治疗网瘾的训练营里,像拙拙这样的来自单亲家庭的孩子不在少数,他们在缺少家庭的温暖,缺少父母有效的沟通的情况下,普遍把网络当做了心灵的归宿,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他们可以找回快乐,找回轻松,更找回尊严。

实际上由于拙拙母亲这种毫不理智,毫不科学的抚养方式,女孩拙拙已经形成诸多的不利于她的健康成长的个性。

譬如说她很自卑,从来不跟同学谈起她的父母,跟老师也闪闪烁烁,不想让老师知道她是单亲家庭,但实际上真实的情况老师早已掌握。

她的孤独感强烈,现实生活中一个朋友也没有,却肯把自己的心事跟网上的陌生人倾吐。她不喜欢集体活动,总想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偶尔有同学冒犯了她,她会像她妈妈那样脾气暴躁,甚至动手打人。因而,拙拙在班级里几乎没有同学会主动搭理她,这又加剧了她的自卑感,让她更加的我行我素。

因为拙拙年龄还小,我想对她的教育与引导其实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拙拙的母亲,从自己女儿的成长中,看到自己的失误与失败的地方,并肯为此而去修正自己的生活态度,我相信,有了更为正常一些的环境和温暖的家庭氛围,拙拙的改变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关键是拙拙母亲做为一位单亲妈妈的改变。

于秀支招:

在调查中我发现,中国的单亲家庭大多由母亲和孩子组成,这一类的家庭大约占单亲家庭的85%以上。也就是说,由单亲母亲支撑的单亲家庭构成了单亲家庭的主体。在这其中,单亲母亲的心理健康和行为健康的水平,将直接决定她所抚养的单亲子女的健康水平。

单亲家庭的孩子能否形成健康的人格,能否顺利地长大成材,将首先取决单亲父母的人格健康程度。如果单亲的父母心理存在阴影,人格充满障碍,那么,他们的孩子也将成为心理有阴影和障碍的人群。

单亲女孩拙拙才刚刚14岁,就已经向我们展示了她那孤独的心灵和既冷漠又自卑的个性,这一切在我看来皆起源于她母亲的孤独个性和缺乏理智的行为习惯。

对于拙拙母亲的行为,我认为她可能直到现在都没有走出丈夫离开她,婚姻失败的阴影。

刚开始,她犯的可能是一般离婚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对与丈夫的分手万分的怨恨,对过去的婚姻生活充满了留恋,但慢慢地我相信她开始情绪抑郁,譬如,她情绪低落,不交朋友,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对女儿缺乏耐心,稍有差错便训个不停,再譬如她经常悲伤地哭个不停,不断地给离开她的丈夫打电话,名为索要抚养费,实际上是想要跟他一直保持联系。她拒绝别人给她介绍新的朋友,从不考虑再婚的可能,这一切行为实际上并不是一个有着正常的心理健康水平的女人所为,可能她自己毫无察觉,长期的情绪压抑已导致了她的抑郁状态的出现。

不正常的心态导致了她行为的异常,使她对待幼小的女儿异常的刻薄,非打即骂,甚至有些嫌弃的感觉,这都是直接导致拙拙这个女孩长大一点儿以后,行为和个性都很异常的原因所在。

在这里我想给刚刚成为单亲妈妈的女人们几点建议:

1.如果你的丈夫离开了你,不管是因为谁的原因,你都必须接纳并承担这个事实,在所有的可能挽回的机会都消失了的时候,你一定要做一个坚强的能担当的女人,千万不能自怨自艾,或沉浸在对过去的婚姻生活的回忆中不能自拔。这将对你的生活一点儿帮助也没有,只会让你的情绪更糟糕。

2.如果你是一位单亲母亲,在这种时候,你可以没有钱,但一定不能缺少你的笑容,请把你美丽、坚强的笑容留给你的孩子,在这种时候,笑容会让你的孩子有安全感,不管你如何绝望,也千万不要把你的绝望让孩子发现,这是你对孩子的心灵的一种保护。

