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岛主和几个长老如同听天书一般的听完赵长老的描述,听到这门功法对于女子的残害,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芳华夫人会说自己说不出口。
这样的功法,简直就是要遭天谴的造孽功法,怪不得连魔门都是禁忌。自在魔心经的狠毒程度,几乎已经可以和当年的林昌和的魔功相比了,用人人得而诛之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李筠玉现在的状态,很明显的就是被修行自在魔心经的人当做了鼎炉,所以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人已经彻底的废了,治好也是一个神智全失,修为全失的废人,再不会有复原的可能。
只是,李筠玉口中的太天门,却让碧瑶仙岛的众人都有些诧异。堂堂道门第一大派,要什么功法没有,怎会有弟子去修行这种诡异的功法?莫非是魔门的阴谋?
这边澹台岛主的目光刚看过去,那边血煞门赵长老就急急忙忙站起身来,当场发誓:“我以心魔起誓,我只是在追查本门失踪弟子之时,追踪到了太天门附近,碰到了她。”
赵长老刚发完心魔大誓,那边芳华夫人也紧接着就又发了一个心魔大誓,同样也是外出寻找失踪的弟子,碰巧碰到了赵长老和李筠玉,和此事绝无干系。
魔门中人,对于心魔大誓比起道门更为看重。两人这般的表现,澹台岛主她们在半信半疑之中,心中也偏向了相信。就算是魔门的阴谋,也没有必要用芳华夫人这个大长老的性命来施展吧?
道魔不两立,所以芳华夫人和赵长老只是匆匆的给李筠玉救治了一下,就没有再多管。现在到了碧瑶仙岛,不管当年李筠玉做了什么,毕竟还是碧瑶仙岛的人,哪怕为了从她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也要妥善的救治一番。
碧瑶仙岛本门所出的最好的疗伤的丹药,给李筠玉服下,然后几个长老亲自动手,让李筠玉安静下来,一点点的开始套取李筠玉的记忆。
这种小事澹台岛主暂时不用太多的关注,她感兴趣的是,芳华夫人和赵长老都是出来寻找失踪弟子的,这个情形引起了她的注意。
之前就有些小风声,说是有不少元婴大乘期的女修士失踪,但谁都没放在心上。修行之人,随随便便出门个百十年,那都是等闲,没看杨晨带着自家的妻妾,一出门就是一百多年吗?也没见有人说过他们失踪。
但空穴来风未必就没有一点的可能,如果把自在魔心经也算在内的话,这事情就不是完全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只是,大乘期高手,会这般无声无息的被人掳走吗?
芳华夫人和赵长老被妥善的安置下来,她们前来碧瑶仙岛的事情,知道的人全部都被召集在一起,决不能泄露半点的风声。太天门和自在魔心经联系在一起,这事情实在是有些大条,不能不谨慎从事。
澹台岛主和几个长老这次到了宗门最隐秘的议事堂,集中救治李筠玉,想从她口中得到更多。
李筠玉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只是她的口中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字眼,再没有其他,让一干心焦的长老们实在是有些干瞪眼。
“神识受创严重,估计记不起多少了。”闵长老摇了摇头,实在是有些无能为力,只能颓然的放弃。
“没有别的办法吗?”澹台岛主皱起了眉头,如果李筠玉什么都记不起来的话,那就相当于什么作用都没有。
“或许有个办法。”旁边另一个长老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的说道。
“什么办法?”众人都是精神一振,将目光投到了开口的长老身上。
“当年太天门少门主李力亨神识受创,据说也是服用了杨大师炼制的丹药,这才复原的。”长老缓缓的开口道。这么多年过去,李力亨的神识早已不出问题,太天门也有人慢慢将凝神丹的事情泄露了出来。
就在这个长老说话的当口,本来安静的李筠玉,突然之间好像遇上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惊恐万分的叫道:“少门主,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边狂叫着,一边向后躲闪,原本堂堂的元婴高手,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吓破胆的猫咪。
“不要怕,不要怕,少门主没有过来!”闵长老瞬间抓住了这个机会,马上将李筠玉抱住,在她耳边柔声的安慰道:“别怕,少门主没有过来。”
疯狂挣扎的李筠玉终于在闵长老的柔声安慰之下,慢慢的又平静了一些,但口中还是不停的说着:“不要,少门主!不要啊,少门主!”仿佛眼前看到了什么惊恐无比的景象。
“别怕,别怕!”闵长老轻轻拍着李筠玉的后背,同时送了一道灵力过去,缓和她的惊恐情绪,一边依旧柔声的安慰着。
“贝长老,救我!刘长老,救我!”在李筠玉哆嗦了好一会之后,猛然之间又开口说了一句话。一句话当中,却带上了两个人的名号。
听到那两个名字,澹台岛主和几个长老全部都震惊无比的站了起来。李筠玉口中的贝长老和刘长老,那应该是谁?
贝姓本来就是个小姓,修士们当中姓贝的本来就不多,而通常被人称呼长老的就更不多。如果要把李筠玉认识的都算上的话,似乎就只有一个可能。
传功长老贝双玉,因为针对石珊珊而被罚在万丈海眼,结果不知所踪,连本命灵牌都一起丢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同样在一件事情上被责罚的刘梓枂刘长老,一样也是本命灵牌一齐丢失,再也找不到人的下落。
李筠玉在惊恐之间竟然能叫出这两个名字,这说明了什么?要知道,贝双玉和刘梓枂出事,可是在李筠玉失踪之后数百年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应该也不可能知道这两人是在一起的吧?
尤为重要的是,李筠玉口中那个让她惊恐万分的少门主有是谁?又是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才能把一个元婴高手吓成这样,连听到一声称呼都如此的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