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跟踪监视我,警官,别把我当成报假警的精神病!我是一个正常人,里里外外都很正常,是真的。真的有人要杀我,今晚已经是第三天晚上了,那个人又打电话给我了。”
“他是怎么恐吓你的?”张力接着问道。
“他总是说一句话——‘江浩,你要记住,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然后就挂断了。”
张力劝道:“这位江先生,也许是你的朋友和你开玩笑呢?。”
“我拿性命保证,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因为我知道一些事情,我知道陈有贵是被谁杀死的!”
这句话让张力一下打起了精神,他开始觉得这不是一个玩笑,因为三天前本市著名的富商陈有贵被人杀死在家中,报纸。电视都媒体并没有对此进行报道,而警方目前对这个案子还没什么头绪。
张力开始认真地问道:“江浩,你是叫江浩吧?江先生,请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家附近的公话亭里,用的投币电话。我不敢在家打电话,也不敢用手机,害怕被他们窃听,他们可都是些神通广大的人。哎呀,我不能和你再多说了,我能感觉到那个杀手就在这附近。万一被他发现我打这个电话我就死定了。”
张力赶紧问道:“请等等,江先生,你住在什么地方?”
江浩抱怨道:“倒霉,通话时间到了,我就剩下一个硬币过了,你稍等,”接着听筒里传来当啷一声,显然对方把硬币投进电话机。“我住在辽宁路114号……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是什么人杀了陈有贵,因为那天我就在现场……”江浩因为紧张,嘴巴已有些说不清楚话了。
张力当机立断,说道:“你待在原地千万别乱走,我这就去找你。”
“大半夜的,我可不敢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待着,不行,我还是决定回家。啊!但是家里也不安全,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江浩几乎有点语无伦次了。
张力说道:“别紧张,马上找一辆出租车,到派出所来就安全了。我们这里这么多警察,绝对能保证你的安全。”
半小时后,江浩还没有出现。从辽宁路到派出所不算远,半夜又不堵车,按说早就该到了。焦急之下,桌上的电话却又响了。
张力拿起电话,原来还是江浩。
张力问道:“江先生,我是派出所所长,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没过来啊?”
电话里的江浩又喘又咳地说道:“我在另一个公话亭,太晚了,周围都没有出租车了,我只有跑过来了。可是我现在好像迷路了,夜里的路看上去和白天不太一样。我在一个大广告牌下面,广告牌上是城市执法者向全市人民致敬,我还以为那就是你们派出所呢。”
张力叹了口气,说道:“你走过了,沿着广告牌西边那条路往回走大约一公里左右,你可以看到一个十字路口,派出所就在两条路交叉的地方。”
江浩支支唔唔地说道:“我想我还是不来了,这边有出租车了,我干脆打辆车直接回家吧,这事我还得好好想想。我明天早上再来找你。”
张力问:“你不怕危险了吗?刚才你还说觉得杀手就在你家附近。”
江浩的声音比起刚才来,确实是镇静了许多,中气足了好多:“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对不起,我这两天脑子有点乱。还是明早吧,明早九点,我到派出所找你。”
张力有些无奈,“如果你真觉得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不过你到家后,请务必打一个电话给我,而且一定要用你家里的电话打给我,这样我才知道你是安全的。”
江浩轻松说道:“你放心吧,我会打给你的。谢谢你,警官。”
放下电话,张力马上通知刑警队:“立刻去辽宁路114号,不论什么人进去,一概抓了。那人是陈有贵谋杀案的真凶。”
好了,小朋友们,你们知道张力为什么这么说吗?