3.如果你情绪不好,请千万不要埋在心里,你要多交几个朋友,能听你倾诉烦恼的朋友,或者去网上跟陌生人聊聊天,总之你需要的是正常的渲泄渠道,你不应该把你的负面情绪发泄到孩子身上,那对于刚刚失去了完整的家的孩子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4.在孩子面前,你要学会克制,不可以任性与失去理智。要知道孩子就是你的一面镜子,你任性他也会变得任性,你暴躁他会比你更不冷静,尤其是单亲家庭,由于缺了另一方的支持,你对孩子的教育本来就比较困难。因此,你要更加地说服自己,学会跟孩子有技巧的沟通,善于在很多问题上寻求孩子的配合与支持,让孩子协助你管理一些家庭事务,不要一味地大包大揽,要让孩子对家庭有参与感,建立孩子的独立性与责任感。

5.合理安排你和孩子的生活,工作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但快乐对孩子来说也很重要,请在不工作的时候,多带孩子去公园、体育场玩玩儿,一方面放松情绪,跟孩子有良好的亲子互动,一方面也是锻炼身体,养成运动的好习惯。有的单亲家庭在夫妻没有离婚前经常一起带孩子出去玩儿,可夫妻分手以后,妈妈就懒得再带孩子出去玩儿。这种家庭活动习惯的改变会给孩子带来非常大的个性影响,会养成孩子封闭、自卑、内向的性格。所以,做为一个单亲妈妈,你首先需要做的就是,请尽量延续你原来的家庭活动习惯,周末说带孩子出去玩儿一定要去,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不好,就整天跟孩子闷在家里,这样会特别影响孩子的心灵发育。

在外面玩儿的时候,你要尽量让孩子跟别的小孩玩成一片,千万不要自己带着孩子去找没人的地方玩儿,一定不要让孩子有那样的感觉,就是说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你需要经常跟孩子说,“虽然爸爸、妈妈分开生活,但你还是我们的宝贝,你跟别的孩子一样,是爸爸、妈妈的宝贝,我们都会像原来一样爱你。”

这种不断重复的语言,实际上是对孩子潜意识的一种暗示,它会通过孩子的潜意识反馈到孩子的心理上,让孩子的心态成长的健康,消除那些自卑和怀疑的想法。

6.你要相信语言是有力量的,所以,请你在丈夫离开你以后,停止一切对他的抱怨,如果有可能,请尽量跟他保持友好、平和的关系,他不再是你的丈夫,但他的确还是你孩子的父亲,为了你的孩子顺利的成长,请你多给他一点儿陪伴孩子的时间和机会,拒绝父亲的探视和帮助,对孩子来说都是不公平的,不是一个智慧的单亲妈妈应该选择的。

平时在你的孩子面前,请尽量多说爸爸的好话,尽量回忆孩子的爸爸那好的一面,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孩子不会对他的父亲产生太坏的印象,便于孩子跟父亲的正常沟通与交流。

如果孩子的父亲对孩子的探视并不积极,那么,你也应该伸张自己的权益,去替孩子争取父亲的陪伴,法院会判令父亲们去尽他们的抚养责任,关键是你这个单亲妈妈要有这个勇气和意识去要求。

7.请放弃那种单亲妈妈就一定是苦的,不快乐的想法,只要你懂得调适自己的身心,你有千万条可以通向快乐与幸福的路可以选择。你可以交男朋友,重新体验爱情的味道,也可以跟孩子一起成长,请你在第一时间放下如下的这些念头:

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②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③别人会瞧不起我们。

④离婚是有问题的人。

⑤孩子真可怜。

⑥孩子是我的唯一,我会为了他活着。

⑦是孩子拖累了我,不然,我会生活得更好。

⑧别人帮助我们,是在可怜我们。

⑨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教育不好。

以上的这些想法,都是目前让单亲家庭和单亲妈妈无法真正获得快乐与幸福的障碍,想要做成功的单亲妈妈,请首先做一个身心健康的女人,摒弃那些阻碍你获得成长的不健康的想法,和子女保持良好的沟通,多倾听孩子的心声。通常,单亲家庭的孩子比双亲家庭的孩子有更强的独立性,更加能经历挫折与失败。由于从小就学会跟妈妈分担家庭的困难,他们更会体谅与理解他人,在处理问题时也更客观更主动,这有利于他们个人的成功。

