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玲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杨晨的问题,犹如洪钟大吕一般震的她震耳发聩。
从一开始,公孙玲理解的历练似乎和杨晨所想的就完全不同。这一点,并不是公孙玲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纯阳宫的问题。
在杨晨看来,这个也是前世为什么纯阳宫会被灭门的原因之一。纯阳宫似乎太过于追求中正平和,只想着在道门中摆出一副一心修道不问世事的架势,除了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纯阳宫不会强出头。
这一点让纯阳宫可以博得一个很好听的名声,但是却对于壮大纯阳宫的实力毫无用处。纯阳宫一直摆出一副没有争霸的用心,但旁人并不这样认为,反而觉得是沽名钓誉。纯阳宫的几次维护弟子的行为,让人越发的以为,纯阳宫这是在积蓄力量,别有用心,再加上本来太天门就对纯阳宫不怀好意,找了个缘由就将纯阳宫灭门。
公孙玲的想法就是纯阳宫的典型代表,想要维持一种超然物外的态度,对于修行来说,这种心态不那么容易产生心魔,但是对于生存和争夺来说,这就是致命的麻烦。
这一世,杨晨当然不会让这些再度发生,他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在开始影响整个纯阳宫。相信再有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的时间,纯阳宫将会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纯阳宫。
“这次的历练有什么不同?”天才就是天才,公孙玲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哪怕杨晨无法在短时间内让公孙玲更改固有的想法,但是杨晨说的却是事关以后生死的问题,公孙玲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分辨是非。
“这次去杀人!”杨晨也不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对手有强有弱,也许还有根本没有筑基的炼气期后辈,高手有金丹期的高手,我们去杀人,不是杀那种有绝对把握的地底灵兽!”
“好!”犹豫了一小会,公孙玲重重的点头。杀人这个话题让公孙玲有些小小的抵制,但是她却明白,杨晨并不是害她。
老树妖虽然随行,但是杨晨这次却想着要让高月和公孙玲经历一次杀伐,并没有让老树妖出现,只是让他在必要的时候,出手救人。这个必要的时候,也一定是觉得高月公孙玲生死攸关的时刻才能出手,否则的话,哪怕是受伤,也要让两女自己应付。
一路上从头到尾,老树妖的分身就藏在杨晨的药园穹顶大殿当中,享受着庞大的灵力,默默的修行着,外面的事情,完全交给了杨晨。
除了掌教宫主和杨晨以及老树妖自己,没有人知道老树妖也随行,倒是有不少人看到了杨晨和高月公孙玲联袂离开的身影,引起了纯阳宫内部不少人的猜测。
“好消息!”向家的一个隐秘的聚居点,一个长老急匆匆的冲进了族长的房间,兴冲冲的大叫道:“纯阳宫的杨晨高月还有一个筑基期的女弟子一起出门历练了,这是我们下手的绝佳机会!”
“消息可靠吗?”族长眼睛一亮,发出了一阵光彩。
“千真万确!”长老也是一脸的兴奋:“我们是接到和赫连道友的消息,而且藏在眉清山坊市的族人也传回了消息,的确是看到了他们三个进入了坊市,采购一番之后离开。”
“知道不知道,他们去哪里历练?”族长兴高采烈的问道。
“赫连道友说,他们是要去良阳山的灵兽坊,打算买几头灵宠。”长老飞快的回答道。
“恩!”族长摸了摸胡子,吩咐道:“把其他几位长老都叫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如何动手。”
“好!”长老答应一声,飞快的离开,通知各位长老。
得意的向家人,完全没有料到,在他们打算对付杨晨的时候,纯阳宫已经将他们列为打击对象。
对付一个自封修为还没有筑基的高月,再加上两个筑基期的后辈杨晨和公孙玲,向家人并不觉的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只是派出了三位金丹期的长老,加上三个同样是筑基期的族人,外围还有差不多七八个炼气期的族人充当帮手。
所有人都埋伏在从眉清山到良阳山灵兽坊的一个必经之路上。炼气期的弟子都分散开来,注意着周围几十里的方向,只要远远的一发现杨晨等人的踪迹,马上回报。
这片区域之内,向家人已经倾尽所有购置了一面强悍的阵旗,只要进入十里方圆之内,都会被困住。为了万无一失,只擒获而不是杀死杨晨,向家人也是颇费苦心。甚至还考虑到了一旦杨晨等人不走这条路的情形,随时可以转移。
当然,要随时知道杨晨等人的行踪,必须有一个高手隐藏在暗处小心的追踪,而且还能随时通知埋伏的族人。
可怜的向家人完全没有料到,他们的那位金丹宗师在隐藏在自己的神识范围的边缘窥视着杨晨三人的行踪的时候,他的行踪在杨晨和高月的眼中,几乎比黑夜中的火把还要耀眼。
经过和杨晨的神识双修,高月的神识强度已经堪比金丹中期的水平,而且识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陌生的神识探查,高月在第一次被窥视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至于杨晨,就更不用说,三清诀修行的强悍神识丝连桂山友这等大乘期高手都能发现,小小的向家金丹宗师更不在话下。
“看来已经有人等不及了。”杨晨和高月对视了一眼,杨晨才笑着说道。
三人当中,也只有公孙玲的神识最差,没有发现对方,但她也已经从杨晨高月的反应当中明白有强敌出现。
“我们要怎么办?”经过了杨晨的一番开导之后,公孙玲似乎也全身上下都充满着战斗的渴望。杨晨和高月发现了异常,她自然也有些跃跃欲试。
“不急!”杨晨很随意的摆了摆手,阻止了公孙玲的冲动:“我们先看看是何方神圣,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对头。不过,不管是谁,他们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