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师学武
“凌助理，凌助理！”听见有人在叫她，凌筱岚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原来是上次那个请她喝茶的蓝色眼影的女子。
“这里，这里，过来这里坐吧！”女子一脸的殷勤。
“关部长。”什么事啊，她什么时候和她们熟到可以同桌吃饭了啊？
“哎，你看，怎么这么见外啊！我比你早进公司，你叫我一声关姐就行了。”关部长娇睨她一眼，佯装生气地嗔道。
“呃！关、关姐，有什么事吗？”女人的友情还真是奇怪，今天以前她跟她明明只是泛泛之交，现在却以姐妹相称！
“什么啊，没事就不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不，不！”但她的样子不像只是想和她吃个饭这么简单啊！
“不过，听说你今天把兰经理当作维修电脑的师傅，是不是真的啊？”
就知道没吃饭这么简单，原来又是为了这件事！该不会是已经传到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吧？
“对不起，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一步了。”听着身后“说完再走啊”、“等等”这样的叫唤声，凌筱岚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落荒而逃。
都是那个该死的兰什么经理害的，要是他早点告诉她他的名字她就不会误会他是电脑师傅了，都是他的错！还害她连饭都没得吃，害她连生病了还要在这里凄凄惨惨地啃面包，都是他的错！坐在公司对面花园里的凌筱岚一边想象着这个面包就是那个害她出丑的兰枫，一边恨恨地咬着手中的面包。
“人家误会他是电脑师傅时，他又没有解释，人家怎么知道他会是新来的总经理啊！”再咬一口手中的面包。
“他又没有自我介绍，我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啊！”又咬一口。
“都是他的错——”
“都是你的错——”
呃！怎么有人和她合奏？听那个女声好像还很哀怨哦，到底是谁有她这么惨啊？
凌筱岚踮起脚跟悄悄地走过去，轻轻拨开摭挡视线的树叶。
唯一看到的就是背对着她站得笔直的男人身影，身上眼熟的制服表明是和她同一间公司的员工，至于女人则被男人给挡住了，连个衣角都看不到。
原来是男女问题！
无趣！
算了，还是回去吃面包好了。
对这种八卦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凌筱岚耸耸肩，走回刚才的位置坐下继续吃她的面包午饭和咒骂那个害她出丑的元凶。
吵架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就静了下来。不过，很奇怪的是，她好像一直都只听见女人的声音，那个男的好像都没有出过声。
过了好一会，凌筱岚抬手，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
唉！又是时候回去让人看笑话了。
拨开树叶，刚跨出脚，就想在心中痛骂自己干吗吃饱没事干的要从这边走啊！
凌筱岚讪讪地看着那个听见动静而回头的男子，那个男人是上次在车上救了她，总是冷着脸的萧泫然。
原来男女问题的男主角是他啊！
“嗨！萧经理，您还在啊？”才刚说完，凌筱岚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这样说不就表明她刚刚在偷听了，笨啊！
萧泫然沉默地看着她，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呃！您要回去吗？我要回去了哦。”凌筱岚伸手指了指公司的大楼，在萧泫然开口之前，开口抢白道：“您还要继续欣赏风景，那我就不妨碍您了，先走了。”再一次她想落荒而逃。
萧泫然沉默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半晌，眯眯眼。
总觉得这个女子的笑容该死的熟悉，该死的让他——恼怒！
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想到这，萧泫然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抿抿唇。
他——他干吗这样瞪着她，她是不小心听到他们的谈话而已，又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他用得着用这种她做了什么弥天大罪的眼神看她吗？
“萧经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匆匆地说完这句话，被他瞪得火气也上来的凌筱岚头一撇，快步地跨出脚，迈步。
啪啦！
但是响起打翻东西的声音让她离开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看着萧泫然冷淡的目光从她脸上缓缓地移落到她的脚下。
凌筱岚也跟着僵硬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把目光移到自己似乎踢到什么的脚上，但当看到被她的脚踢得散落一地的三文治，凌筱岚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气，觉得当头被雷亲了个正着，头皮一阵发毛。