据调查,目前35%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来自单亲家庭,54%的美国总统和英国首相成长于单亲家庭,中国历史上的许多伟人、哲者也出自于单亲家庭,由于单亲母亲比父亲更有责任感,更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因此,单亲家庭在教育孩子成材的问题上,有特别的优势与潜能。

个案四:我为女儿付出了全部,却突然发现,女儿长大了,她根本就不属于我。

口述者:许东 48岁

我30岁的时候,妻子离开我去了美国,那时,女儿才刚刚1岁,我在外贸公司上班,也需要经常出国,女儿三岁以前都是由奶奶带着。

后来,孩子的奶奶去世了,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开始自己带孩子,上幼儿园、上小学的时候都是我来接送,有时忙不过来就让我的朋友们帮忙给照看两天。后来,为了便于照顾女儿的生活,我从外贸公司辞了职,在家做起了英文资料翻译,一般是把活儿拿回来干,做好了再给人家送回去。这样时间就宽裕了很多,我可以专心致志地照顾女儿的生活。

当然,这样赚钱就比原来少了很多,但是,我不后悔,我的女儿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我这个做父亲的再不多陪陪她,实在有些太委屈女儿了。

由于从小就跟着我长大,我这女儿让我给惯的有点儿任性,而且胆子特小,平时我要不在家,她都没办法睡觉。为了女儿,我放弃了待遇优厚的工作,更放弃了几次可以再婚的机会。

跟妻子离婚以后,前后有不少热心人给我张罗介绍女朋友,可每一次我觉得谈得挺成熟了,把女朋友带回家让女儿见见的时候,都遭到了女儿的强烈抵制,她不是说这个阿姨她不喜欢,就是说那个女的让她讨厌,反正,我交的女朋友,女儿一律不接受。

而且,随着她年龄越大,我发现她对我的行踪就越关注,我晚上出去的时间稍长点儿,她就不停地给我打电话,说她一个人在家里害怕,要我赶快回家陪她。

我要说身边有朋友不方便时,她马上就会紧张地问是男的,女的,搞得我通常都不太敢跟她说实话。

我有一个女朋友,曾经等了我三年,可是,我始终不能说服女儿接受她。后来,人家再也等不了嫁人了,弄得我到现在提起这事来还挺伤心。

实际上,我也特别能理解女儿,她还不懂事妈妈就离开她了,这么多年跟我相依为命,我又特宠着她,她很担心我的再婚会让她再失去父亲。所以,她不希望任何多余的人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为这事儿我也跟她谈过几次话,每当这时候,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眼泪汪汪地看着你,脸色苍白的像受了惊吓,每每这时我的心就软了,算了,只要我女儿高兴,我这个单身父亲怎么着都能过。

女儿上初中以后,怕影响她的学习,我的事儿基本上不提了,这时她妈妈从美国回来了,要接她出国读书,可手续都办好了,签证也下来了,女儿突然变卦了,说什么也不想去美国。

我问她为什么?她哭了,说不想离开爸爸,因为觉得她就这么走了,留下爸爸一个人太孤单了。

女儿的话让我也掉了泪,说实话我也舍不得女儿,毕竟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更何况女儿跟妈妈分开了这么长时间,她显然是很不适应跟妈妈在一起生活。

就这样女儿出国的事最终泡汤了,她妈妈也很生气地走了,认为我们爷儿俩都太不理智,她妈妈还警告我说,“你这样下去,‘恋女情结’会让孩子出问题的。”

我认为她妈妈是出于嫉妒才这么说我的,这么多年是我在为女儿一直付出,女儿依恋我是很正常的感情流露。

女儿考高中的时候,我几乎天天晚上陪她复习到半夜,见女儿累了,我马上给她揉肩膀,困了,我马上去冲咖啡,女儿的学习一直还是不错的,最终考上了一所理想的重点高中。

可是这所学校离家很远,我又舍不得让女儿寄宿,只好每天坐公共汽车送女儿上学,可不长时间,女儿就不再让我送她了,说她们班的同学都说她是长不大的孩子,都是高中生了,还让家长送。

