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飘落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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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祖坟右侧刚刚挖了一条小河,母亲看着小河,显得很欣慰,她说过去咱祖坟就缺水,这回可有了风水了。我疑惑地问,祖坟的风水与我们又什么关系?母亲严峻地说,关系可大了,祖宗的眼睛看着咱呢!就是从这时起,我时常感觉祖宗的眼睛,正默默注视着我,我该如何面对祖宗的注视呢?

祭奠回来,我还想着母亲的话。母亲为什么在清明节说这样的话呢?我问老师,老师给我讲述什么叫清明节。

清明两字,宋陈元靓《岁月广记》引《三统历》日:“清明者,谓物生清净明洁。”它象征着万木凋零的严冬已经过去,生机勃勃的春天已经到来。农谚说:清明前后,点瓜种豆。唐代诗人杜牧有一首好诗,小朋友们可能知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清明在我国民间有着双层意思,它既是节气也是节日。清明扫墓,追祭先人,由来已久。

《梦粱录》记载:古代的清明这一天,官员士庶,俱出郊省坟。这是说,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黎民百姓,都有祭祖、上坟、扫墓的风俗。原因是由于寒去春来,万物萌生,人们想到了先人的坟茔,有否狐兔穿穴打洞,会否因雨季来临而塌陷,所以要亲临查看。一方面清理坟上的杂草,给坟上添上几锨土;另一方面摆上一些祭品,烧几张纸钱,以表对祖宗的怀念。

当时,我记得语文老师还给我找到了一首清明祭奠的唐诗:“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做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使我学了很多的知识。

看来清明祭祖,是我们民族的传统。明白了,这些礼节,我才对祖先有了敬仰。多少张面孔,一代代地追寻,相连的血脉在澎湃,先人做古,后人要在他们慈爱的视线里生存繁衍。

祖先融入大地,也一同留住了我们的根。我们也是未来的祖先。祭奠祖先,不是我们做给后人看的,而是渐渐化做一种精神寄托和生命投资。每个祖先都是一部历史,一本厚书。有的甚至我们一直没有阅读过。母亲说,给祖宗烧纸,是送给祖宗的零花钱,也同时为你自己命运存下了买路钱。血缘决定了我们的出身、性格和未来的命运。

清明节也有叫寒食节的。有一年是大祭,母亲不让我吃饭,我不知道祭奠祖先为什么不让吃饭?后来母亲告诉我说,是对祖宗的虔诚。后来有一个事情,使我对祖先充满感动和感激。唐山大地震那年,我刚刚十四岁,我住在老家的姑姑,一家的房子没倒,姑姑和表姐都住在我们家里,姑夫从乡下跑到镇上,惦念的心情可想而知。他到了镇上,我们已经得救了。姑夫把姑姑带回老家,当时我的父亲还没有下落,生死未卜。姑姑去父亲学习的五七干校找父亲,姑姑则到祖宗的坟头上,烧纸祈祷。姑姑说祖宗显灵了,你的父亲还活着。我和母亲听了非常高兴。到了晚上,父亲顶着细雨回来了。母亲和姑姑都觉得是祖宗保佑着他的后人。其实,当时的父亲是很危险的,他所在的干校是震中,住的是集体大宿舍,地震的前一天,有位老干部怕风,与父亲换床,当时父亲还有些不满意,后来起了善心,就换了。父亲换到了紧挨门口的地方,一震,父亲就被悠出房间,甩到了外面的菜地上。那个老干部被砸死了。父亲还抢救了很多的人。

后来我一直追问姑姑,你给祖宗上坟的时候,感到什么信息了呢?姑姑说,感觉在心里是说不出来的。也许是迷信,但我们对祖先的崇敬与迷信无关,它是我们的精神起源。

别忘记祖先,是他们创造了历史。

祖宗的眼睛看着我们。眼神里传达着某种意志,使我们永远逃不脱他们的视野。时间的年轮滚滚转动,支配着我们的行动和命运。我想,如果有神灵的话,祖先的神灵最可靠。

但是,实际上,世间是没有神灵的。人类这样高智能的动物,是不会长久地相信逝去的前辈有能力左右现世后人。问题可能出现在经验上,也许是那些传说、幻觉、想象与当事人心态等等复杂的东西传递给后人的表象。

小朋友,我们都拥有自己的祖先,我们都拥有共同的祖先。祖先的眼睛俯瞰后人,积累沧桑坎坷,奉送苍天祝愿,筑起顽强的生命之巢。让血脉永远相连。我们每一个华夏儿女,都是炎黄子孙,我们同属于一个东方老祖。祖国的眼睛追踪着我们的命运之舟,生活在他的视线里,充满慈爱和祝福,即使有苦难,对我们也是鼓励和鞭策。

爱我们的祖国吧,我们的生命才真正有了意义。

怎样发现自己的天赋?

