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一枕凉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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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谢谢把头上的往下一抓,瞬间就激动了,竟然是阿其哥的白衬衫,阿其哥的耶!这实在是意义重大好吗?记得诗经有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这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情分吧,唐代的韩信也曾经说过“汉王遇我甚厚,载我以其车,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吾闻之,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怀人之忧,死人之事,这情分可大了去了,唔,不过想来阿其哥肯定没有听过这两句话,自然也不知道共衣有着这样大的情分,但是,自己偷着乐乐也是好的呀,想着就把感激的小眼神投向了面前人,赶紧让脑细胞开始死命运转,争取组织几句表示谢意的话,最好能整出泫然欲涕的效果,没准和阿其哥还能进一步发展的说。

只是某谢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得阿其哥以一种十分轻快的口吻笑着道:“这件衣服是我几年前穿过的,一直没舍得扔,本来我想着做个抹布算了,这不正好你来了,这衣服也算有福气,跟你一样,就当废物利用了。。。。。。”谢谢听着他的话,有些郁闷地望着手里的抹布,完全是欲哭无泪的即时感,刚才还想着阿其哥对自己这么好,给自己饭吃,把他的衣服给自己穿,连阿其哥的车自己也坐了好几回,一定要好好报答他,哪怕以死相报呢。好吧,世界总是比我们以为的要残忍。

等阿其哥说完好一阵子,谢谢才勉强从悲伤的情绪的缓过神来,反射弧才注意到阿其哥的最后一句话,废?物?利?用?有木有搞错啊,说谁呢这是,太过分了有木有,想着就要抗议,却被余其扬看出了意图,微微转过身,用手指着墙,问道:“都一个上午了,你怎么还没把墙修好?怎么,又起迟了?”

谢谢本来一副张牙舞爪的架势,听了这句诘问,瞬间就怂下去了,有些纠结的绞着手里的抹布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我今天起来的可早了,我起来以后还专门看了太阳呢,才不到十点,主要是这个墙啊,太难修了,我又比较注重审美和造型,所以就会比较慢啊,我跟你说,质量和美感才是最重要的。”

余其扬这会心情不错,本着小孩子不乖就该管教的心态开始对谢谢的言论一一吐槽,道:“你不是吧,十点起来也算早?再说了修墙这种事情有什么技术含量吗。像你这种没有智商的人做起来应该很合适才对啊,好吧,是我高看了你的动手能力,真是不好意思啊,最后,你不会又要告诉我你把我家的墙砌成这么个东倒西歪要死不活的鬼样子,是为了追求你家的古希腊哥特式造型吧?”

谢谢咳了一声,她觉得,自己目前不想和这个人说话,一个小女生为了他撅着屁股在这里给他修墙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不好,还被嫌弃成这个样子,但是鉴于对方帅成这个倾国倾城的样子,实在是爆不出来粗口,直的很萌妹子的弱弱来了一句“吐艳,人家要换衣服,走开啦。”

余其扬斜着眼睛望着她轻轻一抿嘴,不再去取笑她,转身走过去拿起瓦刀和砖打算开始修墙,才发现,谢谢做的活计,远观起来无法直视,近看之下。。。惨不忍睹啊,微微摇头,只好先把转放下开始拆墙,只是话说某谢你砌的还真够结实的,啧啧。

等谢谢把这身衣服换好了以后,十分讶异的发现,神一样的阿其哥已经差不多把墙修好了,而且砌的那一个漂亮,近乎就是皇家内院的即视感啊,惭愧之情油然而生,不由都囔道:“阿其哥你要不要这么厉害,我换个衣服的功夫而已,你这就完工啦!还有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余其扬回过头带着一点鄙视的小眼神道:“不是我修的快,是你穿衣服慢。”

谢谢手上的动作怔了怔,抬起头,弱弱道:“我有这么慢?”余其扬郑重点头,砌好最后一块砖头,收工过来道:“有,和你吃饭的速度有一拼了,比乌龟还慢。”核桃眼睛里的小火苗嗖嗖嗖的喷了出来,不要拿我和那货比好不好,谁说我们乌龟慢了,自从谢谢这个新品种横空出世,我们已经和慢这个词没有任何关系的好吗?核桃想到这一点,突然觉得,其实谢谢的出现是个很美好的存在,于是乎瑾代表乌龟家族想谢谢投过去了一个深重的,感谢的小眼神。

谢谢觉得有必要去评评这个理,本来就是阿其哥修墙太快了嘛,干嘛都推到自己身上,往前一走,很悲剧的发现她心爱的牛仔裤在地上整整脱了十厘米不止,想当初是按照她穿高跟的那个身高做的,这回可不就长了,真是作孽啊是作孽,谢谢心里默默道,只好用手抓起两边的裤子,有些艰难的往前移动。

余其扬抽身拿过洗衣盆,往里面抓了几件衣服,回过头却看见谢谢提着裤子慢慢的往这里挪,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地面,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倒是蛮好玩的。白色的衬衫,蓝色的裤子,搭配起来刚刚好,很和谐。不知怎么的,有些想抱抱她,大约,是因为这货把自己弄干净了的缘故吧。轻轻笑笑,道:“有什么好怕的,走这么慢?”