答案
江浩之前说过,他身上只剩下一枚硬币,而且已经用掉了。可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江浩却说他还在公话亭。显然第二次打电话的不是江浩了。真正的江浩在两个电话之间的这段时间被凶手杀害了。凶手冒充江浩打电话给警察是为了稳住警察。而机智的张力将计就计,让假的江浩回家后给他回电话。凶手为了拖延警方发现江浩死亡的时间,必须回到江浩家中打这个电话,也就是自投罗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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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币电话
投币电话是为方便在户外用硬币拔打公用电话而设计的,安装方便,操作简单,运行稳定,语音质量好,除此之外还有以下几种特点——
1.话机使用硬币可以拨打本地市话、国内长途、国际长途等。
2.话机不投币可拨打规定的免费电话。
3.话机具有超强的真假币识别功能。
4.话机适应于各国硬币,可根据需要设置500种不同规格的硬币。
5.话机币道采用专业设计,可储存多达8个硬币,且币道结实耐磨,抗冲击力强,具有极高的稳定性和验币精度
6.话机具有不退币重新呼叫功能,且对进入钱箱的硬币有计数功能。
7.话机LCD可显示通话时间,所需金额,剩余金额,本机号码,被叫号码,操作指示。
8.话机具有语音提示的功能。
9.话机具有音量、重拨、闪断、语言切换功能键。
10.话机在作为被叫时,能发出公话标志音。
11.话机有外接电源和备用电池两种供电方式,安全可靠。
奇怪的失窃
高翔当了二十多年警察,大大小小的案子破了不计其数,犯案的手段他也见识过无数,可今天这个案子把他难住了。
这是一件失窃案,可失窃居然是一台磅秤。如果这是在医院或者市场之类的地方,有人偷走磅秤还情有可原,但这个小偷竟是从一栋豪华的别墅里偷走了一台磅秤。
这栋别墅座落在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远郊,主人非常年轻,名叫贺军,才三十多岁,他出生在美国,也是在美国长大,名牌大学毕业后进入全球五百强的企业,正在他事业起步的时候,他在国内的舅舅去世了。这位舅舅是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平生未婚,无儿无女,在法定继承人名单上,贺军排在第一位。于是他辞去了在高薪的工作,放弃美国国籍回到了国内,接管了叔叔的企业,还有他叔叔的全部财产,当然也包括这栋别墅。
整栋别墅是以意大利式的风格建筑而成,看起来典雅而华丽,同时屋内安装了顶尖的防盗监控设备,普通小偷根本无法进入,更别说偷东西了。可这次的小偷显然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他躲开了所有监视设备,切断了报警装置的电线,顺利进了别墅,得手之后还能平安逃走。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仅仅是偷了一台磅秤。
高翔不禁对那台磅秤好奇起来,可贺军给他的答案让他很失望——这台磅秤非金非银,就是在普通商场里花几十块钱买回来的,里面也没有放入什么贵重物品或机密文件。贺军买它回来的目的,也只是放在浴室里称量体重而已。窃贼费这么大功夫偷走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接着贺军向高翔说起了磅秤失窃的经过:由于自幼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贺军平时的生活非常规律,每天清晨六点半准时起床,半小时洗澡,七点的时候准时下楼吃早饭看报纸,七点半出门去公司上班。今天早上也是如此,他记得很清楚,洗完澡之后,他还像往常一样站在磅秤上称了一下体重。可当他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突然发现别墅大门的电子锁失灵了,再检查发现监控系统竟也出了故障。这让他提高了警惕,他赶紧派人去检查,结果发现整个报案系统都被人破坏了。他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在报警的同时,他让仆人们检查一下别墅里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什么都没丢,除了浴室里的磅秤。
高翔不由得问道:“是谁发现是磅秤不见的?”
贺军找来了发现磅秤失窃的女仆,女仆大概不习惯和警察打交道,显得非常紧张。
“大家都在房间里检查到底丢了什么贵重物品,你为什么要到浴室里检查呢?难道你认为浴室里也有什么贵重物品吗?”
女仆使劲摇头,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每天做好早餐后的头一件事就是清理浴室。先生六点半就起来了,可太太一般要七点半左右才起床。在太太起床之前,我就必须要把先生用过的浴室清洗干净。磅秤就放在浴室的盥洗台下面,我清理完浴缸后正想把磅秤擦干净,结果发现它不见了。这时候我听到先生说家里进了贼,所以我就说磅秤被偷了。”
高翔听说后暗叹,这窃贼真厉害啊,居然能在贺军离开浴室后,至女仆开始打扫浴室前的几分钟之内偷走磅秤的。照常理说这不是行窃的最佳时间。小偷既然可以破坏监控系统,他完全可以在家里的人都还没睡醒的时候作案的,这样更安全些。他为什么费那么大的事非要等到家里人都起床了才作案?
不得已,高翔又把注意力转回到贺军身上,“那么,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贺军无奈地答道:“那范围可就大了,董事会里的每个董事都讨厌我。他们本以为我年纪轻没经验可以任他们摆布,可我让他们失望了,我猜他们恨不得我早一天下台。我可以把董事会的名单拿给你,你慢慢研究。还有我的表妹,你肯定知道我这个公司是继承的,而我表妹正好是在继承人名单的第二位,要是没有我,我现在的一切财富都是属于她的,自从我回国起,她就想各种方法跟我捣乱。除此之外,还有生意上的竞争对手,那就不计其数了。可我就是不明白他们——不论窃贼是谁,干吗要偷一台磅秤呢?”
