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混世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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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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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守安尖着嗓子一声喊,郎野同赵构一起惊呼道:“什么?”

阎守安重复着,“是无忧长公主,被一贼人从宫内掳走,就在刚刚,那人功夫奇高,所有人都拦不住,殿前侍卫,亦有死伤。”

赵构腾的从龙椅上站起,拔步就走,门口又有执事太监进来报:“启禀皇上,越国公求见。”

赵构一把推开执事太监,急火火往外走,出了御书房的门,迎面碰上穆上风,穆上风刚想施礼,赵构一摆手,“宫里出事,无忧被劫持,有事稍后再说,来人,传张都统制,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贼人给我抓到,救出无忧。”

听说陈幽儿被掳走,穆上风“啊”的一声惊呼,呆立当地。

赵构侧目,却也并不奇怪,以为穆上风是忠义,担心无忧长公主的安危,穆上风当然担心,陈幽儿可是他唯一的外甥女。

赵构不了解穆上风乃为陈幽儿的亲娘舅,因为二十多年前穆上风即已隐居,那时陈幽儿还没出生,直到后来,穆上风暗地里打听自己的亲人,才了解妹妹嫁给名士陈栋,他二人所生一女,名为幽儿,穆上风与陈栋生前多有来往,亦把自己的事情倾吐给陈栋,是以陈栋才带着女儿去七星镇探望过穆大娘,却受穆上风之托,没有说出他的这段隐情。

赵构带郎野与穆上风来到事发地点,死的躺在地上,伤的呲牙裂嘴,一起等候皇上发号施令,郎野蓦然发现那些死伤之人的伤口。

“是他?”他几乎脱口而出,又是那二指刺喉的绝技,是以想到穆白风。

“是她?”穆上风心里亦惊呼不已,这种功夫,唯有他的结发妻子白素雅,也就是穆大娘才会,他以为,是穆大娘来此,毕竟,她是陈幽儿的舅母。而穆上风此次进宫,就是要向赵构和盘托出自己和陈幽儿的关系,目的当然是救外甥女,穆上风甚至不惜以自己为代价,他自觉老当益壮,想重出江湖,披挂上阵,杀金人,为赵构卖命,以此换陈幽儿安然,他唯有陈幽儿母亲一个妹妹,而妹妹又非老妻白素雅彪悍,她身体羸弱,只怕陈幽儿出事,会受重创。此时听陈幽儿被掳走,以为是老妻所为,既然外甥女安全,穆上风便闭口不提自己想上奏的事。

陈幽儿被掳,郎野去议和之事,征求赵构的意见,走?还是留?

赵构担心金国虎狼之师,意欲让郎野先行。

然,郎野却道:“皇上,若我能退了金兵,而不牺牲我大宋一兵一卒,不花费一金一银,无需送一升米一匹布,肯请皇上放了陈幽儿,还她一个自由身。”

赵构正为失去陈幽儿恼怒,无论是从感情还是从利益,他都不舍陈幽儿,他都必须发火,皇上若不经常发发火动动怒,何以显示威风,更何况,郎野在与他谈判,做为臣子,攘外安内,那是本分,而郎野却和他谈条件,恐怕赵构身边,郎野是第一个吃螃蟹之人,他道:“福安郡王,难道我是开妓院的鸨母不成,逼良为娼吗,何来自由身之说,哼!”

郎野心道,你还赶不上妓院的鸨母,鸨母逼迫妓女,还已财富对妓女诱惑、报偿,你却以江山社稷为借口,不过是当婊子立牌坊的姿态,呸!他没把赵构的火气当回事,不温不火道:“给夏王做妃子,并非陈姑娘情愿,这就是不自由。”

赵构更怒,我封你郡王,我对你以前的事漠然待之,非是我怕你,而是我想利用你,我已经发火,一般的臣子定然是噤若寒蝉,叩头求饶,你竟然蹬鼻子上脸,继续和我饶舌,“郎野,你敢如此口吻与朕讲话,大胆!”

郎野是大胆,那他为何突然有此一说呢?原来,他一直想救陈幽儿,却是思谋良机不得,看人家穆白风,能在行宫下手,救了陈幽儿,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够爷们。而自己,畏首畏尾,到现在还在想什么良策,他受穆白风的刺激,既然没有郎策,索性跟赵构摊牌,想赵构的软肋便是金国举兵,便以此为要挟,和赵构谈判。

郎野镇定自若,继续道:“非臣大胆,而是臣以为,送个美人给夏王,是治标不治本,西夏都对我大宋觊觎,你能指望他会和老主子金国翻脸,倒戈相向吗?绝对不可能,只怕到时人家提上裤子不认账,皇上,那时我们不是赔了公主又折兵吗。”

“这……”赵构觉得郎野的话不无道理,自己亦曾有过此担心,担心归担心,送陈幽儿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自己身边所谓人才济济,不过都是泛泛之辈,竟无一个张良、诸葛,有心起用郎野,只怕他个性疏狂不羁,犹如野狼,难以驯服,而他社会问题复杂,就是身负金国、西夏的官职,此时无奈,郎野说的有道理,赵构唯有听之。