后来,女儿要求骑自行车上下学,开始我不放心,每天跟她一起骑车去学校,可后来发现女儿还行,就让她一个人去了。

女儿上高一以后,情绪一直不怎么好,每次回到家里都长吁短叹的,说她们的同学都说她特幼稚,不懂得跟人交往,说他们班的男生知道她爸爸不在家就睡不着觉时都笑话她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娃娃。女儿大了,渴望获得同龄人的认可与尊重,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可由于她从小太被我呵护了,因此,很多人情世故都不懂得,同学一起哄她就很自卑,因此,在学校里她很不开心。

为了让女儿开心一些,我开始动用所有的资源给女儿联系别的学校,不久就在我们家附近找到了一所也还说得过去的高中,尽管女儿原来的高中是她费了很多力气才考进去的,可是,她在那里不开心,我是一天都不能让女儿不高兴的。

转学以后,女儿的情绪好像好一些了,我也松了一口气,进入高二以后,她们开始上晚自习,开始我每天晚上都会去学校门口等女儿,时间一长,女儿也挺烦的,说:“离家也不远,我自己骑车回去就成。”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到学校门口去了。

开始我还觉得女儿真的是长大了,知道疼父亲了,我心里还挺高兴的,可是她有时回来的挺晚的,我实在不放心,就到我们住的小区门口去等她。

有一次,都快10点了女儿还没回来,我有些着急,又到小区门口去等她,可刚到那儿,就远远的看着女儿推着单车跟一个男生边走边聊地往这边走来,我吓了一跳,以为认错人了,可仔细一看就是女儿,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又怕女儿看见我尴尬,连忙躲在一辆车后面,看着他们从我眼前走过。

那个男生不高,黑黝黝的,正跟我女儿聊得热闹,而我女儿虽然没怎么说话,神色却很温柔,也许他们俩个人聊得太投入了,我悄悄跟在后面他们都没发觉,走到我家楼下,我女儿说:“我到家了,你回去吧。”说完发生的那一幕,让我几乎目瞪口呆,只见那个男孩上前吻我女儿一下,俩个人还拥抱了一下,看来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了。

我是跟在女儿后边回到家的,一进屋女儿发现我脸色不对,立刻就明白了刚才的事儿可能我都知道了。她一言不发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还算平静的态度问女儿:“那个男生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女儿看了我一眼,一声没吭,低头看她的书,一股怒火一下子让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的女儿呵,我一直呵护着的认为冰清玉洁的女儿怎么能这么干?我上前一把把女儿手里的书夺过来摔在地下:“你说,他是谁,他是谁?”

也许长这么大女儿第一次见我如此愤怒,她也吓坏了,争辩着说:“他是我的同学,我的同班同学,怎么啦,我就不能跟男生来往呵?”

“你才多大呵,你就跟男生在一起,再说你知道那个男孩是好人还是坏人,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自己,你太让爸爸失望了。”

也许我的话深深刺伤了女儿,只见她先是一愣,过了几秒钟便放声大哭,看着女儿哭得可怜的样子,我的心也软了。上前想要安抚一下女儿,没想到平时特喜欢跟我腻歪的女儿,一把就推开了我,她边哭边说:“你说我多大了,我已经快18岁了,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总想控制我,我喜欢那个男生,我就是喜欢他,怎么着吧。”

那天晚上我和女儿可能都一宿没睡,我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我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女儿,会突然“早恋”起来。我后悔给她转到这个学校,我想可能都是因为这个学校的生源不太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敢于“早恋”的孩子吧。

第二天,我想都没想就去了学校,找到了女儿的班主任,班主任一听这个消息也挺意外的,在她的眼里,我女儿是个挺内向,挺踏实的孩子,怎么会跟那个男生好上了呢?

