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样的高手,如果不能够承受庞大灵液的力量,那么进入灵液之内就只有一种结果,爆体而亡。而且是全身粉碎性的爆裂,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一点,杨晨在甲木灵液湖和庚金灵液湖当中都已经用无数妖族和魔修的性命来证明过。那些人掉落进灵液湖的唯一也是必然的下场,就是爆体,就算是再强悍的妖兽和魔修都没有用,没有能够承受灵液威力的法宝,绝无幸免。
但眼前的这一具蛟龙的骨骼显然违背了这个规律。蛟龙虽然不算是纯正的龙子,但是却也不应该会导致龙族的扑杀,骨骼上没有受伤的迹象,可能的解释,就只能是在癸水灵液中爆体。
对杨晨来说,不管这蛟龙是如何死的,也不管它为什么死去之后皮肉化去而骨骼留下,甚至于为什么在这里等等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具蛟龙骨骼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这具蛟龙骨骼在癸水灵液中完整的保留了下来,而且还在凝结成癸水晶石之后,依旧没有半点的损坏,这个绝对是让人兴奋的。
杨晨伸手轻轻的在骨骼上捏了捏,坚硬的骨骼没有半点的变化,随着杨晨逐渐的加大力量,骨骼也只是稍微的弯了弯,又恢复了原状。
坚硬但却韧性十足,而且在癸水晶石当中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还有比这具完整的骸骨更加适合杨晨的癸水飞剑的更好的材料吗?
仔细的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遍蛟龙骸骨,确认没有一点小的骨头遗留下来,杨晨这才将所有的骸骨小心的维持原状收了起来,就如同那些碎裂的海图一般,收到了功德戒当中。
做完这些,杨晨才继续收取地面上的那些癸水晶石。这些癸水晶石不知道有数百丈厚,即便杨晨用功德戒不顾一切的收取,也依旧还是要不少的时间。
光是收取这些癸水晶石,就又耗费了杨晨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完全收取。幸亏功德戒的空间足够大,否则杨晨普通的乾坤袋,根本就装不下这么多的癸水晶石。
收拾一空之后,杨晨才发现,地下同样是一块数百里方圆的完整一体的石板。不知道龙族当时耗费了怎样的心血,才弄出来如此巨大又完整的材料。
石板上,有无数精美的花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遍布数百里方圆的阵图。而此刻哮天,就在阵图的最中央的部位,着急的上下飞舞,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杨晨忽的发现,哮天此刻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那条蛟龙的尸骨头部所在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上,石板上留下一个半圆形的凹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杨晨飞到了空中,从最高的地方开始看起,这才看出来,整个石板是一块原形的石板。所有的花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复杂到无以复加的圆形,而圆心就在那个凹坑上。
降落在凹坑旁边,杨晨刚一站定,哮天就缠绕了过来,巨大的脑袋上下飞舞,似乎想要杨晨想办法。
看了看那个半圆形的凹坑,杨晨始终是无法理解这个凹坑的作用。脑海中将阵法的图案完整的分析了一遍,依旧还是无法想通。
龙族的秘法,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明白的,就算是杨晨有大罗金仙的记忆,杨晨也不知道。前世记忆中,从来没有凡间的任何生灵能够染指龙族的秘辛。
东海龙王死的时候,只是说了藏宝库的事情,对这里的东西却一句话都没有提。不过,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和龙族藏宝库当中的东西息息相关。
倒海碧玉盏,飞梭,五行索钩,玉葫芦,无一不是藏宝库当中的东西。那么这里的情形,又和哪一件龙族藏宝有关呢?
看着那个半圆形的凹坑,杨晨心中忽的一动,大概的估计了一下凹坑的尺寸,脑海中忽的浮现出了龙宫藏宝库当中的那颗硕大的龙珠。
莫非是要将那颗龙珠放到这个地方才能够引动?这里的阵法需要龙珠才能引发?杨晨盯着那个凹坑,忍不住有些狂汗。
那么大的龙珠,多么的珍贵,莫非只是用来引发这里阵法的一个钥匙?还是说只要能提供庞大的灵力能量就行?
想了想,杨晨还是决定先试一试,已经千辛万苦到了这里,不试一下绝对不甘心。难道还要等着哮天不知道多少年的成长,然后将那颗龙珠摘下吗?
随手拿出一颗癸水晶石,丁火飞剑迅速的将晶石雕刻成了一个完整的球形。尺寸和那个半圆形凹坑差不多,随后杨晨将晶石球放到了凹坑上。
说来也奇怪,原先被癸水灵液完全的铺满,这阵法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晶石球一放上去,就忽的开始闪烁起光芒。
从凹坑开始,一道道的纹路亮了起来,以晶石球为圆心,光亮的纹路向着周围扩充开来。问路亮起的速度十分快,只是转眼的功夫,就蔓延出了数十丈的方圆。
杨晨脸上顿时间露出了笑容,看来他猜的没有错,这里就是一个提供灵力的总枢纽,而不是非要龙珠不可。只要能提供足够的灵力,让整个阵法都亮起来,阵法自然会发动。
就算是龙族,也不能非要用龙珠来引发一个看门的阵法吧?要知道,一颗龙珠,就意味着一位龙族的性命,龙族还没有繁盛到不把族人性命放在眼里的地步吧?
哮天已经欢喜的又开始飞舞起来,眼看着就能够进入到另一个龙族的隐秘之地,哮天的迫切心情甚至比杨晨还要急切,只是因为无法说话,才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
不过,哮天和杨晨的开心只是持续了很短的一会,不到半柱香的时分,石板上亮起的纹路也不过才几里地方圆,癸水晶石球就已经被抽干了所有的灵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些亮起的部分,维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得不到后续灵力的补充,很快就再次黯淡了下去,最终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