“呃，我不是故意的。”他又没有提醒她，他的午餐放在地上。
凌筱岚扯开嘴角干笑了两声，讷讷地说道，低着头不敢看向萧泫然。
萧泫然抬眼，一语不发地冷冷地看着她尴尬的表情。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的凌筱岚委屈地扁了扁嘴，说：“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大不了我请你吃饭，补回来。”
她今天一定是犯了太岁，所以才会这样头头碰到黑！
“好。”
好？好什么？
太快的回答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去吃饭。”不是她说要请他吗，干吗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不动？
萧泫然淡淡瞄了她一眼，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她，像十分不满意她的反应迟钝。
她是这么说，但他用得着答应得这么爽快吗？而且她也没说今天就要请他！
“……好。”被他的目光看得缩了缩肩，凌筱岚怯怯说道。
一打开门，满身疲惫的凌筱岚就把自己摔在沙发上，舒服地叹了口气，觉得今天一整天的不顺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今天真是够了，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她的闲言闲语，听得她都麻木了，也终于让她明白了平时话题中的人无奈的感受。
还好明天就是星期六，让她不用这么快去面对那个被她误认为是电脑师傅的兰经理。
“唉！这就是你努力了十几年得来的生活，加油吧，凌筱岚！”
“呤呤呤……”难得响起的电话铃声把她从自我的思绪中唤了回来，熟悉的歌曲旋律不用看来电显示就可知道是谁了。
“喂！”拿起话筒放在耳边，凌筱岚无力地道。
“怎么了，筱岚，这么没精神的？”传来的带笑的男声温柔得让人听得如沐春风。
“二哥，是你啊！”觉得舒服，凌筱岚干脆躺在沙发上和电话里的男人聊天。
“怎么，有没有想我啊？”
“想啊，每天都在想，想你有没有把我在哪里出卖给奶奶。”凌筱岚用手指卷着电话线玩弄着。
“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二哥的，二哥心都碎了，亏二哥平时这么疼你。”电话那端哀怨的男声只得到了凌筱岚的一声取笑。
“二哥，你的话可以骗你那一大堆的女朋友，但是是骗不了我的。”
“唉，连你也不相信二哥了，那二哥活着也没意思了，只好带着你要我查的东西去找老爸算了。”男人唉声叹气的，声音听起来更是哀怨了。
“好嘛，好嘛！是我不好了，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听到他的话，凌筱岚连忙像是要讨好男子似的大声地亲了一下话筒。
“筱岚，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让你找到了他，过去的事也还是改变不了的，为什么你还要去找他呢？”男子的声音突然正经了起来。
“我知道，我只是想见一下让我连家门都不被允许踏出的那个人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的。”凌筱岚的声音低了下来，声音中是掩不住的寂寞。
“这样看来你的决心是非常的坚决了。”
“二哥。“凌筱岚的话音中带上了哀求。
“从书阁中拿到的资料中找到了凌如若太上君的预言，说这个时代的凌如尘会出现在一家叫“泫然”的武馆中。”
“那他叫什么名字？”凌筱岚急切地问道。
“不知道，资料因为历史太长久了，所以有一部分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哦！”凌筱岚失望地轻应了一声。
“……筱岚。”
“嗯？”
“如果外面太辛苦了就回来吧，让我们帮你。”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关心。
“……不辛苦，我不要什么都让你们帮我，而且，让奶奶知道她会惩罚你们的。到时候如果——如果我被奶奶找到了，你们也不用理我，她不会对我怎样的。”凌筱岚摇摇头。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下来。
“对了，二哥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家武馆在哪里呢？”
“……”那头的人沉默了好半晌，才慢而又慢地问道：“筱岚，你知不知道你家附近有什么建筑啊？”
“不是很清楚。”她是不怎么出门，也不知道她家附近有什么样的建筑，但这个和那家武馆在哪里有很大关系吗？
“筱岚啊，很不巧的是，那家武馆就在离你家不到二百米远的地方。”
“……”
“唉，你这样怎么自己一个人生活啊！不如——”
“知道啦，知道啦！二哥，我要挂了哦，如果你打太久的话，我怕奶奶会怀疑。”在他来得及嗦的时候，凌筱岚连忙开口打断他的话。
“等一下！”才刚想放下话筒，那边又传来了声音。
“怎么了？”凌筱岚不甘不愿地把话筒贴回耳边问道。
