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次柳麒英和他一起在这里偶遇李湘君之后,柳麒英第二次问他有没有人,可是这一次他却毫无察觉,难道这背后的人的修为要比他高得多?
只见柳麒英笑道:“以你的修为,也算是当代高人了,何必藏头露尾的呢!还是现身一见吧!”
只听得一声大笑,道:“好个七英先生,想不到你竟然觉察出我的踪迹来了,我念了隐身咒也不管用。”
说完杨致尧的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位少年,看样子和他们差不多大,看装束也是金陵大学的学生。流着一头短发,手持西藏喇嘛所用的法器转轮,看样子还真像一个未受戒的小喇嘛一般。精光外露,人长得颇为精神。
柳麒英抱拳打了个招呼,道:“看道友的装束,难道你就是西川康巴的乌朱仁切居士,法号接引总持的那位?”
那少年:“七英先生果然见多识广,就连在下的粗鄙之名也记得住。”
柳麒英:“整个修行界,谁不知接引总持的大名,道友又何必如此谦虚?只是道友一路跟踪刚才那个女鬼意欲何为,看道友手中的法器应该就是密宗至宝‘六道转轮’吧?你要是真的看不惯那个那个女鬼,何不用‘六道转轮’将她打入六道轮回,反而跟在她的身后学尾行下作之事?”
柳麒英说得最后一句话很不客气,连杨致尧都觉得有些过分了。但乌朱仁切听柳麒英那么数落他,他竟然也不生气,道:“下作为空,上流亦空,我又何必执着这空无的名相?我跟着那女鬼,是发现了后山鬼物的异动,所有的鬼物都被人施法给摄走了,只有这小女鬼因为有些修为,才没有被摄走。我怀疑是有邪道人士操纵鬼神做那伤天害理之事,所以才前去后山侦查,这才一路尾随那女鬼而来,想不到却碰到了两位。我虽然没有见过七英先生,但江湖传言中七英先生是玄门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我看你修为不俗,样貌又和传说中七英先生差不多,冒昧地一猜,果然被我猜对了。不知旁边的这位道友怎么称呼?是七英先生的师弟吗?”
杨致尧如何敢让柳麒英做自己的师兄,他应该算是自己的玄门秘法的启蒙上师才对,他刚要回答,柳麒英抢先答道:“这位杨致尧道友是我的舍友,也是一位江湖玄门散修,我们也是上了大学之后才相互认识的。”
杨致尧突然想到眼前的这位乌朱仁切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还是先不要露底才是,忙上前抱拳道:“玄门散修杨致尧见过接引总持大师,有幸认识大师,在下深感荣幸。”
乌朱仁切忙稽首道:“道友客气了,在下修为短浅,如何敢称大师,只是寄名在佛前的一个修行人而已。”
杨致尧看他的装束,还真像一个未受戒的小喇嘛。既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乌朱仁切便离开了。其实杨致尧看得出来,乌朱仁切怀疑他们就是操纵那些鬼物的邪道妖人,而他们也怀疑他就是那操纵鬼物之人。只是双方都没有什么证据,也不便公开撕破脸皮。看乌朱仁切的气势,修为要比杨致尧高多了,要是他就是那位邪道妖人的话,以杨致尧现在的修为可对付不了。
等乌朱仁切走远了,杨致尧问柳麒英,道:“你在玄门是不是大名鼎鼎的,就连那位远在康巴的乌朱仁切也知道你。你究竟是谁?出自哪一派门下?”
柳麒英瞪了他一眼,道:“我的事情你不要问,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不过你还不算入了玄门这个大江湖,这些事情还是要少知道的好。”
杨致尧不好意思地笑了,道:“那我就不问你的事,那我问问那位乌朱仁切的事,听你说他的法号叫‘接引总持’,很牛吗?”
柳麒英冷笑一声,道:“‘接引总持’!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弥勒菩萨吗?是要把人接引到净土莲华世界吗?不过这人也算是一号人物,现在他是敌是友还弄不清楚,以后和他打交道还是多留个心眼的好。你让我给你讲一讲他的事,那我就和你讲一讲。其实我听说的也是江湖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你听说过活佛吗?”
说乌朱仁切的事,柳麒英怎么问起这个了?杨致尧:“听说过,西藏那边的宗教领袖DALAI、**就是活佛。”
柳麒英:“不错,但你有所不知的是,整个藏民生活的地区可不止DALAI、**两个活佛。整个西藏密宗有大大小小十多个教派,就有十多个教派的大活佛。其中黄、红、白、花、黑五教最大,DALAI、**就是****的大活佛,而各教的大活佛一下,地方上也有自己的活佛,真个康藏地区有成百上千个之多。在康巴州的一个小县城那边,有一支红教活佛的传承,他的称呼就叫‘接引总持’,你知道活佛是怎么出来的吗?”
杨致尧:“我知道,是金瓶抽签抽出来的。”
柳麒英:“不错,DALAI、**这些大活佛,是在他们圆寂之后,喇嘛们寻找出一批转世的灵童,在朝廷御赐的金瓶内放下写着他们名字的纸条,然后请高僧大德抽出一张,那张纸条上写着谁的名字,谁就是转世的活佛。那个小县城虽然没有朝廷御赐的金瓶这么讲究,但转世的活佛也是通过抽签选出来的。当时老活佛圆寂之后,喇嘛们也找出一批转世灵童,乌朱仁切也在其中,可是你想想也知道,抽签这事哪做得准,乌朱仁切落选了,但真正的修行界还是把他当作‘接引总持’的转世灵童。”
杨致尧一惊道:“那怎么可能?”
柳麒英:“因为不久后,乌朱仁切就拜了一位师父修习密宗大圆满的无上秘法,等到修法有成之后去活佛所在的寺院邀请那些喇嘛斗法,可是那些喇嘛都是世俗中混饭吃的,哪里斗得过他,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不过也正因为这件事,他在那里再也生存不下去,离开了那里从此下落不明,想不到却来到金陵上大学了。”
杨致尧很疑惑,道:“难道偌大的寺院也没人是他的对手?”
柳麒英:“你想想抽签哪做的准?我敢说整个寺院也没人会密宗秘法,只是骗骗人做做样子而已。密宗的无上秘法却哪是是人人可学?剃了光头、穿上袈裟,骗骗人做做法事可以,真正要把密宗秘法修习有成,那需要巨大的毅力和智慧才成,也不必非要出家,就是出家也不一定能够学到多高深的秘法,因为真正的秘法都是民间隐秘传承,乌朱仁切的师父就是解放前的一个农nu出身。”
杨致尧很感慨,如果把乌朱仁切的故事写出来,估计又是百万字的长篇小说了。他道:“现在他是敌是友还搞不清楚,我们要当心了。”
柳麒英:“乌朱仁切你不用担心,他就是想要和我们作对,我来给你解决。你记住,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大boss归我解决,小喽啰归你管。你现在只管找出那个邪道术士,然后杀了他。”
杨致尧一惊,道:“杀了他?”
柳麒英:“不错,你忘了你是玄门宗师了吗?斩妖除魔本来就是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