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杨晨和李清辰,关月莹李筠玉两位元婴高手,杨晨的师父高月,也都被石珊珊的这句话全部都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石珊珊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她不看好杨晨在这场挑战中的结果。这也十分的正常,李清辰是筑基巅峰,太天门的亲传弟子,还要加上这边李筠玉这个元婴高手的指点,修为之深可以想象。
反过来,杨晨只是一个刚刚筑基不久的新人,而且还是一个二流门派的弟子。早在杨晨还是一个刽子手的时候,李清辰已经和石珊珊在外面游历过。杨晨以后多厉害石珊珊不知道,但李清辰有多厉害,石珊珊却是清楚的,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判断。
正如石珊珊所言,她觉得事情是因她而起,所以她要负起这个责任。之前关月莹就曾经点拨过她这方面的问题,不得到杨晨的彻底谅解,石珊珊也会陷入心魔而无法自拔。既然杨晨已经求生无望,石珊珊索性将自己的余生都为杨晨守节,这样也能够让她的内心得到安宁。
关月莹很清楚石珊珊的心态,但是她却没有想到,石珊珊竟然做出了如此的决定。也没有和她商量一下,就自己把自己定义到了杨晨遗孀的身份上。
一想到杨晨那种随时可以将她这个元婴长老轻松解决掉的厉害,关月莹就不由的苦笑起来。石珊珊这个傻孩子,怎能如此轻易的做出决定。杨晨要是会输,他会主动发起生死挑战吗?
李筠玉却是另一番心思。她早有心思让自己的这个后世族裔和石珊珊结成双修道侣。所以一直不遗余力的安排李清辰到石珊珊身边以获得好感。这个时候石珊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就是不给她面子。
甚至于李长老此刻的心情比李清辰还要愤怒。石珊珊表达的很清楚,哪怕这次挑战结束,李清辰也不可能和石珊珊成为道侣。这么多年的费心安排就这么白费,怎能不让李长老怒火万丈?
高月却是完全的惊愕,随即马上担忧起来。她完全没有料到石珊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不考虑碧瑶仙岛的李筠玉长老的话,那么这场挑战杨晨几乎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丝毫不会有危险。可现在突然出了个元婴高手,而且就在现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就再没有什么保障。
担忧之余,高月先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得意。自己的徒弟果然了得,名满天下的碧瑶仙岛石仙子,竟然也是主动的要为杨晨守节,如果杨晨不死,岂不就是一个绝佳的双修道侣?
可是,得意之后,高月又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愠怒,似乎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要抢走一般,十分的不舒服。
这感觉只是出现了一瞬间,李清辰的暴喝声已经响起,竟然是不等决战时刻到来,就开始了攻击。一道剑光如同飞鸿一般,向着身前的杨晨****而来。
“卑鄙!”高月大骂一声,正要放出飞剑抵挡,却陡然间感觉到一阵杀意,逼迫的自己不得不全力应付。
杀意却是从碧瑶仙岛李筠玉那边传来的。发现高月有动手的意思,李筠玉直接对高月进行了神识的压制。既然是杨晨和李清辰的生死挑战,旁人就不能随意的干涉。
杨晨却是不慌不忙的抬起了头,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斩仙刀,迎着剑光上前一步,斩仙刀高高举起,向着飞来的剑光就是一刀砍下。
“哼,什么人教出来的小辈,连飞剑都不会御使,拿一把大刀在手里显示力气大吗?”一刀还没有结果,不远处的李筠玉就已经出言开始讥讽。
只是开口说话却也罢了,但她说话的时候,却是用灵力将声音远远的送出,周围观战的人全部都能听的到,包括场中的杨晨在内。这种干扰心神的做法,算是十分恶心的盘外招,但她用的却是满不在乎,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就算有人觉得卑鄙,但李筠玉一位元婴长老,这里又是碧瑶仙岛的地盘上,哪个敢说半个不字?
遗憾的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以某些人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的,盘外招用的再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笑话。
叮,伴随着李筠玉冷嘲热讽的话语同时响起的,是一声清脆之极的声音以及一阵耀眼的火花。杨晨双手一刀,准确的砍在了飞剑的剑身上。巨大的劈砍力道,直接将飞剑砍落在地。
用神识控制的飞剑,和杨晨双手握在手中,同时用神识和肉体力量控制的斩仙刀相比,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无法占据到优势。
论神识,杨晨已经是金丹巅峰,而李清辰却只是筑基巅峰,差了一个大境界。论力量,杨晨经过无数仙人生命精华滋养的肉体,力量已经强悍到不像话。论材质,斩仙刀是一位金丹巅峰的高手耗费了数百年的时间才炼制而成的,哪里是李清辰从李筠玉手中得到不过数十年的飞剑能相比的?
火花四溅中,李清辰的飞剑直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而李清辰本人,因为和本命飞剑的紧密联系,飞剑受创的同时,神识同样受到重创,整个人都呆在原地,抱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再也做不出其他的动作。
杨晨却从来没有饶过敌人的习惯,一刀砍下之后,直接向前又是一大步,人在空中,就已经再次将斩仙刀高高的擎起。
一步落地,杨晨已经站在了李清辰身前三尺,高高举起的斩仙刀再次一刀狠狠的斩下,毫不留情。
李清辰察觉到了危险,强忍着神识受创的痛苦,发动了身上的防护。顿时间,一件若有若无的铠甲出现在李清辰的身外,而与此同时,李清辰的手中已经多了一颗银光闪闪的圆球,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狞笑。
“不要啊!”惊叫声再次响起,声音的主人却依旧还是刚刚对杨晨冷嘲热讽的李筠玉长老。只不过,这次的叫声中,充满了哀求,别人都不知道她是在对谁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