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轻轻的一个噢字,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缘由。
赵探也是个做父亲的人,明白父亲担心女儿时的心情,所以,一看聂冷表情凝重,当即便自以为是地认为,聂冷会如此真的是思女心切,于是也非常有义气地肯定道:“老大放心吧!这丫头做事挺卖力的,我刚才让她回去休息她都不肯,说要留下来继续解码呢。”
虽然年纪比聂冷大,但赵探打心眼里是佩服聂冷这个人,无论是能力还是风格,都让他折服,之所以没有因为宋悠悠和聂冷的特殊关系而给她优待,是因为他深深地明白一点,如果宋悠悠真的是聂冷的种,那么,他对她的要求,绝对会比普通人更严厉。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赵探在提到宋悠悠的时候,便着重强调了这丫头的认真度,他相信,聂冷在听到自己女儿这么争气的时候,一定会很欣慰的。
当然了,说这话的时候,赵探压根就不知道宋悠悠此刻正躲在卫生间里睡大觉。以至于未来的数年里,赵探每每想到这件事,便只想深深地感叹一句:猿粪啊猿粪!
半个小时后,聂冷略有些不悦地看了看腕上的表,长针恰好走到了三点半的位置,就算从他进门那一刻算进,那丫头似乎也已经在厕所里呆了整整半小时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便秘也该便出来了吧?
“老赵,你确定那丫头是上厕所去了?”
不太想问的,只是,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似乎不是老赵能驾驭的范围,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对啊!我看着她去的……”
话还没说完,聂冷脸色都变了,赵探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这个说法挺引人遐思,于是又解释道:“呃!我的意思是,我看着她朝厕所那边走去了。”
拧眉,聂冷的表情略显阴沉:“上个厕所这么久?”
不是他过份关心,只是这丫头实在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加上宋悠悠去的时间也实在太久,他想要不想偏也难。
赵探扶了扶眼镜框,分析道:“我也觉得久了点,难道是上完厕所直接回去了?不对啊!这里也没有后门,她要回去也得经过我们这办公大厅啊。”
“……”
这不分析还好,一分析起来,聂冷反倒真的担心起来了,那丫头不是真出什么事了吧?
看聂冷脸色不对,赵探提议道:“要不,我去叫叫看?”
“算了,还是我去吧。”
这种事,本也真没必要亲力亲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丫头可能有危险,聂冷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他看都不看其它人一眼,二话不说便直接走向了Z 侦探社的女厕区。
呆呆地看着老大的背影,赵探眨巴着自己不算太大的小眼睛,对身旁的吴探道:“老吴啊,老大可真够关心那丫头的啊!”
吴探也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问:“老赵,那丫头真是领养来的吗?不是亲生的?”
“这个,看着不像啊!”
轻摇着头,赵探心里就跟打了结似的理不清。
吴探沉吟片刻,忽然大胆地猜测道:“难道,宋悠悠其实是老大的私生女?”
最后的私生女三个字,吴探是用口型说出来的,赵探听完便艰难地咽了咽口头,末了,更是感同深受地点了点头,同样用口型对吴探说道:“保不住就是。”
叩,叩,叩!
连敲三声,可女厕内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聂冷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直接推开了女厕的门。
活了三十四年,他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进女厕所,虽然心里觉得很别扭,但此时此刻,他已容不得自己再犹豫。女厕内有两间公用便位,一个门开着,一个门关着,很显然,如果宋悠悠真的是来上厕所了的话,不出意外她就应该在关门的那间里。
门关着,也就是说,里面真的有人。
“宋悠悠。”
“宋悠悠?在不在里面?”
一连两声,无人应答,聂冷淡眸微凛,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决定主动去开门。转了一下门把手,似乎是从内里锁住了,他一边推门一边继续问道:“宋悠悠,你在里面吗?”
“宋悠悠?在不在?”
“到底在不在?”
“……”
始终无人应答的情况,让聂冷没来由的心跳失衡,来不及细想,他一脚便踹上了女厕的门,超强的破坏力之下,厕门直接被踢分成了两半,一半挂在门框上,另一半,则是直接砸中了某女的头。
面对如此飞来横祸,宋悠悠于半梦半醒之中傻傻地怔了半晌,眨着迷糊中还泛着血丝的大眼睛,捂着头顶上火烧火燎的硕大青包,宋悠悠突然便从马桶上站了起来,起床气十足地吼了起来:“谁,谁特么拿门砸我头?”
黑线,满脑黑线!
这个情况,实在让聂大神探有些无力招架。他如何能想到,这丫头上个厕所都能上到睡着?而且,还光腚地坐在马桶上睡,坐着也就算了,竟然,竟然还当着他的面站起来。虽然,他自持定力十足,但面对如此火辣十足的香艳画面,还有会有些心潮湃,不能自己。
毕竟,宋小妞那白花花的大腿根儿,到底还是比一般人的更美更撩人。更别说现在,她那件短袖T恤,根本就遮不住下半身的无限风光……
不能看,不能想……
那个可怕的想法一经形成,便再难的摆脱,聂冷难得地红了脸,滚滚热潮自脸庞直接向下,很快便找到了汇聚点。再然后,老狼神探的身体便有了些异样。尴尬的背过身,聂冷有些恼羞成怒地喝斥道:“把裤子提上。”
一句话,有如魔咒,宋悠悠当时便醒彻底了。
完了,完了,这下是彻底玩完了。打算尖叫的,就像很多很多电视剧里被占了便宜的女主角一样,惊慌失措地尖叫着,可宋悠悠分明就不是那种弱质女流。所以,在发现自己又犯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时,她只是手忙脚乱地提起了自己的牛仔裤。
多想镇定的,只可惜,手抖得拉链都快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