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夜又一次不放心的检查了自己的裤子,这个,看鲛皇那副模样似乎还没出大问题吧?莫名的想起追日的“欢好”一词,绣眉一蹙,到底什么是欢好啊?
这时只听门上一声沉重的撞击,随之而来的闷哼很是耳熟。
淼夜凝眉,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怒气冲冲的喊道:“我鲛族自家的事情,还轮不上外族人插手,让鲛皇出来给昊某一个解释!”
“你们鲛族的待客之道我算是领教了!”
追日!淼夜听出这个有些气喘的声音是追日,这才好歹环视四周,又回到鲛族了?外面起起伏伏冒出好多声音,应该是自称昊某的男人想进来找鲛皇,追日死守着门口不让进。
深海下追日的实力折半,淼夜不及细想,冲回床上,大力摇晃鲛皇,他是这里的头头,说句话什么事都解决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冒冒失失开门说不定会给追日添麻烦。
“鲛皇!醒醒!!”淼夜要不是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实在虚弱,都想上耳光了,好吧,有些时候,淑女形象啥滴要先放一放的。“你倒是醒醒啊!”淼夜听出外面局势紧张,音调里多出些焦躁的哭腔,门上人影纷飞,隔一会便出现撞击,猜也知道追日的情况不妙。淼夜撅起小嘴,怎么说他们都是客,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没道理动粗!又看一眼,兀自昏迷的鲛皇,咬住下唇,掳起袖子窜下去,不就是打架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雄纠纠气昂昂的淼夜正想拉开门,只听身后一个拉长了微喘的声音叫她,“小夜……”
醒了?此时神经高度紧张的淼夜不会放过任何有利信息,立时奔回床边,见鲛皇看自己有些过分灼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忙提醒,“先解决外面的事。”
鲛皇翻然醒悟像是才听见外面的吵闹,点头,顺手抓起外衫胡乱披上,正想开口,又被淼夜阻住。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一个衣衫不整,淼夜就算再无知也知道这种事跳进银河都难洗清,麻利的帮他系好里衣,又速度的将外套整理了一番。满意的勾勾嘴角,转眼对上鲛皇有些复杂的神色,面上一热错开目光,低声催促,“快点!”
鲛皇恍然,提声道:“佐野,忘了本王的吩咐么?”镂花玉门随着话音打开。
只见追日正和一个男人对峙,胸口陡然挨了一脚,整个人直直飞向屋内。
“日!”淼夜情急之下,整个人箭一般弹了出去,一把接住半空中的追日,只是落地后有些不稳,后退几步才勉强站住。淼夜蹙眉,刚才觉得自己体内气息暴涨,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又说不好奇怪在哪。
“小夜,你没事了?!”追日看清身后的娇小人儿,大喜过望,嘴角溢出的血都顾不得擦,反手将她抱进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鲛皇看一眼腻味的两人,失落稍纵即逝的眼神陡然沉下,狠狠盯着门口有些无措的昊元,“昊将军这么晚来私闯皇宫,又伤我贵客是有急事?”
昊元是静娴的大哥,才刚接到妹妹的传音,急匆匆赶过来,本意是跟鲛皇问个究竟,没想到会吃闭门羹,以为鲛皇因为男欢女爱的事将自己拒之门外,勃然大怒,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昊元窘了片刻,才恢复了点气势,杵在门口却是不敢跨进半步。鲛族的规定,鲛皇寝宫,若非被允不得随便入内。好歹也是禁卫军里的将军,冷静下来,立时记起君臣之礼。
昊元俯身拱手,“不知静娴犯了什么过错,惹得鲛皇连夫妻情分都不顾了。”
鲛皇睨一眼昊元身后俯首站立的侍卫长佐野,“佐野,昊将军自是为私事而来怎么不在前厅好生招待?”
“属下失职。”
鲛皇转头望向昊元,“苏某现在有要是处理,大哥可否先等片刻?”慢条斯理的语气中,有明显的不耐烦,隐在眼底的寒意若有似无更叫人发憷。
昊元还想说什么,对上鲛皇的目光,硬生生吞下气焰,鼻子里挤出闷气拂袖而去。佐野紧着上前,将门关好。
从追日怀里探出小脑袋的淼夜看着凶神恶煞就这么草草退场了,撇撇嘴,有些失望没什么好戏看,正想连珠炮似的发问。床上一直端正而坐的鲛皇,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委顿下来,斜倚在床上不住喘息。
淼夜这才看见他十指全破,现在还在往外渗血,大惊之下挣脱追日凑到他身边,“到底怎么回事?”
追日凝眉,“你用自己的血诱惑魂蛊?”栖身过去封住他腕上大脉,将怀中随身药粉给他抹上止血。难道他不知这样做,一旦失手会搭上性命?这么想着,眉宇更深,抬头看向淼夜的侧脸,若真的只是孩童时的一面之缘,至于让他付出这般?
“什么诱惑魂蛊?”淼夜看着鲛皇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眼底泛出波波水光,骤然想起迷迷糊糊自口中吐出了什么,更加焦灼,反手揪住追日的袖子,“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鲛皇他没事的对不对?”
“小夜……”鲛皇缓缓撩开眼皮,强扯出一丝微笑,“乖,我没事。”抬手想要去够她的脸颊,手僵在半空却再也抬不起。
淼夜脑中闪过一道亮光,似乎对这个画面很熟悉,忙俯下身,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一滴泪珠破框涌出,“不会有事的。”
鲛皇说昊家早有谋反之意,当年勉强联姻也不过是缓兵之计,现在自己这个模样决计不能外泄。追日只得给他喂下自己带着的凝气丹药,指点淼夜给他运气疗伤。
第二天一早,鲛皇悠悠醒转看见伏在床边睡着的淼夜,嘴角挑起一抹微笑,正欲伸手去撩她散落的发丝,忽闻几声低低的咳嗽声。
八仙桌旁,追日正拿着本鲛族的书打发时间,虽然目光粘着在书上,显然已将鲛皇的企图看了去。
淼夜听到声响,微微苏醒,见鲛皇脸上有了血色,绽出一朵灿烂的笑容。
昊元在皇宫守到天明也不见鲛皇见他,气急败坏的走了。鲛皇现在的情况,只得先将静娴从水牢中放出,将其关进冷宫中反省。而淼夜和追日暂时留在了鲛族,每晚帮鲛皇调息。
五天后的早上,鲛皇、追日和淼夜三人再次坐进神贝,向内陆疾驰。
(昨天想加更来着,结果全身疼的不行……唉……我这个废柴身体啊……呼唤票票和书评,文的这个成绩,实在让人揪心……登不上大雅之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