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上午,早饭没吃,午饭也还没着落,宋悠悠真心是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在自个儿房间里挺尸。
可是,一想到这冰山阎罗的老狼神探还在此,她就彻底老实了。其实,心里那点小叛逆因子还在隐隐作祟,可刚才聂小萌和老狼神探的一番对话,便彻底将她内心的反动因子,全部镇压了下去。冷血就是冷血,聂冷连自家妹子都不放过,她还能拗得过他?还是好好学着狗腿狗腿,巴结巴结比较现实。
乖乖跟着上了车,乖乖又跟着下了车。
刚下地,宋悠悠就乐了,嘿!不是说去Z 侦探社么?这怎么开来食堂了?早饭,午饭?
“大叔,先吃饭吗?”一声大叔出口,宋悠悠笑得两眼都成了小月芽。
“嗯!”
一听有饭吃了,原本像霜打的茄子的聂小萌立马满血复活:“有饭吃吗?哪里?哪里?”
对于聂小萌不争气的行为,聂冷表示非常不悦,拧了眉道:“就知道吃,训练的时候也这么有劲就好了。”
虽是责难的话语,但从那冰山的嘴里说出来却莫名有丝宠溺的感觉,宋悠悠下意识地瞅了瞅聂小萌那张没心没肺的脸,莫名有些伤感。这丫头,说是来吃苦来了,可到底还是有人罩着不是?哪像自己,只有沾光的命。
不过,能沾光也是八辈子修到的福气不是?
她也不嫌了,嗟来之食也是食,照吃!
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当宋悠悠和聂小萌吃饱喝足,在一边用牙签剔牙齿的时候,聂冷那两条好看的剑眉,皱得都快成浓墨写成的八字了。
“像什么样子,都给我起来。”
宋悠悠无奈地扔下牙签,做委屈状:“大叔,剔牙也不让啊?”
“……”
聂冷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难看得就跟那下水道里的地沟油。自觉失言,宋悠悠下意识地撞了撞身边那懒丫头,说:“行了行了,快起来,要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多了塞着了脑子,聂小萌那丫头咬着根牙签表情很懵懂:“走哪儿去啊?”
忍下想狂扁她一顿的冲动,宋悠悠咬牙提醒:“Z 侦探社。”
“喔!喔!去那儿干嘛?”
“……”
心头一阵阵的痉挛感传来,宋悠悠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又全部都异了位,这丫,她真的无力吐糟了?难不成吃个饭也能‘醉’倒人?而且,看这丫的样子,貌似还醉的不轻。真是……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在宋悠悠的想象中,Z 侦探社应该是这样的,几台不老也不新的旧机器,几个咬着烟斗的老侦探,再加上几台不老也不新的旧电脑,然后,一间不大也不小的办公室,大抵如此。
所以,在没到Z 侦探社报到之前,宋悠悠一直以为聂冷口中的Z 侦探社不过是个花架子,毕竟,他不是说了缺人才吗?所以才把她连拐带骗的抓来了不是?
可是,一进入那超现代化作业的办公室,宋悠悠便兴奋了:“哇塞!办公环境还不错嘛!”
在宋悠悠的印象中,侦探就应该是福尔摩斯那样的,大胡子,黑烟斗,放大镜,再加上一身格子西装。可眼前这个超现代化的Z 办公室,却瞬间刷新了她对侦探社所有的OUT印象,形象瞬间便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满意不?”
“满意,非常满意,必须满意啊!”
宋悠悠玩电脑多年,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网吧!她所有的黑客技能几乎都是在网吧发扬光大的,在她的印象中,最神秘最‘高大上’的地方莫过于H市那间超豪华的星钻网吧了。30块一个小时,包房40,贵宾包房50,豪华贵宾包房100,上网时还可以点兔女、郎陪着一起上,对男人们来说,那绝对帝王般豪华的享受。
但她喜欢那里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有包房。当然了,干坏事儿的时候,没有个包房实在不安全,虽然她在孤儿院里也有两台笔记本电脑,但,在自己的窝里干坏事儿万一让抓着了怎么办?所以,还是网吧啊!也必须只能是网吧了。
可是,她自以为高水准的星钻网吧跟这Z 侦探社一比。艾玛!那绝逼是龙虾遇到了鲸鱼,渔船遇到了航母,那区别直接就十万八千里了。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设备,这样的高水准,她怎么可能说出不满意这三个字?
宋悠悠不住地点着头,聂小萌那丫也瞪大了眼正望着台电脑流哈拉子,两人正笑得哈皮,一直没出声的葛大队长却突然痞笑着开了口:“都满意是吧?满意就好。不过,你满意了还不算,得我们大家伙满意了才行。”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宋悠悠愕然一怔,条件反射地问:“什么意思?”
聂冷未曾开口,韩易扬却主动站了出来,说:“你们俩的名字虽然是挂在Z 侦探社的下面,但,真想让我们大家接纳你们,就得通过我们的考验,过了,你们来,要万一不过的话,对不起!就算是老大带你们回来的,也趁早给我滚蛋。”
一听这话,宋悠悠郁结了!
什么意思?耍她玩呢?
那一刻,宋悠悠有种想用麻袋罩上韩易扬的头的冲动,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直接歪头看向聂冷,指着韩易扬的鼻子告状:“大叔,他不收我算不算不给你面子?”
“不算。”
得,头一回告状就以这种惨淡的收场告终,这否定句是不是要说得这么简练这么直接呢?一定要让她这么没面儿下不来台才爽快是不?恨!
“那你让我来这干嘛?搞飞机啊?”
“……”
一声搞飞机当时便让在场的男人们都乐了,宋悠悠倒是不以为意地昂着头,聂冷的脸,却已经黑得像夜晚了。
看着手下们都一个个看戏似地关注着这边的动向,韩易扬轻咳了两声,点了点宋悠悠的头:“宋悠悠,注意用词。”
“你们这么玩我,我都没抗议呢?还让我注意用词?”
越说越有‘色彩’,越说越让人想入非非,虽然宋悠悠嘴里的此玩非彼玩,可是,听在那些缺少荤腥的战友们耳里,可就完全变成另外一种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