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老打蕴灵炉的主意,最气愤的并不是杨晨,而是另外一个家伙。
敖烈,龙族的皇族,曾经在凡间被毁灭肉身,只剩下灵体不得已和杨晨达成协议,暂时成为蕴灵炉的器灵帮助杨晨炼丹。后来取得了火龙肉身之后,将火龙已经没有神智的龙灵交给了杨晨,成为继任的器灵。
不管怎么说,敖烈和杨晨的关系还是合作共赢,各取所需而且还得到了不错的结果。虽然做器灵,可是杨晨从来没有薄待过敖烈,所以敖烈能够接受杨晨。
从感情上来说,这蕴灵炉完全可以说就是敖烈的第二具肉身,让杨晨用用还可以,但有别人居然还想要插手,尤其是当着敖烈的面要插手,那就是不给敖烈熬大爷面子。
况且,就算现在蕴灵炉对敖烈已经没用,可是里面还有他现在这句肉身的原主人的龙灵。尽管已经没有神智,可交给杨晨照顾是一回事,别人想要霸占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长老敢用这个来威胁杨晨,敖烈可早就忍不住了。现在一看要撕破脸,马上动手。要不是杨晨稍稍的给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张长老说不定被抓住的就不是脖颈子,而是直接捏碎天灵盖。
自己居然在纯阳宫被如此的对付,是可忍,孰不可忍?张长老怒不可遏,他知道杨晨决不敢在自己登门拜山的情形之下懂自己的,身形一不受自己控制,马上大叫了起来。
“杨晨尔敢?你纯阳宫敢动老夫一根汗毛,我丹鼎门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张长老可不敢肯定杨晨会不会二杆子气一发作直接将自己剁了,所以痛斥杨晨一句之后,马上提到了纯阳宫。至少杨晨在动手之前,怎么也得考虑一下纯阳宫的利害。
张长老这家伙这次过来可是瞒着宗门的,一旦出了事情,张长老可完全不敢肯定宗门会绝对站在自己这边。就算如此,自己肯定也是出了事情,张长老位高权重,还没有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件事上牺牲自己小我成就宗门大我。
杨晨只是脸色平静的盯着张长老,他当然听出了这家伙口中的那点声色内荏。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堂堂丹鼎门高层长老出马就为了一个小小的蕴灵炉,这事情可一点都不合理。
这家伙是该杀还是该放?放的话,这种人未免让人觉得有些恶心。杀的话,却又不得不考虑宗门的为难。正如之前的考虑,许多宗门的做事方式就是这样,我宗门弟子犯了错我宗门可以处置,外人不行。尤其这家伙还不是普通的弟子,还是个不高不低的长老。
就在杨晨犹豫之际,张长老似乎也从杨晨的表现上看出了一丝转机,马上又有了底气,冲着杨晨嚣张的大叫道:“还不赶快把老夫放开,莫非真要和我丹鼎门为敌?”
如果张长老服个软,杨晨或许就会就坡下驴把他给放了。可是这家伙居然如此的叫嚣,杨晨顿时间沉下了脸色:“抱歉,动手的可不是我纯阳宫弟子,你出了事情可和我纯阳宫没什么干系。”
杨晨的话一说完,马上后退了几步,抱着双臂,看热闹一般的看着被敖烈屈辱的揪着脖颈子张长老。
张长老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身后的高手动了手却没让他完全失去能力,现在他依旧还是能够动用神识探查。可是,不管他如何的探查,身后总是一团迷雾,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
随后,揪着脖子的那只大手似乎不喜欢这种方式,直接抓住了他的颈项。只要那个高手愿意,一下就能让他的脖子扭成麻花。
最恐怖的是,高手换了个姿势之后,张长老看到了抓着他的爪子。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爪子,甚至他见过的妖修当中,也没有这样的爪子。
当一颗硕大无比的龙头出现在他面前,然后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的时候,张长老终于明白了杨晨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条活生生的龙族高手,显而易见这根本就不是纯阳宫的弟子。别说纯阳宫,整个灵界把几十个超级大宗门算上,也没有一个宗门拥有龙族。龙族从来不会加入人类修士的门派,也不会加入妖族,这是龙族的骄傲。就算是讲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纯阳宫有一个龙族弟子。
看着面前这条活生生的龙族,联想到杨晨炼制的丹药上的龙形丹纹,张长老忽的意识到自己或许知道了点什么。可是,当他把这个猜测深入琢磨了一下的时候,冷汗顿时间冒了出来。
杨晨丹药上为什么会有龙形丹纹?只可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杨晨和龙族相交莫逆。如果不是龙族提供的法宝丹炉,那就是龙族把龙族炼丹的传承交给了杨晨,所以杨晨才会年纪轻轻就成了五品炼丹师。
自己竟然当着一个龙族高手的面要挟杨晨,讨要炼丹炉,根本就是寿星公吃砒霜,嫌自己活得命长了。
“那几个小家伙,是我干掉的,你丹鼎门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敖烈的大脑袋向前一些,口中喷出的气息直接喷到了张长老的脸上:“或者说,是不是你还有什么不满?”
一听敖烈竟然这么说,张长老的身体登时更软了几分,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人家手上,一句话惹得对方不高兴估计就是脖子成几节的后果,哪里还敢说什么硬话,忙不迭的摇着头连连说道:“不敢不敢!”
只可惜,脖子在敖烈手中,张长老摇头的动作就变成了滑稽的扭着身子,让人看着异常的好笑。
“那就是你有意探究我龙族之秘了?”敖烈不客气的声音马上有些愠怒:“想要从杨晨小家伙手里觊觎我龙族法宝?”
张长老几乎要哭出来了,如果承认这个指控,别说张长老,整个丹鼎门都要考虑该如何承受龙族的怒火了。
自己早就该从杨晨的龙形丹纹上想到这些的,只可惜当时不知道怎么的就鬼迷了心窍,居然打起了杨晨杨大师的主意。这一刻,张长老已经后悔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