高翔一边听着贺军用不标准的中国话解释,一边思考着整个案情,突然想明白了,小偷一定是贺军的那个表妹派来的。
小朋友们,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答案
小偷需要的是贺军的脚掌印。贺军是在美国出生的,出生之后需要留下一个脚印,脚印和指纹一样,可以鉴别人的身份。贺军的表妹显然不甘心贺军继承巨额遗产,因此她设法弄到了贺军出生时的脚印,要和贺军现在的脚印做比对,打算从贺军的身份上做文章。而女仆每天会在七点到七点半这段时间收拾浴室,因此小偷必须在贺军洗澡称重之后,女仆收拾之前偷走磅秤,否则上面的脚印就被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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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掌纹
人的指纹、掌纹、脚掌纹等皮肤纹理属多基因遗传,具有个体的特异性,人的皮肤纹理在胚胎成长8周后开始逐步形成,会一直成长持续到胚胎第20周,一旦形成则终身不会改变,所以皮肤纹理具有高度稳定性特点。手纹是基因的外部表现,手纹的排列和智力有着对应关系。因此,脚掌纹也可以用来判定人的身份,它甚至还可以用来预测儿童早期智力。
三个牌友
经验丰富的老探长琼斯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三位证人,一个是律师约翰先生,一个是司机布拉德先生,还有一个是护士桑迪小姐。三个人正一脸无辜地坐在小客厅的一角,接受警方的询问。
桑迪一字一句很仔细地说道:“午饭过后,温特夫人就说要回房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好应付下午的牌局。趁这个时间,我就到外面去为下午的牌局准备一些饮料和小点心,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没想到回来之后却发现大门开着,屋子里一片狼藉,温特夫人倒在卧室里,浑身是血。”
这点倒是不假,琼斯心里暗想,温特夫人的尸体上布满了刀伤,仅有一处是致命的,这让她身体流出了太多的血。
负责询问的警员转向了另外两位:“请问两位先生是什么时候来的?”
桑迪抢先回答道:“约翰律师和布拉德先生都是刚刚才到的……”
“你们每天下午都有牌局吗?”警员又问道。
桑迪回答道:“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在每周五下午才玩牌,温特夫人的身体并不允许她每天下午都玩牌,医生嘱咐过,我们只能在每周五下午陪夫人玩上一阵。”琼斯探长看了一下资料,温特太太已经八十多岁了,没有子女,从年轻时非常喜欢玩桥牌。现在每周只能玩一个下午,她一定非常期待这个牌局啊,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玩桥牌了。
琼斯来到牌桌前,看到桌上放有一副扑克牌,被分成了两摞,三个相邻的座位前的桌面上各放着一张牌,正对窗户的位置是方片5,左手是红桃7,右手是梅花10。老探长不禁开口问道:“桑迪小姐,你刚才不是说你们还没开始玩牌吗,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桑迪满脸通红地小声说道:“应该是温特夫人自己一个人切牌玩玩吧!”
这时,挂在窗前笼子里的鹦鹉,舞动翅膀起劲儿地怪叫起来:“切牌!切牌!”仿佛是要证明桑迪说的话。
一直沉默的司机布拉德犹豫地开口道:“警官,会不会是那个推销员杀手干的呀?”
琼斯很明白布拉德的意思,“推销员杀手”是最近最恶名昭彰的凶徒,他总是打扮成衣冠楚楚的推销员上门,多是针对孤身在家的老人入室劫掠财物,犯案多起却仍然逍遥法外。琼斯很快否定了布拉德看法,因为“推销员杀手”显然是一个做事干净利落的职业凶徒,而琼斯夫人的尸体上,有好几刀仅仅是划破了一层皮,显然凶手下手时有点犹豫,这完全不是那个“推销员杀手”的风格。
这时琼斯探长接到一个电话,是总部打来的,经过对所有涉案人员的调查发现:被害的温特夫人非常富有,她把自己的全部财产捐给了一个家慈善机构,而这家慈善机构的法律顾问正好是一直沉默不语的约翰律师,最近一段时间一向吝啬的约翰律师为自己的太太买了一辆高级跑车;而欠债累累的布拉德司机突然还清了所有借贷;而护士桑迪小姐为家乡的父母买了一处房产。这些都让人觉得非常可疑。屋子里到处都是这三个人的指纹,但是因为他们是这里的常客,这也算不上什么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