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脸,大冰块!符筱见他不言不语的进入了忘我境界,心里气的鼓鼓的,两手同时用力,逮着他的小腿肚子就拧了两把。
让你摆个臭脸,给谁看呐!
姑娘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出来了,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我的演技真那么差?
腿上突然传来的痛感,让薛良不设防的猛地抬头,吓的符筱差点从座椅上摔下来,脑海中一抹想法一闪而过,刚要捕捉住,就见男人伸出一只手柔情的抬起她的下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好像笑一个对他而言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为了报恩留在我身边?”
符筱点头,闪着一双干净的明眸迎上,“当然,要不,你以为呢?”
薛良想到之前她说的,不愿意再跳进火坑,心里一沉,捏着下巴的手禁不住用了力。
“喂~疼!”
原本是个暧昧的姿势,因为力度的加大,成了一种威胁。
符筱用力甩头都没能摆脱束缚,直接用湿漉漉的手拍掉他的手。
不干了!这活没法干,伺候人还受着鸟气!
她猛的起身,踢掉椅子,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你究竟想怎样?我知道李府对不住你,我也答应跟随你左右,这一天为了你,我一个千金大小姐够可以了,从没干过伺候人的活,这一天都干了!”
“若是你嫌弃我,趁早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连带着看李府的人不顺眼,等到了帝都,我就离开。以后眼不见心不烦,正好趁了你的心意。”
“至于李府那边,随你怎么说,只要能推掉这桩婚事就行,这样总行了吧,薛公子!呵呵呵,看我傻的,也许你久居帝都,早就有了青梅竹马的相好,怪不得对我刚才的说法不满意,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是个识趣的人,自不会挡了你的道。水凉了,别泡了,我帮你擦一下。”
一番话说的薛良差点吐血,脸色更加阴沉,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看到她微红的下巴,原本还有些自责,他何曾失控过?不过,这丫头的嘴太毒,让他那点自责心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去!”薛良连看都不看她,直接冷冷的抛出两个带着冰渣子的字。
符筱“哼”了一声,把胳膊的水往身上一抹,把袖子放下,甩袖出门。
门砰地一声关闭,若是此时她转身,就会看到那个男人自己把腿伸出来,擦干净,上了床。
呵,死丫头,还嫌我手重,看看你干的好事!
薛良轻轻的抚摸着腿上那一块块的青紫,嘴角反而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符筱回到自己屋,一脸的不高兴,小翠急忙端茶倒水,外加揉肩敲腿,这才逐渐平息了她的怒火。
一旦冷静下来,她又暗自懊恼,任务没完成,关系竟然搞僵了,这可怎么办?
这次遇到的是个面瘫冰块脸,话少,一张口就噎死你,唉~命苦啊,该死的手机!
想起大学时期的自己,为了拥有完美的初恋,暗查、写情书,忙活了一阵为别人做了嫁衣,好傻逼的行为。
有句话说的对,一个人的成长就是不断的为之前的所为吐吐沫的过程,没有傻逼的过往,怎么能成熟长大呢?
可,自己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符筱低落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二小姐,快去看看我家公子!”王韧脸色十分的难看,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抓狂。
“薛良怎么了?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刚才他气人的样子,嗤~好着呢。
跟着侍卫去了隔壁,连小翠也不放心的紧跟其后。
床上的男人,安静的躺着,看不出什么。
王韧走过去,轻轻的掀起被子,一双裸露的腿呈现在大家面前,通红一片,还有几处泛着紫黑色。
吓的主仆二人,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这样的!”
“属下进来的时候,主子已经昏迷,桶里的水,是凉的。”王韧瞟了一眼符筱,意思很明显,刚才可是她和主子在屋里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最清楚,不是吗?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时赌气走了,哪知道......难道是她按摩的力度太大了?
可,不至于整条腿都变的这么可怕!
符筱既后怕又紧张,双手搓着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她猛地喊道,“大夫呢,喊大夫过来!”
“大夫来过了,说......公子这是外伤,是人为的,二小姐,你何时离开的,为何不喊我一声。可有外人进来过?可怜我家公子,本来就受伤很重,又雪上加霜,不知道谁下手这么狠,这是要往死里整啊!大夫只摇头,这两条腿要是想保住可难了。”
侍卫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符筱的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她不是故意的......对,她是故意的,不不,她不是存心想害他,只想给他一个小教训,谁让他说话连讽带刺。
可她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大夫说怎么补救?”符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王韧掏出一瓶药水,“大夫说要尽快将淤血揉开,否则这两条腿......”
符筱一把夺过小瓷瓶,“我来吧,权当是赔罪。”
脱鞋、上床,她把药水倒手心里搓热,开始为薛良揉腿。
王韧冲小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小翠依依不舍的跟着他出门。
“我算是发现了,这辈子就是欠你的,”符筱按摩的同时,攥起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你上辈子积德了才会找上我,哼~”
看着他腿上几块紫的有些发黑的地方,她又不可信的喃喃自语,“还武状元呢,细皮嫩肉的,我就轻轻掐了一下而已......怎么这么黑?”
揉搓了一会儿,她怀疑的把手放自己腿上掐了一下,“哎呦,好疼,嘶~”
哼,看你昏迷的份上,原谅你了。
两条腿各自按摩了约莫半个小时,累的她已经直不起腰来。
僵硬的身体,再加上药物刺激的两眼睁不开,有些迷迷糊糊。
也不知几点了,昏暗的烛光在寂静的屋里忽明忽暗,眼瞅着已快燃尽。
连日来的折磨,原本身子就没恢复好,困乏的符筱终于抵不住,身子一歪昏睡了过去。
床上的男人悄然睁开眼,看着床的另一头,少女抱着自己的腿靠墙上,睡的那个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