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有甲他们被人盯上了,俗话说财不可露白,对方从古玩街就已经跟着他们,一直到了饭店,看样子他们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抢宝,吕有甲最后也告诉了有些晕乎乎的周俊,周俊酒劲儿一下子就吓跑了,打架他倒是不怕,但杀人越货可非同一般,慌张的问道还是报警吧,对方根本就没有动手,就算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警察还不治一个谎报军情的罪名。
吕有甲把瓷器拿了出来,让周俊提着,自己捧着一个空的檀木盒子走在前面,两楼的楼梯分左右,一楼这里只是一条宽阔的大楼梯,吕有甲走下来的时候,对面楼梯也是走下来了三个人,他们都没有什么特点,也不说话,就跟赶路一样的快速下楼,双方的速度恰好在楼梯拐角的时候撞面,紧接着对面的最前面的两个人好像喝多一般的抓向了吕有甲他们这一侧的楼梯,一下子就把他们前路堵住了,马上回头,最后一个人快速抢到了吕有甲手里的檀木盒子。
周俊看傻了眼,还真的被他说着了,真的遇到抢劫的了,站在那里愣是忘了帮忙,下面的两个大汉其中的一个也过来帮忙抢盒子,三个人六只手都抓在这个不大的檀木盒子上,但吕有甲是丝毫未动,看得出两个人已经是用了全力,怎么这个吕有甲就像是脚下生根了一般,正是着急要掏刀子的时候,吕有甲动了,双手用力向着外侧一甩,两个汉子都死死的抓着盒子,没想到从盒子上传来了巨大的力量,略瘦的突然失了手,胖的那个居然被吕有甲给轮了起来,就好像蒙古摔跤一般。
檀木盒子即使再结实,也禁不住这么重的一个人的力量,碎了,胖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撞在另一侧的楼梯护栏上,接着从楼梯上咕噜了下去,胖子被甩起来的时候,两条腿也踢在了自己人身上,最后的三个人都是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这可不是普通的住宅楼,楼梯虽然不是很陡,但台阶很多,三个人趴在了一层的大理石地面上不断的呻吟着,吕有甲只说了一句走,接着两个人就跑了出酒店。
周俊开车的手有些忍不住兴奋的发抖,刚才那一幕可是把他吓到了,身边的这个吕有甲看起来比他还要单薄,却能够轻松的抡起了一个胖子,太他娘的不可思议了,一个单薄的人摔飞了胖子,兴奋的问着吕有甲是怎么回事。
“只要是蹲过七八年马步的人都能够做到。”吕有甲根本就不以为意的说着,好像不足挂齿一般。
“那你蹲过几年?”周俊问道。
“十八年。”
周俊就傻了,看吕有甲的年纪根本就不大,也许跟他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岁,难道他从小就开始练习?马上就让他联想起系里那个漂亮的像个娘们的娘炮,那家伙从小就连空手道,不知道这两个人掐在一起,谁会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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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雪芬在公司里忙碌了一天,最后陪几个老客户吃过饭这才回家,家里的一大一小都已经吃过了,有保姆在,根本就不需要席雪芬担心,父女两个人都在客厅里,女儿在看偶像剧,季国斌在看报纸,保姆递过来一双拖鞋给她换上。
本应该看书的席雪芬突然抬头向着落地窗看了一眼,出乎她的意料,外面虽然夜色朦胧,但还是能够看到一个小亭子矗立在假山之上,而且角度正好在房间的东南角位置,让她的心里突然一紧,可惜天色太晚,根本就看不到亭子的尖角,她放下书籍马上向丈夫问道:“外面假山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亭子?我怎么不知道?”
看报纸的季国斌眼睛都没有抬,直接说道:“都建了快有半年多了,你不知道?居民委员会说小山上没有个休息乘凉的地方,就让物业在上面建造个小亭子,有功夫我们两个也上去走走?”