记得有一天,我曾问过跟我最好的老师:“老师,我的天赋在哪里?”老师茫然地看着我,是不是为我大胆的提问吃惊?老师想了想说:“你的天赋是想象力。”

我有想象力?对了,老师很了解我,我在无数次的作文中,发现了自己的天赋——想象力。当时,是不能说天赋的,更不能说天才,那叫唯心主义,是应该批判的。其实,这个世界上,全身心贡献于重大事业的旷世奇才是极少的,我知道自己是极普通的人,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就不能太晚地低估自己的能力的重要性,这种玫瑰色的东西,至少会占据我们生活和命运中的一半。

今天的小朋友,在小学就报“特长”班了,尽早发现自己的天赋,更加重要和紧迫。如果你的特长是音乐,就可以报音乐班或钢琴班;如果你灵巧的手有画画的天赋,你就报美术班;如果你喜欢写文章,就报写作班;如果你发现自己的舞姿是那样灵活,就报舞蹈班等等。总之要很早地发现自己的天赋,不致于在后来的岁月里走弯路,还会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得淋漓尽致。有这样一个说法,不要常立志,要立长志。一个志向,就是一坐灯塔,划着理想的船,长那个迷人的方向前进。在最关键的时刻,天赋就会帮助你的。如果没有发现自己的天赋,或是自己的天赋与你所追求的事业不相一致,你就会感觉力不从心,或是遇上挫折、失败。你想想,如果曹雪芹学书法,王曦之写小说,我们的民族是不是少了一个伟大作家和一位大书法家?

认识自己,发现自己是多么重要。在我们古老习俗中,有一个“抓周”的风俗。当孩子满周岁时,在他的面前摆上很多的东西,看这孩子先拿哪样东西。他拿了,就决定了孩子长大后的志向。游戏一样,带有很多迷信色彩。问题是,生活中的人很难发现自己的天赋。在月光的笼罩之下,一个孩子瞪大追寻的眼睛,通过崎岖的小路找到理想的仙境,发现自己的天赋在哪里,显然具有自欺欺人的虚幻性质。所以,发现自己的天赋,不是一夜之间的事,是有一个实践摸索的漫长过程。

我的一个小伙伴,他叫张西望。他虽说是个农村孩子,可他有着一双飞腿。上小学四年级时,他还没发现自己的双腿。因为他很自卑,每上体育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赛跑,他总是对自己不自信,跑到第十名的样子。可有一次百米赛跑,他却意外地冲到终点,比平时的第一名还快三秒钟。我们看着他跑到第一,都惊讶了,当看见他直接跑向操场厕所的时候,我们都笑了,原来他是尿憋的。他从厕所出来,体育老师问他:“张西望,你怎么跑这么快?”张西望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老师,我都库尿裤子了。”我们哄地笑了,老师却没笑,他发现了张西望的天赋。不管是尿憋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将百米跑出了十秒,这在全县是一流的。老师告诉他,你有一双飞毛腿,你会成为一名好运动员的。上初中的时候,张西望已经是全县的短跑冠军了,听说初中毕业后上了体校。如今张西望成为了一名体育教师。如果,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天赋,很可能就回家种地了,发现改变了他的命运。

有人说,每当一个人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就给了他必要的天赋,就被赋予了一种使命。只是没有人能说出这个秘密,得让你自己慢慢去发现,如果擦肩而过,将是多么遗憾的事呀?可是,遗憾总是伴随着我们的人生。

要想知道风的方向,就必须站到开阔的山顶,小巷里迷乱的风,会把你吹得晕头转向。站得高看得远,没有一定的高度,很难全面地审视自己的能力。如果没有站在高处的条件,还有一个笨法,就是一个一个地去尝试。把你所能干的事情都认真地试试,里面准有一个适合你的最佳所在。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别人发现,虽然有点被动,但也是一个选择,人自己有时会钻牛犄角,会看不清自己,别人与你有明显的距离,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参与竞争,必须带着自己的天赋,如果你发现自己不占优势,则应该尽早地撤出,以免造成严重的心理创伤。

去年过年,我去看我一个老师。老师已经退休,他以前教过我语文,他说他本来是不愿意教书的,命运强迫他做了教师。这个老师的口才很好,声音洪亮、字正腔圆。他没有过早地发现自己的这个天赋,没有很好地利用它的嗓子,所以只能当了一辈子老师。他跟我说,其实,他的理想是当一个播音员。

他的儿子的嗓音比他的还好,这个天赋就被父亲发现了,我的老师在他儿子小的时候,就让他学习播音、唱歌和演讲。考学的时候,他让儿子报考了北京广播学院,儿子从“北广”毕业后,分配到一家电视台做了节目主持,如今已是很有名气的主持人了。父亲错过了一生,为之遗憾的东西,让儿子补偿了,使儿子成才,也圆了这个父亲的梦,尽管是迟到的补偿,还是给这个家庭带来了荣光和欢乐。这个事情给我很大的启发。

小朋友,你们的人生之路才刚刚开头。一定要尽早发现自己的天赋在哪里。你有天赋,每个人的天赋隐藏地不一样。千万不要误以为自己没天赋,从我搞创作的实践证明,我很早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发现自己对文字表达的快感,发现自己后,义无反故地走下去,乘风破浪才是青春的醒悟。青春天赋的种子,已经播种在泥土里,会发芽、开花的,不管风把它吹到哪里,它都会结果,都会拥有一个成功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