我把男生的外貌特征跟老师一形容,老师失声说:“不能吧,那是我们班上成绩最差的男生了,许依依是好学生呵,他们俩怎么可能在一块儿呢。”

老师告诉我,那个叫刘晓的男生来自一个单亲家庭,从小跟着妈妈长大,所以,有些缺乏管教,成绩也不太好,老师答应我尽快找我女儿谈谈,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早恋”的事儿给解决了。

我一听老师说那个男孩是个“差生”,我就有点儿紧张,再说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就更加明白了女儿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也许两个都是单亲的孩子有一些同病相怜吧。

可不管怎么说,我得把女儿从那个男孩身边拽开,要不我这一生的心血都白费了。

晚上女儿回到家里,我开始心平气和地跟她谈这件事,没想到女儿听说我去找了班主任,竟一下子脸色刷白,她一把推开我冲到门口,一边冲我喊着:“你不是我爸爸,你这么做会害了我们,我不会离开他的,单亲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他,他给我的你永远都做不到。”一边跑下了楼,等我追出去早已经没有女儿的影踪。

那已经是夜里的11点钟,街上静悄悄的,我失魂落魄地沿着马路向前走着,每一个公共汽车站我都仔细地看过了,女儿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连几天女儿都没有音信,我给班主任打电话,据说那个男孩也没有去学校上课。我完全陷入了绝望,最后打算到派出所报案。正在这时女儿回来了,从小养尊处优的女儿瘦得不成样子,我什么话也不敢再说了,生怕再惹女儿生气,再来一次离家出走。

从那儿以后,女儿几乎还是每天晚上让那个男生给送到楼下,我在楼上看到他们俩远远的过来,心里满是无奈,终于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问女儿:“那个男生他到底有什么好,你们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

女儿自从出走了一次以后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胆小,看到我依然很生气,这次她倒平静了许多。她说:“我就是喜欢他,老师因为他成绩不好就说他是差生,只有我知道,他很善良也很爱帮助人,刚刚转到这个班里,很多人都欺负我,只有他总是想要保护我,长这么大我头一次知道有人说心里话是什么感觉。爸爸,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永远不会懂得我心里在想什么,你总认为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是我不是,我应该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选择,他是个好人。爸爸,我不想离开他,你就别再管我们了。”

女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个离开爸爸就不敢入睡的小丫头真的长成了大女孩,而我却真的老了,只是,我从来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又这么突然。女儿终究要离我而去,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一件事。

实际上对于女儿的突然“早恋”,我最承受不了的是感情上的打击,过去我总认为是我一个人把女儿抚养长大,女儿的所有都是属于我的,为此我心里特踏实,特有成就感,总觉着自己这些年单身父亲的日子没有白过,可女儿的感情转移得如此之快是我所没想到的,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让我心里空落落的,不知该如何安置自己那颗一直维系在女儿身上的心。

有时候跟朋友交流起来,朋友们都说我是一个特别不理智的人,孩子最终都会有自己的生活,而我们做父母的却想陪伴他们一辈子,这是很不现实的想法。

后来,我有点儿想明白了,觉得自己是有点儿问题,可很多机会都已经失去,我不知道会有多少单身父亲会像我这样做,我一直在想如果生活能够再来一次,我会不会还像从前那样选择?

于秀感言:

许东是我在心理咨询室里接待过的一位单身父亲,当时的他正处在发现自己多年以来独自一人抚养长大的女儿陷入“早恋”的沮丧情绪中,应该说做为一位单亲父亲,十几年来他的确为孩子尽职尽责,他是一位用心的父亲,但却不是一位智慧的爸爸。

从他女儿的种种表现来看,这个从小得到父亲百般呵护的孩子好像成长的也不那么尽如人意。从小时候她对父亲再婚的意愿的抵制到大了以后,很容易就跟别的男生产生情愫,甚至不惜离家出走也要坚持这段恋情,父亲的百依百顺,父亲的一味娇惯,只给了这个女孩一种品质,那就是任性,只要是她想要的她不顾一切都要坚持,只要是她不喜欢的谁也没办法说服她。

所以,在这位单亲父亲向我倾诉的时候,我特别能理解这位伤心的父亲,那内心的困惑。因为他的确没有想到,他抚养了女儿十几年,女儿竟然会为了一个小男生而跟他决裂。我相信这种遭遇发生在任何一个单亲父亲身上,都是一场悲剧。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那么,是这位父亲做错了吗?我看也未必尽然,做为一位单亲父亲,许东为了方便照顾女儿而辞了工作,为了让女儿开心而丢掉了再婚的机会,在他的想法里,一切只要对女儿有利他就可以去承担。但他却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他的女儿也是个人,是个会长大会成熟的人,她需要的可能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满足,生活上的照顾,她可能更多的需要心灵上的沟通,而且,随着她的长大,她的要求会越来越高。

