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好莱坞之万流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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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034 铁汉的泪

卡梅隆已经与杰克签订了合同,正是因为太长时间的等待,卡梅隆已经等不及了,刚刚签好合同,就想筹备拍摄,恨不能明天就开机拍摄才好,筹备工作很繁琐,剧组人员和演员还有片场都是需要逐一准备的,现在只有卡梅隆一个人,可是让他吃不消,还好他在卡曼公司的时候认识了不少的人,也解决了不少的问题,杰克很快就想到了洛杉矶的大卫.科索维奇,那个穷困潦倒的家伙,没由来的心里一酸,他也算得上是自己半个师傅,这次的拍摄他很希望请他来当摄影师。

“大卫.科索维奇?你认识他吗?听说他早已经离开了圈子,好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卡梅隆听到了大卫的名字之后,沉思了一下,他原来知道大卫的,这样子就好办了许多,杰克就不用在浪费口水向他解释。

不过也不奇怪,大卫虽然还在拍摄,不过接的片子都是烂片而已,自然没有人会去关注,再加上他现在的样子,估计就算是他原来的朋友见到都很难认出来,杰克只是说了一下,卡梅隆就同意了,好莱坞缺乏好的摄影师,特别是一流的,都在各大公司或者名牌导演掌控着,本来卡梅隆也在为摄影师而头疼,当然就答应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想要去看一下,他这个人追求的就是完美,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杰克指路,卡梅隆开着车子向着洛杉矶驶去,杰克看到那片荒芜的时候,仿佛就在昨天,想起了自己在公共汽车上撕掉自己的计划,那时候他心灰意冷,但没想到才几个月之后,他就再次踏上了这条路,反差非常巨大,当进入棚户区的时候,杰克迷路了,还好在这里提起大卫的名字还是有人知道的,但两个人还是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地点。

“真的是这里?”卡梅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危房摇摇欲坠,院子里一点活气都没有,四处的狼藉弄得这里像是荒了很久一般,唯独那扇风中摇曳的破门显示着这里还有人在。

杰克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这里和他上次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多大变化,其实就算是想再坏也不可能了,看到办公室那边有人影走动,他也就走了上去。

“科索维奇先生,这已经是我能够出的最高价格了,你不要把自己真的当成摄影师了,除了我难道还会有人来请你拍摄吗?我奉劝你清醒点吧。”一个让杰克很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随后杰克就想到了是那个胖子导演,没想到这家伙也在,不过听语气好像很不善。

“滚,这里不欢迎你。”吼声随后传出,隔着门窗但是还听得清清楚楚,科索维奇的嗓门还是那么大,弄得杰克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卡梅隆,还好卡梅隆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即使环境差些,他也是能够容忍的,他曾经的工作环境就和这里差不多,他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了,现在他最在意的就是科索维奇的技术,他不会容忍任何人破坏了他的影片,包括杰克也不例外。

还不等杰克开门,门突然被撞开了,胖子狼狈的逃出来,一个破书本也摔在了门上,弄得这个胖子非常没有面子,憋得满脸通红,这才发现来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底气足了,直接来到门口对着里面大吼着:“科索维奇你这个老混蛋,我之前不过是照顾你,但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你不拍摄我就去找别人,但是你欠我的钱,我要马上就收回,给你一周时间,否则我就把这里的东西全部拿走,我们走着瞧。”胖子如同吃了药一般的坚挺着,这次里面却没有了声音。

接着这个市侩的胖子回头,挤出了让人有些恶心的笑容看着杰克,“哦,杰克,没想到会遇到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最近弄了一个片子,现在缺少摄影师,薪水可是非常不错的,我可是非常欣赏你的水平,有没有兴趣。”

杰克摇了摇头,而且向着房间里走去,一个黑影传来,吓得他退缩回来,原来是科索维奇走了出来,“死胖子,就算收账也是一周后,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打折你的狗腿。嗯,是你,你来干什么?”刚骂完胖子,科索维奇就看到了杰克,没好气的说道。