女儿在一旁娇笑着,却没有说话。
席雪芬那里有这个雅致,现在她的心可是烦躁的很,花圈店的小神棍的话历历在目,本来还以为是谎言,但看到这个小亭子之后,让她坐立不安,只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冒着冷风,喉咙一痒,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你今天没有去医院吗?”季国斌放下了报纸,站起身来询问,保姆听到声音之后,已经为她准备热水,她这个毛病已经有一个多月来,每天晚上都咳得厉害,真让人担心。
席雪芬没有接水,让保姆放在一边,然后拉着丈夫的手,进了卧室,弄得季国斌一头雾水,同时也坏笑的打量着席雪芬,她应该是想要那个,不过好像现在太早了点吧,女儿季萌还没有睡呢。
“国斌,你说到底有没有风水这一说?”席雪芬哪里还顾及丈夫的小动作,马上拉着他坐在床上,紧张的问道。
季国斌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建筑商,倒是很重视风水的,但妻子可是大学毕业,又是高材生,一直都是他的贤内助,也知道她不相信这一套,所以每次看风水到时候,都是让秘书偷偷摸摸的找人,就怕被她看到了不愿意,说自己迷信,今天这么一问,倒是让季国斌有些疑惑了,笑着说道:“这东西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同时一边不紧不慢的摩挲着妻子的后背,开始了前戏,两个人虽然是老夫老妻,但季国斌就是看不腻席雪芬,外面那些女孩再花枝招展,但就是不如家里的这颗老白菜,他算是为了一棵树放弃了一片森林。
虽然不再年轻,但席雪芬的身体还是那么敏感,或许是平时美容的关系吧,被丈夫挑弄几下后,也有了感应,一把推开他,严肃说道:“你正经点,我现在问你,你到底信不信风水这一套?下午的时候有人说咱们家撞了尖角煞,我这病就是因此而引起的,你说有可能吗?见面他就把我的年纪报出来了,是不是太假了点?”无信仰无神论一辈子的席雪芬,一时根本就无法改变心中的疑惑。
季国斌也马上正襟危坐,点头说道:“我信,其实风水有的时候是很灵验的,还记得那个老包吗?就是刚开始跟我们一起干的那个老包。”
席雪芬想了起来,那个老包原本是和他们一起包工程的,后来自己单干了,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些年也没有他的消息,对季国斌点了点头。
“老包就不信这些东西,他单干的第二年在西边接了一个大工程,但就有个风水先生找到了他,说他的那块地皮有气脉,外圆内方就像一个铜钱的样子,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不宜动工,要是破坏了规矩,就会转化为凶地,所以想要给他做法事,让他逢凶化吉,但这个老包根本就不信,还把人给骂走了,结果不就出事了,先是有工人摔折了腿,后来一层楼板都塌了,砸死几个工人呢,结果生意没做成,连老本都搭进去了,最后只有回老家。”季国斌把他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席雪芬听得遍体生寒,越想越怕,又把今天到花圈店的事情都告诉了季国斌,季国斌也着急了,马上说道:“咱们可能都得罪了人家,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上门请罪吧,多花点钱破财消灾。”席雪芬也没有反对,但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女儿季萌,那个人说会影响到长女,但他说的小病,席雪芬就不清楚了,马上去找季萌。
“萌萌啊,最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席雪芬没有直说,神鬼论她还是从心里排斥的,更不想让女儿知道,所以就换了一种方式关心问道。
上高二的季萌成绩不好,学习也不努力,回到家里不是看电视就上网,对学习根本就不当回事,此时正在与密友聊天,看到妈妈进来关心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没有啊,最近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了?看你疑神疑鬼的,好像个神婆似的。”
“啊,没事就好,记得多喝热水,不要喝碳酸饮料。”席雪芬这才放心下来,女儿可是她的命根子。
提到多喝热水的时候,季萌突然想到点事情,有把要走出去的妈妈给拉了回来,母女两个人坐在床上,季萌这才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就是来那个的时候,肚子就会疼,我已经问过了,医生说是痛经,妈妈你帮我买点药回来。”季萌还是个小女孩,根本就不敢进药房买这样的药,羞死人了,这才找母亲帮忙。
虽然来房间之前席雪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里,神色还是变了一下,尽管这样她也是很好的掩饰好一切,让女人没有发现一丝痕迹,这个女人太聪明,就有点像射雕里的黄蓉,还好没有黄蓉的那股邪劲儿,把家人看得最重,这点就和神雕里的黄蓉相似,而且狠起来那也是睚眦必报,上次就是因为一个富婆说了一句季萌有点野,席雪芬就非常在意,结果晚上打麻将的时候,那个女人整整输了一百万,这些数字已经让那个视财如命的老女人心疼的脸都绿了。
“对了,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到哪里可不要乱说话啊。”席雪芬有些溺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