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观察了一个礼拜后,慕烟雅得出了结论:如果她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顾浅漓,换言之,这场赌局输了的下场,不仅仅只有自己死这个无足轻重的条件,上帝还慷慨的送了顾浅漓一份免费的大礼——唐晓翼。
这个附加条件是万恶的,它使得慕烟雅不得不赢得漂亮。
慕烟雅和顾浅漓开始了漫长的周旋,两个人竭尽全力靠近唐晓翼。而处于核心地位的他居然是波澜不惊,仿佛未曾察觉自己已然深处风暴中心,饮食起居一切正常,正常到不正常,萧桀还半信半疑地部署人马监视唐晓翼,最终不了了之。
直到有一天,在厨房做鹅莓馅饼的时候,慕烟雅边拣鹅莓边剧烈咳嗽,猛地吐出一口血箭,向下栽倒在地,当时众人还一脸淡定地将她扶到沙发上就没管她了,直至一个仆人路过时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惊恐的发现烫得要命。
这下众人慌了手脚,女仆们七手八脚的把慕烟雅扶到房间平放在床上,家庭医生也迅速赶过来看了,说是许久未曾服用药物,病毒发作,愈演愈烈,如今已接近身体极限,若是再不服用药物及时镇压,恐命不久矣。
药是现成的,可是很快众人发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她不肯张嘴,扳也扳不开,药汁全部顺着紧闭的唇线流到了脖子里。大家面面相觑,萧纣刚准备说我来吧就听得唐晓翼凉凉的开口了:“我来。”大有谁跟我抢我灭他全家的气势。
萧纣只好闭嘴,唐晓翼示意众人全部退到房门以外并关门反锁,看着一切办妥,他的神色凝重起来,含了一口药汁。真苦,他蹙了蹙眉,扶着她的肩,没有半分犹豫的吻住她的唇,撬开牙关把药灌进去,周而复始。意外的是,她居然没有丝毫反抗,乖顺得像只猫。一碗药很快见了底,灌完最后一次,他却没有放开她。凝视着她昏迷的脸,他慢慢俯下头,深深地吻着她。她靠在他肩膀上,紧闭眼睑,面色苍白如纸。他的心略微钝痛,汲取着她的味道,苦涩的,一点都不好,不复从前的甜美。他开始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使她义无反顾的摧残着自己的身体,她哪里知道,她的自残行动,一下一下,都残在他心上啊。
很想保护她,她是那么脆弱而又迷人,古灵精怪的模样惹人喜爱。她就像他的海洛因,他一沾上就无法自拔,心甘情愿地深陷其中。
许久许久,他方才离开她的唇,盯着她依旧空洞的脸,他轻轻在她的右颊烙下滚烫的一吻。
他还不打算原谅她,决定再观望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