见赵构低眉不语,似有所动,郎野继续道:“为今之计是,能彻底从根上解决问题,臣有一点点把握,既能让金国退兵,也能让西夏罢兵,若皇上答应放了陈幽儿,臣冒死一试。”

赵构看向郎野,若他真有奇计,控制金国和西夏骚扰侵犯,边境靖,国内安,自己当然愿意放了陈幽儿,本就舍不得送走。

“你说说看,你若真有张良计诸葛才,能为朕分忧解难,朕亦不想无忧离开。”赵构面子上一贯的冷傲。

郎野道:“臣一时不能诠释明白,但良计已在腹中,无论金国还是西夏,自有臣去捭阖,所以请皇上赦免陈幽儿,之后,臣便上路,先让金国往川陕的兵退了,再让西夏老老实实,这样,皇上可满意?”

赵构心道,你能让金国退兵,让西夏老实,我有何不满意,“只是,你敢肯定你能左右金、西夏,这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另,你走之后,若一去不归,叫朕处于何样的境地。”

“皇上忘了我的身份,飞骥大将军,在金国那也是上得朝堂论得朝政之人,信义王、智灵王、撼山王、平骁王,这可是夏王亲封,再加我施巧计,怎能不成功,只是皇上担心臣的人品,怕一去不归,这……我实在没有可以凭证的东西。”郎野犯难,自己又没有家眷可作为人质。

“老臣愿意作福安郡王的人质。”穆上风一边道。

赵构和郎野齐齐看向他,“你?!”

郎野是感动,赵构是奇怪,正色道:“越国公,你可要思量好,一旦郎野落败,你就是死罪。”

穆上风躬身道:“老臣多年不问世事,如今国家有难,老臣再隐遁不出,枉食君禄,臣亦相信,福安郡王是奇才,亦有奇计,能制约金、西夏两豺狼之国,所以,臣甘愿做人质,若福安郡王落败,老臣愿以命偿。”

既如此,赵构再无话说,当即下口谕,不再送陈幽儿入西夏。

郎野先是舒口气,接着是心又悬起,自己真能制约金、西夏吗?根本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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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派人出去寻找陈幽儿,郎野携了穆上风往自己住处而去。

“伯父,谢谢您的信任。”郎野道。

穆上风赶紧施礼,“郡王不可如此称呼,折杀老臣了,先前认郡王为义子,不过是权宜之计,老臣区区国公,担不得郡王这样的称呼。”

郎野手拉着穆上风坐下,面对面、眼望眼道:“伯父说哪里话,我才不稀罕当什么郡王,那也是权宜之计,都是为了救幽儿,至于这之间的缘故,并很多事,我必须在走之前跟您交代明白,因为,此去便是九死一生。”

穆上风颔首、眯眼,感慨道:“郡王这一去,真的是生死难料,郡王有事,请讲,老臣若能办到,定不会推却。”

郎野要说之事桩桩件件,最重要的,当然是受穆大娘托付寻找穆上风之事,于是道:“第一,我此次回金国,定要去看望大娘她老人家,您的事,究竟对不对她讲?不讲,我又怎忍骗她?她,实在是可怜。”

穆上风怔住,茫然,接着叹口气,“到了如此年纪,我还忌讳什么,这几****也想过,素雅实在是可怜,只是若讲出我依然活在人世,又抛妻弃子另娶,还是个公主,怕伤害到风儿,此事我也与大长公主讲了,她也深感当年自己所做对不住风儿母子,甚至要我重新回去素雅身边,我只是不知道,素雅她,能不能理解我当年的行为,她的脾气很大,一旦做出极端的事来,伤害大长公主,我又何忍,大长公主善良又可怜,我与他夫妻一世,没有一子一女,都是我当年自私,自毁身体才如此,说来也对不住她。”

“伯父你?”郎野听穆上风之意,他大概是做了自我节育手术,不想越国大长公主生养,目的当然是心里放不下穆大娘和穆白风,想以此来减轻自己的愧疚。

穆上风发觉自己说漏嘴,急忙道:“此事不可对他人讲,若让素雅知道,她那火爆脾气,定然会杀了大长公主。”

郎野点头,“我可以代为隐瞒,您还没说,我究竟告诉不告诉大娘她你依然活在人世?”

穆上风“哎”的一声叹,“可以告诉她,不然,就像你上次说的,她苦等一辈子,我穆上风何德何能,得妻如斯,我亦非木石之人……哦,对了,刚刚我看了那些受伤和死了的殿前侍卫,那种功夫,好像唯有素雅才会,难道是她来了越州?”

郎野摇头,“穆大娘为了等你,一辈子没有离开过七星镇,怕你回去找不到她,这个救幽儿的人,应该是您的儿子,穆白风。”

“什么,风儿?他也会功夫?”穆上风突然大怒,“素雅当年答应我,不教儿子武功的,她居然负我,忘记当年盟誓,哼!我的事,不告诉她也罢。”

郎野不明白,他儿子有这等绝世武功,他为何发怒,并不高兴呢?