谢谢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揉着鼻子道:“咳咳,我是怕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小蚂蚁,那就太坏了,做人要有善心不是。”想着,谢谢觉得自己还是快一点好了,不然就真的被嫌弃了。刚赶了一步,就听见东西滑落到地上的声音,低头一看,却是两只骰子子从白衬衣里滑了出来,起身捡了起来,带着一脸的笑意,道:“阿其哥,你这么大了还玩这个东西。”

余其扬瞥了一眼,一息,接过骰子,幽幽道:“原来,这竟是小孩子玩意儿。”谢谢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小孩子玩意了,而且我跟你讲啊,我很小的时候就不爱玩了呢。”说着,从余其扬手里把骰子拿过来把玩着,很是开心。

余其扬摇头笑笑,擦身过去,谢谢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余其扬的袖子,道:“阿其哥,你不是要去洗衣服吧?”余其扬觉得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这架势当然是去洗衣服啊,于是乎点了点头。而谢某人听了这句话瞬间不淡定了,吵吵着道:“阿其哥你怎么能做这些事呢,竟然自己洗衣服,这怎么可以,一直都是这样吗?”

这样的事,自然是他自己做,不然呢?而且他是商会的小字辈,那些年,这样的是他不但要做,还要给别人做,有什么了不起的?却听得谢谢认真道:“以前怎么样我不管,总之,以后这种事情,你交给我就好了,阿其哥,这些事我会帮你做好的。”

余其扬有些无奈的望了望床上的被子,这两条被子被湿漉漉的搭在外面的绳子上是的场景,他永世难忘,好在上海这几天是天气比较好,饶是如此,这床被子也在外面晒了足足四天的太阳浴,才算勉强能收回来,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还洗衣服,他还真是不放心呢。

谢谢顺着阿其哥的眼风看过去,小脸瞬间就红了,扯着白衬衫下面的两个角很有些底气不足的解释道:“阿其哥你相信我,那次绝对是个意外,小小的意外,其实我洗衣服很厉害的,你再给我一个鸡灰吧。”余其扬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很有些肉痛自己刚买没多久的衬衫,微微蹙眉,道:“是,那是个意外,很小很小的意外,你把我家烧掉,那才叫惊喜是吧?”说着扬眉而笑。

谢谢窘的不行,这个阿其哥,也太记仇了吧,虽说烧房大仇似海深吧,也不至于又抬出来说事嘛,一定是故意的,真是太坏了。可是,让自己看着这个男子弯身洗衣服,她做不到。因此继续小低伏道:“上次是我对环境不熟悉啦,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水土不服,唔,然后我才把事情弄糟的,我这一次不会了嘛,我要是洗不好,你怎么罚我都行,当然除了送我去玛丽嬷嬷那里,不过你可以不让我吃饭,我最怕饿了,好不好啊。”

看着谢谢真挚的小眼神,余其扬表示很是为难,这些衣服是今天晚上去******给黄佩玉接风洗尘要用的,是他唯一可以勉强算得上能穿的出去的衣服,不能出任何差错,他怕常爷,会不高兴呢。只是到底还是没忍心拒绝谢谢,把手里的衣服给她,他想,如果自己站在旁边看着的话,也许出不了什么事的。

谢谢有些不敢相信的接过洗衣盆,眼里流露出兴奋的意思,显然很是欣喜。余其扬微扶额头,他不会说,他在把盆子递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这个谢谢,看着实在是太不靠谱,他觉得自己的衣服,甚至是那个洗衣盆,性命堪忧啊,啧啧。

由于谢谢小时候在洗衣服因为脑子短路的原因洗坏了兜里的一毛钱,在她脆弱而又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巨大的创伤和阴影。所以从那以后,洗衣服之前一定要先摸兜的习惯几乎成了下意识的行为,当谢某人提起那件黑色西服的时候,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抓出来的两只骰子,闪着迷惑的小眼光,道:“阿其哥,你这么喜欢玩骰子啊?怎么这里也有?”

余其扬正想着能以怎样无耻又不漏声色的外交辞令把自己命在旦夕的衣服要回来,听着谢谢这么问,顺口道:“身上带着骰子会安心一点,就像我的老婆,也是我的半条命。”

像?像老婆?谢谢听完这句话立马以一种喝了二百五十斤山西老陈醋的眼神望着手里的两只骰子,大有夺夫之仇不共戴天之势,余其扬回过神,见谢谢这个样子,不由笑了,望着谢谢手里的头子,神色复杂,半真半假道:“只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它。”

听着阿其哥这么说,谢谢望着手里骰子眼神瞬间温和了许多,不过还是在心里暗暗把这个玩意树立为自己追求帅哥的一大情敌,唔,打击报复什么的事一定要的。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于是乎,谢谢不动声色的掐了手中的骰子几下,唔,指甲有点疼,估计也够那只骰子受的,某谢阴险的笑了笑,这只是个开始呦!想着很是嗨心的抱着盆子去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