“忘了大哥叫我跟你说，如果你下次再感冒，他就告诉奶奶你在哪里！”对方传来了威胁的声音。
“怎么这样，感冒又不是我想的。”凌筱岚不满地哇哇大叫。
“没有怎么，就这样啦，要想我哦，筱岚。”说完不让她有机会抗议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中发出“嘟嘟嘟”响声的话筒，凌筱岚走到窗前，视线穿过玻璃，第一次细细地看着这个住了快半年的小区，一直不敢随便出去，原来这个小区是这个样子的啊！
原来离开那个家已经半年了啊，原来以前的生活也已经是这么长远之前的事了啊！不愿去想这样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多久，她只希望到了她老的时候她可以对自己说，她也曾上过班，也曾哭过，也曾喜欢过人，也曾做过一个普通人会做的任何的事。而不是为了一个千百年前的不存在的人生活着，不是那个千百年前的人的替身。
凌筱岚把被她压低到把她的双眼都遮掩起来的鸭舌帽向上掀了掀，眯着眼，打量着那间挂着一块写着“泫然武馆”大匾的日式大屋。
纯白色的围墙把一栋三层高的四合院式的大屋围了起来，高度刚好可以把她的视线挡住了。大门并没有关起来，从大门看进去，一条石子铺成的百米来长的小路一直从大门沿伸到大屋的门前，石子路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花草草。
这样的房子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已经很少见的啦，凌筱岚瞄了一眼纯白得刺眼的墙。
果然，没有门铃！
要不要直接走进去好了，凌筱岚看向大开的大门，苦恼地皱起有些清淡的眉毛，一时拿不定主意。
提着东西，萧泫然沉默地站在自己家门的不远处。
不是他想站在大太阳底下，而是那个在他家门前探头探脑的身影，让他怀疑他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他可不认为会有人蠢到去一家武馆偷东西，而且那个背影也很眼熟，眼熟到让他觉得是不是今天的太阳太猛烈了，以致他出现了幻觉。
“小姐。”
背后突然传来的清冷男声把沉思中的凌筱岚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一脸冷淡的娃娃脸男子站在身后。
“萧——萧经理？”是吧？凌筱岚惊讶地看着那个放下刘海，穿着便服的，手提塑料袋的男子。
“凌助理。”真的是她！只是——
萧泫然挑眉看向她头上的鸭舌帽，又低头看了看她身上包得密密实实的长衣长裤。她是真的打算来打劫吗？
“您怎么会在这里？”凌筱岚盯着他的脸问道。
“……”这应该是他要问她的问题吧，“我住在这里。”
“这里？”凌筱岚惊讶得连双眼都几乎要瞪出来了，声音也不由得提了起来，“你住这里？”
“……”他住这里很奇怪吗？看她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的样子。
“对哦，‘泫然’喔！我怎么没有想到的呢？”眼神在他和屋子之间来回了好几次，凌筱岚才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这家武馆是您家开的啊，真是太巧了。”
这次看向他的目光带了研究的专注，不会这么巧吧？
“……凌助理，我的脸有东西吗？”他的脸有什么值得她表情古怪地从见到他开始就直盯着瞧的吗？
“不，不，不，没问题，只是——”凌筱岚偷瞄他一眼，见他没生气的迹象才再说道：“只是想问一下，萧经理，您今年是几岁啊？”
“……”萧泫然的眉头挑得更高了，一脸询问的表情看着她。
“其实，萧经理——”凌筱岚顿了顿，说：“其实您不会是高中生吧？或者大学生？”
她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他谎报年龄去工作似的！
“凌助理，到这里来有事吗？”故意忽略掉她眼中的好奇，萧泫然淡然问道。
“萧经理，您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吗？”没理会他的问话，凌筱岚的目光依然直放在他的脸上。
“……”这是什么问题？“祖传下来的房子。”
“萧经理是姓萧的，”凌筱岚疑狐地看着他，说：“但太上君又没有说他是姓什么的。”
她到底是来干什么？
萧泫然沉下可爱的娃娃脸，眯起夜黑的双眸看向低头旁若无人地喃喃自语的女子。
“萧经理，您这里武功最厉害的人是哪位，他是姓什么的？”
“……凌助理，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拜师啊！”看着他脸上隐忍的表情，凌筱岚识趣地闭了嘴，对他一笑，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我听说这里招人，所以特地来报名的。”
“……这里是武馆。”拜师？她确定她没有走错地方？萧泫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瘦得像可以用一只手就可以轻易折断的细腰，这样的身材，她真的是想学武？
“我知道啊！”他那是什么表情，她是瘦了点，但这不代表她就不可以学武的啊！
“凌助理，为什么突然想学武术？”她不像是喜欢武术的样子，如果她是用这种方法来吸引他的注意，那么他只能说，她乖乖女的面具戴得还真是成功，连他都差点被她骗了！