在我看来,许东这个单亲父亲最失败的地方可能就在于他的无视现实,他总以为他的女儿还是个小女孩,而他还是那个无所不能,可以替女儿包办一切的父亲。

女儿在学校里稍有点儿不顺利,他不是帮女儿去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而是马上帮女儿逃避,再转新的学校。这种不解决根本的做法,最终导致了他的女儿“早恋”的行为,因为在新转去的学校里,女儿还是无法交到朋友,无法得到同学们的友谊,在这种时候,来自那个男生的一点点关怀就显得那么有诱惑力,促使许东的女儿毫不犹豫地跟那个男生走在了一起。

实际上在生活里我曾经采访过不少这样的父亲,他们或独身多年一直陪伴着孩子,或一直独身直到孩子长大成人才开始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在孩子身上他们常常是付出了全部,但通常结局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尤其是当孩子进入青春期时出现的各种状况,常常让他们不知所措,或心灰意冷,或备受打击。有不少单亲父亲都会在这个时候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否是有价值的。在我看来,爸爸们的付出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的方式方法,和对孩子的心态。

于秀支招:

做为一个单亲父亲,你应该从一开始就明白在你的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你只是他生命的某一阶段的内容,你要在他成年以前陪伴他,引导他,教育他,他不是你生活的全部,你也不应该成为他生命里的唯一。你们彼此拥有,却又彼此独立,放弃那种他属于你,你也属于他的愚蠢念头,这样你就不会在某种时刻,突然发现他根本就不属于你,你也根本就不属于他,并为这样的结局感到抓狂。

在你认同这样的前提下,想要做一位智慧而成功的单亲父亲,请记住如下几点:

1.不管你的孩子是1岁还是10岁,他都应该是你的朋友,和他平等沟通,只要你懂得尊重他比呵护他还要重要,你就不必发愁他会不听你的。

2.我知道单亲父亲最难的是日常生活,如果孩子太小,请你一定要去向妈妈或姐妹寻求帮助,如果你的孩子已经不小了,就请他多协助你处理一些家务,譬如你们可以分分工,你做饭,他洗衣服,他洗碗,你擦桌子,这种相互之间的分担,不仅可以增进你们之间相互依赖的感情,还让孩子从小就懂得承担,这对他长大以后独立性和责任心的养成,都是特别有利的。你千万不要过于逞能,把一切家务都包揽在身上,这样让孩子对家庭没有参与感,会影响你们之间相处质量,而时间一长,你的负荷过重,你也会产生心态失衡,进而造成情绪波动。一起来承担家务,你和孩子都会有成就感,这对将来你的孩子去承担他自己的家庭生活大有好处。

3.不要总认为孩子失去妈妈的陪伴是很可怜的事情,并为此而对孩子不讲原则地一味溺爱和补偿。单亲家庭的孩子更要强调理性的爱和引导,一味的溺爱与补偿不会诞生健康的孩子,也不要总以为你的孩子是弱势,并为此而处处迁就他。

单亲家庭的孩子缺失的只是家庭结构的不完整,只要家庭的教育功能还在,他就不应该被另眼相待,请尽量用健康的方式对待你的孩子,这包括:

①彼此的尊重。

②平等的沟通。

③适当的要求。

④不间断的欣赏与赞美。

⑤彼此责任的分担。

⑥对未来目标的共同探讨。

⑦爱的表达(包括采用肢体语言)

⑧不可缺少的对孩子自信的培养。

4.即使你觉得你跟孩子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我也不建议你一个人苦撑苦熬,毕竟,每个人都需要爱,你的孩子需要你的爱,而你难道就不需要爱你的人吗?