“喂,杰克,我的邀请你听到没有,这可是最后的机会。”胖子再次拿出了盛气凌人的架势。

“哈哈,你要是不想挨揍的话,我奉劝你最好三秒钟之内离开这里。”杰克的语气非常不善,更讨厌这个呱噪的家伙,早就恨不能把他丢进垃圾堆里。

“好,好,我们下周见。”胖子气得脸都扭曲了,见到科索维奇走过来,吓得慌不择路溜了出去。

出乎意料,这期间就只有科索维奇一个人在,上次来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助手,包括德伦都在这里,但这次却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而科索维奇更加邋遢,就像一个年迈的老头子一样,杰克出口问道其他人。

“他们都很好,没有活干,就回家了。”科索维奇平静的说着,他对于什么事情都是兴趣缺缺,连询问杰克身后的卡梅隆意思都没有。

“很好,这位是詹姆斯.卡梅隆先生,是一位导演,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请你拍摄一部片子的。”杰克把卡梅隆还有他们的来意都说了出来,两个人都很年轻,杰克还不满20岁,卡梅隆才28岁而已,科索维奇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会有什么大制作,而且大制作也不会找他,根本就没有理会。

“拍不成了,我已经把设备卖掉了,你们回去吧。”发现杰克没有离开,科索维奇出口说道,也隐约的下达了逐客令。

“这个不是问题,设备我们不需要,我们需要的是一个优秀的摄影师。”卡梅隆几乎面无表情的说着,假如不是因为科索维奇的之前名声的话,他估计早就已经拽着杰克离开。

“你当你是谁?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再敢对我大吼大叫,我就打爆你的脑袋。”科索维奇听到了卡梅隆的话之后,气得跳脚大骂,他的脾气糟糕透了,一点点小事就会大发雷霆,上个月没有开工,他不得不把设备卖掉度日,胖子允许借钱给他买设备,但又被他花掉了,欠下了胖子的高利贷,心灰意冷的他也就拒绝了胖子的邀请,更不想给那个胖子当一辈子的奴隶,恰好就是杰克来时的一幕。

“你找揍!”卡梅隆更是一个火爆脾气,能够忍到现在已经是看在杰克的面子上,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冲上去,还好杰克抱住了这个家伙,但是科索维奇已经冲了过来。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停下,看看你们的样子。”杰克大喝一声,响彻房间,也把两个人给镇住了,杰克把卡梅隆按在沙发上,自己来到科索维奇身边。

让科索维奇吃惊的是,这个家伙直接就是一拳头,把他打倒在地,杰克气呼呼的吼着:“我想这才是你真正需要的,你个懦夫,告诉你,我这次就是来兑现我的诺言来的,我说过我要回来的,我已经成功了,我们这次就是要拍摄一部电影,虽然不是大片,但也是六百万的制作,现在我只想听一句话,你是参加还是不参加,只要你说一个不,我马上就离开这里。”

科索维奇听到杰克的话之后,擦拭嘴角血水的动作也静止了,他的眼睛中冒着精光,这可是他一直梦想的机会,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他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是挣扎一般,最后狂声大笑说着:“六百万的电影,哈哈,六百万的,我能吗?我还能拍摄吗?我只不过就是一个老废物而已,你知道吗,我现在连一个杯子都拿不稳,你说我还能不能当摄影师吗?你们现在还会用我吗?”接着伸出了的手臂,无名指还在不断的颤抖,就像严冬里的小草。

“我们就是在浪费时间。”卡梅隆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就要离开。

科索维奇教会杰克很多宝贵的知识,他的能力也被大家所认可,但现在唯独只差他自己不能够振作起来,杰克冲上去抓住了科索维奇的衣领,眼睛里都是怒火道:“我现在希望你最好没有儿女,否则他们会因为你这样的父亲而抬不起头来的,你自己想想吧。”杰克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这个男人已经被生活所压倒了,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杰克的衣服,杰克的速度把科索维奇拖得踉跄几步,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很坚强,从那红肿的嘴中挤出了几个字“我真的可以吗?”

“这句话只有你自己问自己。”杰克无奈说道。

“可是我的手。”科索维奇第一次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

“又没有残废,还是好好的一双手,为什么会不行?”杰克反问道。

科索维奇没有了动静,杰克此刻才发觉这个男人比他矮了许多,脑袋耷拉着,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一滴液体落在地上,紧接着两滴、三滴……

“走,我跟你们走,你说的对,我还有机会。”几乎是在喉咙里呜咽着,科索维奇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手,最后艰难的跟着杰克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