“什么原因很重要吗？”他干什么用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的眼神看着她啊？她说错什么吗？而且，她为什么学武术好像也不关他大爷的事啊，这里又不是在公司，他凭什么像审问犯人一样询问她，她又为什么要站在这太阳底下看他大少爷的脸色啊？搞清楚，现在她是他的顾客！
“如果萧经理没有其他问题要询问了，请问小的可以进去报名了吗？”
萧泫然沉默地看着她依然带着笑容，却突然疏离起来的眼神。是她平时隐藏得太好，还是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现，其实一直带着笑容的她，也有生气的时候。例如现在！
意识到她在生气，一直觉得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的萧泫然，奇怪地觉得心情顿时大好。
萧泫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给打断了。
“大哥？”走出来身穿白色武术道袍的年轻男子与萧泫然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可爱的娃娃脸，让人一眼就可以认出来人与萧泫然的关系。
从大屋走出的男子像是正要出门，看见站在大门口说话的两人，疑惑地说道：“大哥，你是去美国买饮料吗？这么慢，老妈都问好几次了，我才刚想出去找你呢。”话是对着萧泫然说，但男子好奇的目光却一直放在萧泫然身边的凌筱岚身上。
发现他的眼神，凌筱岚连忙对他灿烂一笑，鞠躬道：“你好，我叫凌筱岚，我是慕名来学武术的。”慕凌如尘的名！
“哦，哦！你好，我叫萧欲泣。”看着凌筱岚快要弯成九十度的鞠躬，萧欲泣也下意识地向着她鞠躬。
“泫然欲泣？”谁知凌筱岚听了他的自我介绍后，噗嗤地笑出声来。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父母给自己的儿子起这么搞笑的名字，泫然欲泣？起了这样的名字还真的是泫然欲泣啊！
“凌小姐进来再说，在这大太阳底下说话还是挺辛苦的。”萧欲泣好奇的大眼一直在两人间徘徊，瞪得大大的双眼圆滚滚的，配上浓长的睫毛，可爱到让人想用力地掐上两把。
不过两人的样子虽然相像，但气质却天差地别，萧泫然冷然疏离的气质总是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娃娃脸；而萧欲泣则是书卷气十足，可爱的娃娃脸上是一派温柔的笑容。
跟着两人穿过石子路，拉开大屋的大门。发现原来大屋并不是从外观上看到的那样，是一个连在一起的四合院。而是从中间再用一栋小楼分开的两个前后的部分，而两边的则是长长的回廊，几乎全部用木制成的房子，让人几乎要以为在回廊一转身的地方，可以看到千百年前养在深闺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女子脸上的哀怨是一种惑人的凄美。
“凌小姐，这边请。”发现她站在门口不动的两人也停下步伐，回过头。
“凌助理？”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悲伤？
打量的目光从房子回到眼前笑得温柔像对待女朋友的萧欲泣和依然冷着脸的萧泫然身上。
“好漂亮的房子呢！”看向他们时，凌筱岚脸上有的只是与平时一样的让人也想跟着笑的笑靥，让人以为刚刚存在她眼中的哀伤只是他们的错觉。
“凌小姐真的想到这里学武吗？”虽然他们这里不是不收女学徒，但她的身材——呃！是不太适合学武的。
萧欲泣一边带路一边回头看了跟在身后的女子，并不停地向那个应该认识她，却一直保持沉默的男子打眼色。
“你瞧不起女人？”故意扭曲他的意思，凌筱岚坏心眼看着他那与萧泫然十分相似的脸。
原来如果他脸上有表情是这个样子的啊！还真有趣，看起来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不，不是这样的，而是——”萧欲泣一脸古怪地看向自家面无表情的大哥，笑得一脸灿烂地说：“而是，收不收不你不是我说了算的，收学徒这事一向是我大哥决定的，所以你自己和我大哥说去吧。我还要去看看其他的学生，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聊。”
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不要想着拿他来过桥，而且难得看到大哥跟一名女子走得这么近，他这个做兄弟怎么可以不帮一下他那感情白痴一样的大哥呢！而，他现在的任务当然是马上去报告最新情况给他老妈听了，看到录像的老妈现在一定是急着等他回去了。
嘻嘻嘻！有了大哥的事来瞎忙，老妈就不会来管他了，太好了！他终于可以自由了！
看着他轻快的背影，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了。
萧泫然皱眉看向一脸期待笑容地看着他的凌筱岚。
“萧经理，我们可以进去报名了吧？”
终于带上笑容的女子，依然一脸冷淡的男子，这样的情节似乎在另一个遥远的时空里已上演了千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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