单亲父亲的身份与你寻找再婚的机会并不矛盾,相反,一个完整的家,将会给你和孩子带来更多的快乐与幸福。

所以,如果有机会,请你一定不要拒绝某个善良、可爱的女人的爱情,这种时候,你有两件事情一定要做好:第一,如果你的孩子对你爱的女人有抵触,请你不要急于让孩子马上接受这个事实,你需要用点儿耐心和技巧,先从跟孩子做感情的交流入手,没有哪一个孩子会拒绝真正的爱,只要你们真心的爱孩子,并且肯花时间与足够的耐心与孩子沟通,大多数孩子心里的坚冰会被融化的。第二,你要确定那位要加入你和孩子的生活的女性,是真的爱你的孩子或接纳你单亲父亲的事实,并且,你要确定她具备做一个孩子的继母的能力与信心,她是不是一个很善良又很具有包容心的女性,这一点对你和孩子来说很重要,切忌匆匆忙忙,只跟着感觉走。如果你是一位单亲父亲,那我相信,面包一定比爱情更重要,你可以只凭爱情活下去,而你的孩子却不能。

5.尽管单亲父亲的生活并不轻松,但你也一定不要让家里整天乌云密布,那样你的孩子会很压抑,请尽量给孩子一些快乐的记忆。其实,想要快乐是很容易的,周末不要做“沙发土豆”,光顾着看球赛,带着孩子去大自然走走,去博物馆看看,长知识的同时而加深了情感交流,或者跟孩子一起去运动,打打蓝球,孩子都是爱动的,你一定要尽量配合孩子,多给孩子一些快乐的感觉。

6.做为一位单亲父亲,如果你独自一人带着女儿,那你更要掌握与女儿相处的技巧,过于与女儿行为亲密容易导致所谓的“恋女情结”,而对于女儿来说,跟父亲过于形影不离,也会在心理上产生一种所谓“恋父情结”的障碍,这两种心态对于你们处理自己的生活来说,都不是特别有利。

父亲过于“恋女”,会对女儿将来的生活产生恐惧感,担心女儿会离他而去;而女儿过于“恋父”,也会影响到她成年以后对男人的看法。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就是因为从小跟着父亲长大,直到30岁还没有交到男朋友,原因是她觉得身边的男人都不会像她父亲那样对她那么好,在她的眼里,只有她父亲是最完美的男人,最值得她信赖的男人。因为过于“恋父”,她成年以后,她的母亲想要与父亲复婚都遭到了她的强烈反对,因为在她看来,父亲是她的,母亲根本不配再跟她父亲一起生活。这种心理障碍使这个女孩把自己原来应该很美好的人生搞得一片黯淡,让她的父亲也很痛苦。

所以,单亲父亲要善于把握与女儿之间的情感距离,不要过于亲密,也不要过于疏离,因为父亲对女儿的态度会直接影响女儿将来的人生。

还有父亲的行为会给女儿带来很大的暗示,让女儿的行为准则出现偏离。我所采访过的一位单亲父亲,女儿都16岁了,还经常让女儿坐在他的膝盖上,搂着女儿的腰,跟女儿亲昵。这让这个女孩产生了跟男性相处时,行为可以很随便的思维偏差,结果他的女儿成年以后也不懂得应该跟男性有一些身体上的距离,被男人误以为她是个很随便、很放纵的女孩,从而被一些有不良居心的男性引诱。发生了这样的结果,父亲当然非常痛心,但他不知道正是他跟女儿行为上的随便,举止上的没有原则,直接导致了他的女儿对男性的不设防,认为男人们跟她举止亲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单亲父亲不仅要在行为上跟女儿有一定的原则,还要在女儿成年以前给她有性和身体保护方面的教育和引导,如果实在觉得难以开口,你完全可以委托孩子的母亲甚或女同事们跟女儿谈这方面的问题,甚至你可以买几本有关这方面的书送给女儿,让女儿对自己的身体和行为准则有最起码的了解,切忌在孩子青春期的时候,从来不开口跟孩子谈这方面的问题,以为你不说孩子就不知道,现在的信息如此泛滥,你不从正面跟她谈,她就会从负面渠道得到这些信息,这对孩子的成长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孩子的青春期教育对每一位单亲的父母来说都是一道坎儿,所以,你首先要去提前接触这方面的知识,对青春期的孩子的身体变化和行为变化有一点儿了解,掌握这方面的科学知识,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在孩子需要你的帮助时,及时地引导与教育孩子,保障孩子顺利、平安地渡过青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