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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花名含笑笑何人

含笑花,是我国著名的香花之一。

这个含有诗意的名字,是因“含笑花开不满,若含笑然”(《草花谱》)。园艺家周瘦鹃也说:“农历五月正是含笑花盛开的季节,天天开出许多小白莲似的花朵儿来,似乎含笑向人”(《含笑看“含笑”》)。

含笑花的香气清纯,嗅之使人神清气爽,“忽闻香风一阵,满室郁然,知是含笑开矣”(《扪虱新话》)。宋诗人杨万里在《含笑花》中说:“菖蒲节序芰荷时,翠羽衣裳白玉肌。暗拆花房须日暮,遥将香气报人知。”

含笑花,别名白含笑,是一种常绿灌木,高达三五米,春末夏初开花,初作白色,渐变为黄色,花瓣边缘呈紫色,所以古诗中描绘它为“百步清香透玉肌,满堂皓齿转明眉”(金·施宜生《含笑花》)。古人常将它与白莲类比,“只合更名小白莲”。

还有一种紫色含笑,花为紫色,比较珍贵。宋诗人陆游曾写《闻傅氏庄紫笑花开急棹小舟观之》一诗:“日长无奈清愁处,醉里来寻紫笑香。漫道闲人无一事,逢春也似蜜蜂忙。”而杨万里则说:“秋来二笑再芬芳,紫笑何如白笑强。只有此花偷不得,无人知处忽然香”(《二含笑俱作秋花》)。这说明含笑花还有在秋天开花的品种。“如果培养得法,那么花开不绝,甚至四季都有,但以盛夏为最盛”(《含笑看“含笑”》)。

因为含笑花这个名字,最易引起古代诗人的联想,他们往往在“笑”字上下力气,构思出不同内容的诗来。或把它比作嫣然一笑的佳人:“自有嫣然态,风前欲笑人”;“春风满面喜津津,纵有痴拳不忍嗔”。或者借题发挥,以含笑花为题,另生别意,如苏东坡的“而今只有花含笑,笑道秦皇就学仙”;丁渭的“草解忘忧忧底事,花名含笑笑何人”;王佐的“尧草原能指佞臣,逢花休问笑何人,君看青史千年笑,奚止山花笑一春”。

含笑花的产地是广东南海地区,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含笑出南海。”宋代人李纲也说:“南方花木之美者,莫若含笑,绿叶素荣,其香郁然……破颜一笑,掩乎群芳,诚可以承天宠而植椒房者乎”(《含笑花赋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