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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野与花猁子,并不知道赵构在越州的行宫即是州衙,听得这把越王剑乃为赵构之物,郎野拿过仔细端详,人说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虽然不懂兵器,仅仅从剑的外观,就知道非一般铜铁之物,郎野爱不释手,想自己也算闯荡江湖,此后这把越王剑,就当做自己的应手家伙用了。
忽然又想不对,赵构失去宝物,怎能悄然了事,越王剑名贵,他当然也奉若珍宝,再者,皇帝住的地方进了贼,势必会掀起轩然大波,这样一想,郎野就冒冷汗,本想讨好赵构,把陈幽儿的事解决,如今却把他得罪,一旦东窗事发,该如何是好。
猛然转身看向花猁子,把越王剑交给他,正色道:“你再把剑还回去。”
“什么?”花猁子惊呆,自己费尽心机的进去,九死一生的出来,偷了这么好的宝物,居然要还回去,拿着剑道:“老大,你不喜欢,我要。”
郎野勃然而怒,“是不是等赵构因这把剑把你押上断头台,你才知道怕。”
花猁子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拿着越王剑就走,天色已经微明,他才回来,只是手里依旧抱着那把剑,哭丧着脸道:“老大,州衙门口突然多了守卫,还有不少官兵进进出出,我没有机会。”
郎野一听,顿时明白,定然是赵构得知丢了宝剑,派人搜查,如今事情闹大了。
花猁子道:“老大,不然,把这剑扔了,死无对证,咱就安全了。”
扔了?这么名贵的剑,舍不得,若是被外行拾去,还不当做烧火棍用,暴殄天物,罪过。不扔,却又是块烫手的山芋。
“算了,暂时收好,千万别让人发现,容我想想办法。”
郎野把玩着那些玉器宝物,想着去见那个清照,然这些玉器宝物也是赵构所有,如今赵构住在州衙,那就是行宫,这些东西就是宫里之物,绝对不会在世面上流通,自己拿着这些孤品给清照,一旦让赵构发现,岂不是自投罗网。
奶奶的,费了半天劲,还是两手空空。
冷冷的哼了一声,空空又怎样,既然你叫清照,即使不是那个李清照,也得是个喜欢写诗作赋的文艺女青年,这种人不一定喜欢珠宝,不如就投其所好,忽然就计上心来。
一觉睡至午后,醒来之后只觉汗流浃背,南方的天气炎热潮湿,他喊花猁子去水井汲水拎来,倒在一个宽大的木盆里,脱了精光,哗哗的站在屋中洗澡,无论天怎样热,凉水浇在身上,还是觉得冰冷,人却顿时精神起来,呜呜哈哈的大叫,非常刺激。
陈幽儿有事,过来找郎野,敲门,没人应,郎野在里面哗哗的洗的痛快,没听见,陈幽儿的敲门方式过于婉约。
她迟疑一下,慢慢推开门,刚开了一条缝,蓦然发现郎野****身体正在洗澡,幸好是背对,那宽阔的肩膀,那健硕的臀部,那颀长的四肢,那恰到好处、不胖不瘦的身材,只怕米开朗琪罗的大卫才有得一比。
陈幽愣,随即脸腾的红了,手脚酥麻,呼吸急促,扭过头转身嗖嗖的跑了。
拐弯处遇到柔福公主,对方问:“陈公子,你的脸怎么了?”柔福公主对陈幽儿的女儿身份心知肚明,不过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表面事情还是要做。
“我……啊,这天真热,我出去走走。”陈幽儿撒谎。
柔福公主看看她跑来的方向,正是郎野的房间,心里突然就起了怀疑,她也赶去郎野那里,到了门口,见门虚掩,里面有什么声音,她才没有陈幽儿那样矜持,径直推门而进,这次郎野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转身来看,把个完美的正面展现在柔福公主面前。
柔福公主也是一愣,随即的反应却不是陈幽儿转身就跑,娇媚的一笑,扑了上去。
郎野哗啦跳出木盆,冲去床边拿自己的衣服,柔福公主是练家子,速度比他快,一把抱住,手就抓住他的宝贝,然后一口咬住郎野的胸部,没等郎野动作,她自己大声的呻吟起来,另只手脱开,几下褪去自己的衣服,像只蛇缠住郎野的身子。
郎野脑袋不断膨大,血全部涌到头上,脸红的像火烤,目前还有些意识,手脚无力的欲推柔福公主,喃喃道:“有人看见不好。”
柔福公主并不回头,一只脚踢出,鞋子飞离,刚好打在门上,啪嗒!门紧闭,她拥着郎野,两个人双双倒去床上……
襄王虽无意,神女早有情,巫山云雨事,不从也得从。
