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丫头没再哼哼,聂冷也没有抬头,只是继续埋首于书桌前,一本一本地看文件,宋悠悠淡淡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跟前的文件,已堆得有好几个新华字典那么厚。探神果然非同一般,三更半夜了还要看文件,简直是日理万机呀!
“房间借给你用,累了可以适当的休息一下,不过,要是你敢睡死了不记得解密的话?”抬眸,聂大神探用刀片一般的眼神冷冷刷过宋小妖精的脸,威胁道:“你懂的。”
我不懂啊!我不懂啊神探大叔,我要是睡了您的床,您睡哪儿呢?难道,您是想和我共一张床?宋悠悠的心底在呐喊,但嘴里还记得把着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小丫头又有主意了:“大叔,要不,我还是睡客房吧!”
“被子没干。”
神探大叔的解释很清楚,当然,意思也很明显,人家不是别有用心,只是,恰好没有多的被子。
眉眼儿一弯,宋悠悠笑意十足:“那,您睡哪儿呢?”
“不睡了。”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气,更何况是神探大叔这样长相妖孽的极/品,宋悠悠流着无形的哈拉子,垂涎欲滴地问:“您为什么不睡啊?”
“忙。”
“……”
闻声,宋悠悠好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神探大叔的解释,还真是言简意赅,给力到让人无可驳辩啊!
可是,多说一个字会死吗?会死吗?
万般不服气,宋悠悠还想说话的,只是,未及开口,神探大叔终于自书桌前抬起了头:“你,电脑解开了?”
“没。”
“没有还不快去?”
“喔!”
瞬间老实了,什么也不想再问了,这不解风情的老东西啊!难道是被自己昨天的表现吓着了?不该说那些什么自己不是很随便的话的,要知道,对方是神探大叔这样的妖孽的话,她是可以考虑随便一下的嘛!
唉!悔之晚矣!
做为工作狂人,聂冷一旦做起事来,基本上是日夜不分,三餐不定的。为了不影响工作,也为了不因为工作而错过那些重要的数据,聂冷最终选择了对宋悠悠进行让步,也就是,再一次让她到自己的房间里工作。
其实,这样是非常不合他原则的,不过,好在他和宋悠悠年龄差比较大,自己又是她的挂名监护人,所以,就算他做出了这么不“英明”的决定,也暂时没有人怀疑什么。只是,当宋悠悠真的跟自己回来了,聂冷自己又不淡定了。
其实宋悠悠唱歌并不吵,而且很好听,如若不然,他在她开口的那一刻便会叫停,忍了那么久才开口,已是他的极限。只是,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让他很恼火,他不是什么柳下惠,但也绝不是什么登徒子,可是,遇上这小丫头,他每每都会想到那些刺激的片段,还有那些旖旎的,略带点颜色的画面。
那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像她骂的一样,是个老狼。他一定是没有女人太久了,久到连一个孩子都能勾起他的欲/望了。这感觉,让他非常有压力,或者,他是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生活问题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经常会拿出来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女人的照片,也是时候仔细瞧一瞧了。
也不要很漂亮,也不要很贤惠,只要及格就行。
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聂冷条件反射地起身,一眼望去,他是哭笑不得。那丫头到底是有多困啊?居然掉到地上也摔不醒?
无可奈何地靠近,当他慢慢蹲下身来,本该将她从地上抱起的,他却突然感觉,无从下手。
瓷娃娃一般的人儿,静静地趴在地板上,白净的小脸,脸颊红扑扑地诱人深咬,那种娇憨的感觉,让他突然想到了聂小萌小时候。不过,小萌毕竟是妹子,而眼前这个,只是他的被监护人,而且,还是个挂名的。
想了想,聂冷难得地叹了一口气,刚伸手试图将宋悠悠弄上床,小丫头却自动自发地翻过身来,许是身体的动作太大,许是地面的摩擦太强,她胸前的纽扣,在她翻身的同时,业已不敬业地脱离了自己的直属“岗位”,然后门户大开地出卖了它的主人。
大开的衣领,很容易看清宋悠悠被蕾丝的胸衣,聂冷狠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说服自己将视线挪开。
霍地起身,很想直接扔下她不管,可一想到地板冰冷,她就这么躺在地上很容易着凉,聂冷的脚步便再难以挪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面对这个小丫头,他总会控制不住自己心底那泛滥的激情涌动。难道,就因为那一纸委托书,他就真的对这个丫头产生了“父爱”?
嘲讽一笑,聂冷用力甩头,将脑海中那些七零八落的情绪抛开,再回神,已是又恢复成那冰山阎罗一般的表情,不笑亦不怒。
僵着脸将那丫头拎上了床,聂冷又“慈爱”地给她盖好了被子,手一边动,脑子里一边在想,就当是临时爸爸好了,照顾一下“乖”女儿。
这么想着,他又释怀了许多,刚撒手要离开,指尖,却又被人紧紧缠住。睡梦之中,宋悠悠似乎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一只小手先钻出被子扯住他的大手,另一只,却又顺势而上,滕缠树一般将他的大手拖回到她的颊边,贴在小脸上蹭。
本已被强行“镇”压的小火苗,在她极尽诱惑的动作之下以燎愿之势又蹭蹭蹭地蹿了起来,聂冷身子一僵,正打算粗鲁地将她的手甩开,却突然感觉手心一暖。
有晶亮的液体,顺着她白净的小脸缓缓向下,一滴滴滑落下来,继而滚入他的掌心。那样的温度,似乎徒然加升了几百倍,烫得他心尖尖都在疼。
“爸爸,不要丢下我。”
心底,那已积灰落尘的轻弦,那一刻,仿佛被她的眼泪所冲开,那记忆中从未曾嗡鸣过的轻弦,在那一刻莫名地颤动着,继而,一发不可收拾地在聂冷的心头回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因为陌生,以至于让他完全都失了分寸,不明白为什么会因为她的眼泪而觉得心疼,更不明白,为什么在听到她的痴梦呓语时,心也会跟着她一起发紧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