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飞虫,一接触到黑雾,身上就发出一阵咝咝的声音,随即黑雾球的边缘,就冒起一团团的白烟。很快,整团黑雾球就被白色的烟笼罩,变成了一个处处冒着白烟的白球。
已经冲进黑球的那些飞虫,发出了一阵阵尖利的嘶叫声,伴随着恐怖的嗡嗡嗡的声音,听着让人不由自主的会打个寒战。
黑雾并不仅仅是黑雾 ,在黑雾的掩盖之下,是一团黑色的水球。飞虫们就是因为撞上水球之后,才会被剧烈的腐蚀成一道道的白烟。
水球很厚,足以抵挡住数十层的飞虫冲进来,按照飞虫们飞行的速度,直到它们被完全的腐蚀完也不可能冲破,进入到最里层。
即便是以飞虫们恐怖的吞噬能力,对待这种黑雾也无能为力,更不用说一接触到就会被服侍的黑色水球。当那些尖利的嘶叫声响起的时候,后面往前飞的那些飞虫,就好像听到了什么指挥的命令一般,飞快的停在了黑雾球的外面,再不往进冲。
不知道有多少飞虫,数以百万千万计的飞虫包裹在黑雾球的外面,形成了一个更加巨大的红色圆球。圆球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嗡嗡声,慢慢的随着最中间的黑雾球,向着谷底降下。
黑雾当然是杨晨的九幽飞剑,吸收了足够魔气的九幽飞尘能够完全的隔绝神识探查,这也导致即便杨晨在动用神识御剑,那些飞虫也不可能吞噬到半点杨晨的神识。
里层的黑水则是杨晨的壬水飞剑,这些黑水原本是妖魔大陆终极魔化妖藤分泌的一些毒水。不出杨晨的所料,那些能够吞噬飞剑,吞噬神识,甚至能够吞噬火焰的飞虫,或许能够将黑水也吞下去,却抵挡不住黑水的剧毒,纷纷在挣扎中被腐蚀的干干净净。
到此杨晨已经彻底的放心,有这两种飞剑,至少杨晨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飞虫们很聪明,前面的飞虫被腐蚀之后,后面的马上就不再主动送死,而是将杨晨围困起来,它们进不去,杨晨也别想出来。两者相安无事,也算是达到了一个短暂的平衡。
杨晨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些飞虫身上,既然飞虫已经威胁不到杨晨的安危,它们分布在外围,反倒是成了杨晨一个天然的保护层,至少杨晨在花费时间消耗神识的时候,不至于一点都没有反抗之力。
带着这么一个巨大的红色飞虫球,杨晨飞的也不快。因为不敢轻易的放出神识,所以一切都是靠着杨晨在上方观察过的记忆。黑雾让飞虫无法吞噬神识的同时,也让杨晨的感知局限在了方圆几丈的黑雾球之内,也只有在这里面,杨晨才敢放心大胆的动用神识探查。
光是谷底的那个开阔地,就有差不多数十里方圆,杨晨前前后后花费了至少十几天,这才慢慢的整个都探查了一遍。凭着他识海中的地图,凭着自己对于某些异常状况的敏感,杨晨终于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那是一个法阵,很巨大的封印法阵,说起来,杨晨是在十几天之后才意识到,其实整个谷底全部都是那个法阵的分布范围。杨晨要找的,只是封印法阵的阵眼。
飞虫很神秘,但封印法阵杨晨却并不陌生,在仙界杨晨见识过这种封印法阵。奇怪的是,这种封印法阵会很耗费灵力,而这山谷周围却没有一个可见的灵脉,真不知道这法阵是如何一直持续到现在的。
正如杨晨一直期望的那样,这个法阵需要的就是大量的神识才能够解开封印。杨晨已经找到了正确的阵眼,也找到了应该在哪里度入神识的地方,接下来,就应该是漫长的神识解封的过程。
认识到这个法阵之后,杨晨的最后一丝担忧也化为乌有。这个法阵的确是封印一个高手,封印的时候,被封印的高手会陷入长眠之中,毫无意识。解封的过程中,被封印的高手会持续不断的接受解封人的神识侵袭,在无意识而又长期被解封人的神识侵入之后,自然而然的会对解封人有一种亲近感觉,绝不会出现解封之后马上对付解封人的情形。
这也是杨晨的那个朋友为什么会花费上百年解开一个封印之后,那个被封印的高手主动的成了护卫的原因。不出意外的话,在不久的将来,杨晨也将会拥有一个不知道什么修为的高手护卫,对此杨晨十分的期待。
有了外面层层叠叠不停发出嗡嗡声音的飞虫,杨晨反而感觉更加的安全了许多。找好合适的地点之后,杨晨就拿出很久以前的那个黑耀******,盘腿坐了上去,双手按着某个地方,闭上眼睛,开始输出神识。
红色的飞虫不可能全部都集中在杨晨的周围,于是,分出来一半将杨晨和黑雾球完整的包住,而另一半,则继续分散开来,遍布了整个山谷。山谷除了从原来灰蒙蒙的颜色变成了鲜艳的红色之外,其他的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个封印阵法要解开的唯一方式,就是解封人用强大的神识一点一点的破开封印。封印是神识凝结的,用来封锁高手神智的,因此也只能用神识来破解。
杨晨现在多的就是神识,而且属于那种短时间内不消耗就会反噬自身的神识。从那个白色圆球之中,一直源源不断的有神识被凝练出来,即便杨晨不停的用来修补凡间留下的神识种子,也依旧还有剩余。现在剩余的这部分,就被当做了解开这个封印法阵的钥匙,疯狂的涌入了法阵的封印当中。
随着神识的大量消耗,杨晨终于感觉到了一阵久违的轻松,圆球中沁出的那些凝练的神识,第一次没有在识海中堆积,开始慢慢的减少。杨晨也试着调整了一个输出神识的速度,力求能够将神识的释放和消耗形成一个平衡。
就在杨晨安静的输出神识的时候,山谷的几个方向上,却都不约而同的来了几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