事后,柔福公主大大方方的在木然而坐的郎野脸上亲了一下,披衣而去。
郎野重新跳进木盆,继续猛洗,然后再久久凝视前方,心道:“原以为自己在古代的第一次,应该献给陈幽儿,却被这个小妖精夺走,好不郁闷……我这算不算乱搞?奶奶的,是她引诱我的,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为何有种失身的感觉,奇怪……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这小妖精,定是别有用心,我此后得当心她。”
正胡思乱想,有人敲门,“老大,该去清风雅照了。”
是花猁子,昨晚说好,今日午后去清风雅照会那个清照。
穿戴整齐,回头看看凌乱的床铺,无论心里有多纠结,身上却是非常爽,忽然就想起风舞几个,同是男人,同样感觉,遂喊花猁子道:“你们四个一起随我去清风雅照。”
花猁子心下合计,老大定然是因为那把越王剑而怕发生事端,叫我们几个同去保护,急忙喊了风舞、老鲁、老虎,五个人,威风凛凛的来到了清风雅照。
妓院就是这样,过的是夜生活,姑娘们刚睡醒,才梳洗罢,开门营业。
郎野几个来的早,是第一拨客人,姑娘们抢食,把他五个围住,你拉我扯,发嗲的发嗲,搂抱的搂抱,搔首弄姿,使劲浑身解数,要赚今日第一笔。
郎野奔的是清照,喊老鸨子过来,“给我的随从,一人分派一个妹子,伺候好了,本大爷等下统统有赏。”
老鸨子认识他,看他今日一副耀武扬威,还以为他一夜暴富,乐呵呵的,春红、秋香的喊了一气,给风舞几个人,一个安排一个姑娘,各自拖去房间,那里面的状况暂且不提。
郎野不经老鸨子通报,自顾自往楼上走。
老鸨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惯了,早发现郎野,一个子没给,上楼是断然不可,肥硕的身子出奇的灵便,几下窜上楼梯,挡住郎野的去路。
“公子哪里去?楼上可是清照。”
郎野推开她,继续走上,到得走廊处,才道:“我当然知道楼上是谁,不就是那个‘应是绿肥红瘦’的才女李清照嘛。”
老鸨子咔吧眼睛琢磨一下,她没读过书,但因为自家的这个清照的关系,也知道那个名女人李清照,突然哈哈大笑,“那个李清照如今快要五旬,做你的老娘足够,却做不得我的头牌。”
不是李清照?郎野忽然很奇怪的松了口气,既然不是李清照,这女子也应该有些来头,看这妓院的名字,都暗含她的名字,此女定非寻常,又想起昨日那个来此的大官人,也是大有来头,这个清照,我依然要见。
“既然不是李清照,干嘛叫这个名字,是不是借着人家的名气,才引得男人追蜂逐蝶,其实却是胸无点墨,只会那些小孩子都会的‘春眠不觉晓’罢了。”他声音故意放高。
吱嘎!走廊尽头的门开,依旧是那个小婢,袅袅婷婷的走过来,朝老鸨子福了一下,道:“妈妈,姐姐让这位公子过来。”
郎野心里一乐,这激将法果然好用,推开老鸨子,腾腾走去,随小婢进了房间,迎面背站着一女子,粉色的纱衣曳地,如瀑的秀发垂腰,但见她,双手握笔,正在桌子上作画,厉害的是,她左手画画,右手题字,真正的双管齐下,一挥而就后,置笔在架,柔声道:“本非尘世俗姿,何堪邪风摧折。”
她吟咏的,正是画上题字,所画的,是一株幽兰,而这句题词,不过是因为刚刚听到郎野的嘲讽,此句含义即是把自己比作幽兰,把郎野比作邪风。
待慢慢转过身来,一张素面竟未施半点脂粉,干干净净,如一轮皎月。
郎野登时愣住,完全没有想到,腌臜之地,竟然暗藏如此仙姿,美倒不似类如陈幽儿,美的让人窒息,也不似柔福公主,美的让人着迷,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举手投足,高贵典雅,完全不是风尘女子的忸怩之态。
“公子也识李清照?却为何不识我赛清照?连赵大官人都对我礼待几分,公子为何在外面大呼小叫,说我盗人之名呢,拿去看看,我的画,我的诗,我的字,可与那李清照媲美?”
郎野才没心情赏画品诗,听她说什么赵大官人,登时心里一颤,昨日那来访之人果然是赵构。
这时赛清照的小婢女匆匆进来,禀报道:“姐姐,赵大官人来访。”
郎野闻听大惊,不知如何应对,是跑还是留?这样的时代环境氛围,对皇帝这个身份之人,自然有些敬畏心理,平静一下,忽然笑自己叶公好龙,赵构又怎样,皇帝又怎样,不过是人,我今日,就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